博文

文人雅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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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唐昌隆、唐林、马仑、张强中、高水明、张诗绵、李开璇、钟美凤、林明香、黄贵文。 文人的聚会好像潮水,刚刚退去了一波,又有新的一波涌来。一个没有止境的循环。 今天下午,灰蒙蒙的天空下,在士古来马星花园,有一场文人的雅聚。说它雅,并不是有人吟诗作赋,而是因为它没有沾染铜臭的气息,没有派系和主义的潜台词。 最难得的是见到年高九秩的唐林先生。慕名已久,今日幸得一睹他老人家的风采。他跟他的儿子、我以前星洲日报的旧同事唐昌隆先生,来到我们的茶会。 黄贵文先生是茶会东家,马崙先生住在附近,因为高龄,健康又不怎么好,不便远行,刚好出版了两本新书,特别想见见各路的文友。他今天显得格外和蔼可亲。 参与闲聊的还有新山的张强中先生、新加坡的高水明先生、张诗绵先生、钟美凤女士和黄贵文夫人林明香女士。 唐林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挺直着腰杆走进来,游目四顾。时间的霜披上了他的峰巅,却掩不住眼里的一道精光。他说,他身边朋友一个个凋零了,日觉寥落。言外之意:没料到这里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文林。 聚会留给我的,是几张照片,一串文学的情愫和三本掷地有声的著作。唐林诗文集<八丁燕带及其他>、马崙散文集<南洋乡土域外游>及马崙编选的<世华作家评述马崙>,均未及开卷展读。 图:左起:唐昌隆、唐林、马崙、张强中、高水明、张诗绵、李开璇、钟美凤、林明香、黄贵文。 (2025年3月26日)

巴哈伊新年宴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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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晚间,我们邀请了一批邻里来舍上共进晚餐,庆祝巴哈伊新年。巴哈伊新年落在每年阳历3月21日,这一天是春分,南北半球气温相等,正是和谐气息氤氲,一元复始的时季。 大地和谐了,人间也要进一步巩固了解,心的联系进一步加强,才不负上天的美意。 宾客主要是一群乐龄人士,大家经常在一起健身、出游,已十分熟路,然而这样集合在一起,庆祝一个未曾听闻的巴哈伊新年,却是一件新鲜而有趣的事。另外几位是巴哈伊团体内的印裔朋友,我以前在适耕庄前扣留者生活营认识的一位老友也一家人过来了。 由巴哈伊主导,涵盖所有宗教、阶级、种族、性别、国籍人士的社区建设事业,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独特现象。人民自动自发组织起来,通过学习认识社会的本质,看到自身在推进文明的责任,也赋予了生命一层新的意义。 我向大家约略介绍了目前我们在社区内推行的一些活动,包括儿童美德、青少年赋能、基本理论课程和灵性活动。算是一个美丽的开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On the evening of March 23, we invited a group of neighbors to our home for dinner and to celebrate the Bahá’í New Year. The Bahá’í New Year falls on March 21 of the Gregorian calendar, coinciding with the spring equinox—a time when temperatures in both hemispheres are balanced, and the atmosphere is filled with harmony and renewal. As the earth finds its balance, human relationships should also be likewise strengthened. A deeper understanding and connection between hearts would truly honor the blessings from above. Most of the guests were senior citizens with whom we regularly exercise a...

抗日军“解甲归田”的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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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新编 日本投降刚过几天,盟军就在空中洒传单。有一份用中文书写,今保存在新山华族历史文物馆内。它的内容,首先吹嘘英美的武器比日本的威力大2千倍,然后说,英美的战舰已经在日本海域通行无阻,美军已把两座日本城市炸为废墟,等等。 英国人急着向老百姓汇报战情,不是因为他关心民瘼,而是要为他的重归造势。他的姿势高高在上,接下来他这样警告马来亚各民族:“为了你们的安全,避开日本人的集中区,不要跟日军发生冲突”。“没过几天,英军就要回来。到时,日敌和为虎作伥的汉奸,都要受到严厉的处分。”接着说:“历年来在马来亚英勇抗战的游击队,和领导他们的英国军官,已奉命留守他们的防地。” 英军又通过盟军总部,向马共发出命令,不许马共和抗日军进城。 然而抗日军并不理会这些,各地独立队伍浩浩荡荡迈进了城市。他们接管了警察局,解除了敌伪警察的武装;接管了学校,重整教育课程;没收了敌产企业,归为人民所有;逮捕了一批汉奸走狗,拖到公审大会让人民裁决。马共成立了临时治安委员会,进而设立了各级人民委员会,形使行政职权。马共的威信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人民期待它成立“马来亚人民共和国”。 马共中央代表陈田来了一趟新山,在百老汇戏院用华语和马来话,向群众发表了一次讲话。 然而英国人在争夺这片土地上也是竭尽所能,他们的奸细特务、亲英分子,四处走动,张挂布条,写着欢迎英国人回来的字样,深怕殖民主义者回不了马来亚。 日军入侵那年,英国人在马来亚已经逗留了155年。这是从殖民槟城算起,距离殖民最后的一块土地柔佛,也有27年,他算是一个老管家了。然而在这么悠久的治理当中,他始终没有建立起一支有效的军队保护人民,以至一个来自东洋的殖民新贵,59天就鹊巢鸠占了他的淘金窝。 英国人虽然投降了,却不甘失败,暗中支持马共抗日。等到终于轮到日本人也举起了白旗,英国人的嘴角露出贪婪的冷笑,看到了重归马来亚的希望。 可如今它似乎又要落入共产党的手里了,于是,他转动着那狡猾的脑袋,要从马共手里夺走这块肥肉。 这场战争,本质上是新旧殖民主义者抢夺殖民地的争霸战,人民是被践踏和鱼肉的对象。人民自动自发拿起枪杆,跟殖民主义者周旋到底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战场。英国人说他领导抗日军,鬼话!他只是要利用人民的力量打击日军,制造机会让他重温统治者的宝座。 到了1943年,战争进入了第二个年头,抗日军也站稳了脚部,日本人渐渐的不敢随便走出他们的基地,英国人...

陈平与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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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占领马来亚期间,陈平在马共喉舌报《人道报》当一名普通的钢板抄写员,平平无奇。后来,被马共总书记莱特盯上,坐直升机擢升,把他的上司李安东变成下属,成为莱特一只手臂。莱特自取其辱出逃后,陈平作为莱特的指定继承人,如愿以偿接下了他的王位成为马共总书记。一坐四十年,染上了软骨病,糊里糊涂便过了一生。 当许多领袖在莱特的出卖下一一牺牲的情况下,陈平却一帆风顺扶摇直上。由莱特的神符罩住,日本屠刀不曾落到他的身上。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马共的最高领袖有飞天遁地的本领,永远不会被敌人抓住。 1945年10月,日本刚刚投降,曾经是马共高级干部的黄耶鲁,便写了一篇文章,列出许多实例、人证物证俱全,揭露莱特陷害马共同志的血迹,呼吁所有“爱护马共愿意主持公道的人们”站出来,将莱特抓捕,交给马共、英军和陈嘉庚派三司公审。 黄耶鲁本人也曾遭莱特毒手,于1942年4月被日军逮捕。莱特随即以党中央的名义,将他宣布为叛徒。 黄耶鲁就是后来被李光耀重用的黄望青,曾在李光耀内阁担任多个重要职位,包括新加坡文化部长和社会事务部长。此外,他还曾担任新加坡驻日本和韩国大使。 这封信落到陈平手里,照理,他应该立刻把这个重大案件跟其他领导人商议,以便采取必要的行动,保护党和同志的安全,何况陈平本身也早已知道莱特的底细。然而,陈平非但没有这样做,还将它束之高阁,一段时间后,把它交给莱特。 莱特凭借陈平的支持,没有逃跑,而是召开了一次马共各州州委联席会议。会上,莱特说:“英帝国主义要打击我们的党,要把我抓起来,但没有什么借口,于是收买叛徒黄耶鲁捏造罪证,说我出卖马来亚革命,和日本人合作,这样,就可以把我当作战犯抓起来。这是敌人的阴谋。黄耶鲁是叛徒,被日本人抓了后,替日本人起草反共计划,宣扬‘大东亚共荣圈’。今天,日本人投降了,他摇身一变,转到英帝方面去,要为英帝效劳,继续出卖马来亚人民的利益。这样的叛徒,同志们能够相信他的鬼话吗?” 其实,从日本人的走狗变成英帝卒子的,正是莱特本人。 陈平跟着站起来附和。他说,叛徒的话,我们不能相信。随即号召大家举手对莱特表示信任,于是大会通过了信任莱特的议案。 莱特说:“同志们信任我,我很感动,我为马来亚革命出生入死,这是同志们知道的,但是要提高警惕,英帝国主义是不会死心的,我时时刻刻都有被捕的可能。如果我被捕了,谁来代理我的职位呢?我指定由陈平同志来代理。” 会场沉默片刻,于...

我在门口看云

推开后门,将一包垃圾丢进废物桶里。   风却把我留住。总觉得心里还有什么东西,没扔掉。   后巷起了一阵风。   就在门边站一会儿吧——里热外凉,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天空还没露出耀眼的亮光,那片早晨的湛蓝尚在,正是看云最好的时刻。   云朵繁盛,纯粹的白,白得温柔,没有刺眼的亮丽,软绵绵的一团团,十分善解人意。   天空昨夜被雨洗过,此刻露出和蔼可亲的容颜。   看云是和吹风一起的。   云毕竟在远处,风却直接打在身上,贴在耳朵上,听着你的心声。   这是巷口,也是风口。   她正面回答我的每一句问话,没有攻击,只有轻柔的回应。   眼前有棵椰树,扁长的叶尖轻轻碰到一朵云。   她并不在意,云也不在意。   她舞动着自己的叶子,和自己的影子嬉戏。   那是一个无欲望的世界,所以凉快。   我从欲望的炉边,走到清凉的门口,悠然看见自然的表情。   希望你的面容,也能这样。 (2025年3月8日)

鱼活在水里

鱼生活在水中,水滋养着鱼,然而鱼却从未意识到水的存在,因为它从未经历过无水的生活。只有当鱼离开水时,它才能真正体验到水的不可或缺。然而,一旦鱼离开了水,它便无法生存,最终死去,永远无法留下对水的深刻印象。 在一次课堂上,我们玩了一个游戏:几个人围成一个圆圈,双手展开,模仿波浪的样子。圆圈中间有一个人扮演鱼,摇摆着游动,突然游出了圆圈,随即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人类是否也像海洋中的鱼一样? 大千世界总是充满了熟悉的面孔和场景,看到这里,想到那里。人类不也生活在一个“海洋”中吗?这个海洋被称为“上天的爱”。 是什么赋予了人类这宝贵的生命?又是什么维系着这个生命?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那么又是什么驱使上天这样做?答案或许就是爱。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情感叫做爱,这种爱正是上天之爱在人类身上的体现。这种情感将人类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海洋。 人类能够脱离上天的爱而继续生存吗?显然不能。无论你是否意识到它的存在,上天的爱始终在那里,守护着每一个生命。然而,有时候,这种爱也会转化为愤怒,将生灵毁灭。 通过这样的思考,我们或许能更深刻地理解生命的意义和爱的力量。 (2025年3月)

英雄的城

靴子在街道上嘶叫 刺刀抖动着野兽的獠牙 乌云翻滚着诡异 恶魔在游行队里潜伏 烈日烤干了无辜的灵魂 饥饿吞噬着柔嫩的心灵 失贞的眼泪 厮守着破灭的家园 铅线束缚了不屈的臂膀 却绑不住 正义的喉咙 他们摊开自己的胸膛 迎接千刀万剁子弹横飞 和一切卖国求荣的谗言 攻不破 那铜墙铁壁 麻坡,英雄的城 鲜血挥写的诗篇 永不变色 (2025年3月1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