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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瞥东海岸

在道北踏下火车有种晃惚的感觉,但为自己轻轻松松地从南到北走了一回,看尽大城小镇和田野的青,觉得高兴。 很久没有乘火车了,这回随着新山海外旅行社所组的旅行团,从新山乘火车北上道北,再由道北乘巴士南下,经过丁加奴、彭亨而回到新山,居然没有累倒,主要因为火车的一程能躺下来睡觉,车厢内有宽敞的空间走动。而火车川行在山野间,幽静清凉,增添一种乡野的情怀。 我们来到时道北艳阳高照,但是视野很好,比新山更加清朗。司机认为小镇里没有像样的咖啡店,而绕着海边来到七英哩的海边用餐。海湾里有人在养殖水产,另一边可以看到碧蓝的大海。 这海湾最可爱是它的一片松林,很茂密的舖盖在沙地上。简单的食店建在树荫下。也许这个地方的游客都是一些当地人,而当地人早晨都忙着生计,很少到这个旅游地方来消遣,因而懒洋洋的还没有将他们的售卖品摆出来。 道北县内有许多庙宇,建在泰裔人士的村落内。大多数庙宇和佛像髹上亮闪闪的金漆或黄漆,寺内住着比丘和和尚。庙寺住持通常把善信所奉献的钱财,逐渐建成体型巨大的佛像。 我们在闻名较早的卧佛走了三圈,在龟池旁小憩片刻,到附近一间叫做玛晶玛浪庙的寺院范围内,参拜一尊巨大的立佛。立佛身高99尺,坐在一个156尺长的莲花池内。我想到这个9字,是一个华人和世界各民族所喜爱的数字,它是数目字中最大的一个,99尺,比100尺更有意义。莲花也是一个各大宗教都喜爱的花卉,是一种圣洁的象徵。 道北的庙宇和大马其他地区的“华人”庙宇有一个相同点,就是有让人求财的东西,其中一种是浴花。其中一间龙船庙辟有让善男信女沐花浴的浴池,一名和尚在水里渗了酸柑、柠檬、皱皮柑和五色花,唸了经,淋在善信身上。善信们背着师傅而坐,成一排或三排,每排三五人坐在浴池边,欣然接受这种“转运”仪式。相信在15分钟的沐浴后,可改变一个人的运程。 哥打峇鲁的夜市呈现浓郁的马来人的文化习气,峇迪衣服在市中心的夜市场到处可见,在播放着马来歌曲的摊位里有林林总总的马来语唱片,一个卖相框的摊位摆出旺阿兹莎和她的大女儿的相片,他们也卖一种鱼肉沙爹,2角钱一串。不远处一传来敲打乐,有一群人围着一个走江湖的,很有兴緻的样子。这种景象在我们这儿已经很少见了。 十年前在夜晚时分抖动着的几个灯红酒绿的焦点,今天已不复见,大概又是跟政治有关係吧。 第二天就把吉兰丹抛诸脑后,因为看见丁加奴的碧海和柔佛海峡的混浊十分不同。一个是小家碧玉,清澄美丽,另

三层地道里的生活

最近到泰南宋卡府昔罗县考南康山区的前马共第8支队大本营遗趾走了一趟,20多年前一段惨烈的战斗历史似乎历历在目。  1977年及1979年,政府军和泰国联军约7千人,在考康南山区进行轰炸,持刀枪大砲的兵士也从地面四面包抄,日夜进攻。尤其是1977年那场战斗,据一名生还的前马共梁艺青说,每隔3分钟就有一批炸弹抛下来。考南康周围埋着地雷密密麻麻的地雷,第8支队全队人员都地躲入地道内,竟安然无羌。 因而在当时,考南康地道的“积极防御”功能,十分显着,被认为有“神奇”的力量。 马共第8支队原是陈平派属下的一支游击队,几十年来盘踞在距离马泰边境只有4公里左右的考南康荒山僻岭地区。后来以一江为首的第8支队与陈平派交恶,成立“马列派”。同时以求真为首的第2支队也脱离了陈平派,成立“革命派”。 第8支队前后在考康南山区住下的营地不下100处。在黄一江接任第8支领导人职位之前,各个驻地只是挖掘一般的壕沟和防空洞而已。黄一江接任后,就开始注重挖规模较大、防空效率较高的的地道,共有十多处,而以考南康“三层地道”营盘最为完整。 “三层地道”于1972年初开始挖建。曾参与挖掘工作的一战斗员梁艺 青说,开始时只是将课堂下面的地道和三个主要出口挖大。后来一有空就陆陆续续的挖掘,由于所使用的器具都是原始的锄头和铁铲,一天里顶多只能挖数尺。 100多名战斗员在一个山内挖掘,从山底挖到山顶。经过了7年,到了1979年,就成为今天游客所可以看到的这个样子。它有3层,16个出口;它可通达外面营地四週的6个哨冈和战壕,并通向厨房,和山下水沟的集体冲凉房。 我们进入地道,可以直着身子走进去,地道的泥壁留着锄锉的痕迹。地道里清风徐来,没有地道外林木间的潮湿。那就是梁艺青所谓的有益健康的带氧森林浴。 在地道内我们看到了遗留下来的课堂、手术室、电报室、领导人黄一江夫妇的私人房间、会议室,地道出口处有锌板盖住,以防止大水流入。其中一个地道外有一个厨房,梁艺青说,一听到枪声煮饭的同志就鑽进洞里,洞里有可以作战的武器。 有一处洞口旁有个大灶头,山上有时打到野兽,也有好东西吃。当然在煮东西的时候,共军也必须耳听八方,一有敌人来袭的讯号,则立刻跳进地道里取武器准备作战。 我们从山坡上端的一个洞口走出来,看见一小小的寮子。部队里也有男女恋爱的事情发生,聘礼是一杯咖啡和两粒糖果。由司令官主持了结婚仪式之后,新婚夫妇就和大伙分开,住

女人.石头.盗贼

到济州岛,用一小时的时间爬一座山,看一个巨大的火山口。初冬的 风里有股寒意,但是阳光非常亮丽,往上爬并不觉得累,而且也意外的并不冷。踩着结实的梯级往上一步一步地行,和许多人上山下山的 人擦肩而过。看到不少白髮苍苍的老人不肯认输,夹在年轻人之间,欺侮这座驯良的人,对韩国人的民族性有深一层的体悟。 这些老人大多数是女性,她们脸上留下了时间的痕迹,可是全无老人的慵懒。到了济州,你要多多注意这里的女性,她们以她们的勤奋和善良,给这个岛留下了芬芳。在1948年南北韩战争期间,济州岛生灵涂碳,死亡了大约3万5千人,男人几乎都死光了。于是女性便把男人的工作承担下来,在南韩,有一半的女性是职业女性,但是在济州岛,有百分之八十的女性出外工作。 在数十年前,当水供还没有今天这样便利之际,她们揹着重重的土瓮到河边取水。这种圆口圆身的土瓮是只让女人提的,如果有个男人也提着它取水,就代表这个男人丧了妻子,想要继絃了。 爬山使我有种健康的感觉。长年伏案写稿,难得一个机会这样运动肢体。一面爬一面在美丽的景点前停下来拍照。蓝天下的西归浦市一片温煦宁静,再远的太平洋比天空更蓝,像一块碧玉,是拍照最好的背景。有一个孤独的鸟逆风而飞,张开翅膀,不进也不退,停在空中。似乎在也在享受那将要消失的阳光。 行人的脚步杂沓,往来不息,大多数是嘘气如兰的年轻女生,她们的目的,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就是顶端一个圆型的火山口。这个岛到处跟火山留下不解的情缘,到处是黑色的火山石头,人们把这些石头收在博物馆里,让人猜测它的形状像什麽东西。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立在海边,刚好它“长得”像条龙,于是那个地区就变成了一个游人如鲫的景点,纷纷在这块龙石前留影。济州人也认为他们是“龙的传人”。 在一个海边我们看到当年火山融浆流入海里急剧冷卸,留下一排黑色的石头柱子。它的美全在它的形状里,我并不喜欢它黑色的外表。我更喜欢五颜六色的石头。 经过一段陡斜的石级,我们终于看到一个真正的火山口。一个马来西亚人看到火山口,像一个大陆的内地人看到海洋一样,有种莫名的愉快感。它是一个略呈长圆型的平地,长着短短的草,没有树和花,周边的石牆高起来,如果它积一些水会好看些,不致于这麽死板。 2002年世界杯足球赛大决赛将在济州岛的西归浦市举行。当局正赶建一座现代化的巨型体育馆。这个体育馆有4万2千个座位,无柱的顶盖像个四分之一的月亮,它只盖了该体育馆四分之一的面积

在葡萄的故乡看新疆风情

在 3 万 5 千尺高空,飞行的大鸟好像凝住了。我们飞行了两个半小时 ,还是在达格拉马罕沙漠的巴掌间。起初还看见隔得远远的三两朵孤云,把深蓝的影子投在单调的灰色大地。渐渐的便再也没有任何遮拦,下面的尖峭山脉和无边无际的黄沙尽收眼底。偶尔出现一个小而可怜的黑色湖泊,淡淡一小块东西,很难辨认出来。银线般笔直的路,极其修长的延伸到无尽的远方。 世界其实很大,人类实不该为几寸土地争个你死我活。这一大块不毛之地不是地球的一个地方吗?要说它不能被居住是 500 年前的说法,现代人要改变大自然可是游刃有馀,要破坏也轻而易举。我们在吐鲁番看到坎儿井,就更加相信有一天沙漠将绝迹,成为良田。 乌鲁木齐住着 100 万人,通衢交错,商铺林立,不再是蒙古人眼中的美丽牧场。然而在连绵的山脉和无垠的黄沙中,它仅是一个小小的绿洲。 20 名衣着鲜艳的新疆青年,在机场为马来西亚来的宾客们载歌载舞。 乌鲁木齐迎迓贵宾,也迎接着秋天。萧杀的秋风刮着夹道白杨,叶子斑驳欲坠疲态毕露,仍顽强地跟旱季比拼韧度。今年只下了两场雨,屋牆积满了厚厚的尘埃,路旁的沟渠里都是灰色的尘土,青草早已绝迹。天空剩下一抹灰黄,却比毒烟漫天的赤道清洁不少。 驱车经过的大道,没有我们常见的商业广告,却看见几处出现偌大的牌子,写着“做个文明的乌鲁木齐人”。心里一阵悸动,这,何尝不是政府给人民的最恰当劝告? 难道催促人们去消费,会好过这个劝诫吗? 然而人性的改变毕竟缓慢,随地吐啖的农人习性仍旧时有所见,有些食档摆在苍蝇飞舞的地方,有人在大道旁的灰尘里,摆卖一种叫“大脑”的薑片烘饼。着名的葡萄沟有一处让人品嚐葡萄酒,就在十年没有清理过的厕所旁边。 然而这些小小的劳动者的陋习,不足于否定人民求新求变的决心。从这里到吐鲁番,是一条 300 公里穿过半沙漠地带的丝绸之路,依傍着一道淌水长河,尚未完成。但见卡车和推土机一片动态,成队的工人挥锄建路筑堤,打造着美好生活。然而整条路没有公厕,途中要“卡拉 OK ”的朋友们,不论男女尊卑,都得在石头掩盖下、桑树榆树后就地解决。游客到此,必须学一点适应环境的能力。 旅行巴士在中途达板城一个个体户手工艺品店前停下,让旅客小憩,因这里有一间厕所。店东生意头脑真不错,不管你买不买,总是切了又大又甜的西瓜招待,这就让店里的生意热起来。书法家石庆云在那里展示天山的米雕艺术,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