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

目前显示的是标签为“柔佛特写”的博文

日据时期文物——勾起战争的回忆

《日治时期文物勾起战争的回忆》 从二战文物回忆战时的生活之一 文物提供:张礼铭 文:李开璇 图:戴敏非 今年为日军投降60周年,半个世纪过去了,年轻的一辈逐渐把战争的残酷抛诸脑后,年过60的一代则不能淡忘这段艰辛岁月。中国最近爆发反日浪潮,要求日本对二战的罪行道歉。马来西亚华人通过中华总会,向日本索取二战时被日本军勒索的5亿令吉战争赔偿。 新山法庭通译张礼铭,锲而不捨地收集了一批二战时遗留下来的文物,特别在这时候将它们公开,刊诸于报端,让人重温三年零八个月时期的马来西亚社会现状。抚今追昔,看那一路走来的步履如何曲折多舛。 *馆庆匾牌 1937年,中日爆发战争,山雨欲来风满楼,马来亚华社掀起了支持祖国的抗日斗争的风潮。广西同乡会复兴纪念这年举行,图为会馆庆祝的一面匾牌。下有安泰家园、茗香茶室、南盛金舖同敬贺字样。中有蒋主席肖相,旁署:“勿忘同志死事,继续先烈革命。” *抗战报国献金纪念盾 此二枚抗战报国献金纪念牌,在马六甲阿依昆宁被人掘得。阿依昆宁是抗日活动极活跃的地方,当年抗日殉难者多达千人,华侨筹赈会向居民徵求抗日基金,响应者极众。 花型的一枚刻有“亚日昆宁抗战救国华侨筹赈献金纪念”字样,牌面镶金,由阿依昆宁抗战筹赈委员会送给献金者。背面有扣针,可扣在胸前当作襟章。 圆型的一枚也是金牌,也有扣针可扣在衣上。中间刻着国民党党徽,印有“爱国”字样。外环有12格,每格供一个月之用。其中10个格打了印,意思是这位献金者已献金10个月。每献一次金,就打个印为証。 *日治时期教科书 小学和中学日本教科书,由“雄辩会讲谈社”出版。文体为日记体,讲述的是军人的故事。彩色插图裡的儿童天真活泼。 东亚字典以三种语文印制,为学习日本不可或缺的工具,小学生成人皆合宜。图中另一本是中学生日本文字典,有马来文和英文解释。 * 人民辨认証 这个証件在日本军入侵前,由柔佛州人民辨証事务所发给。图中此卡的发给日期为1942年1月2日,目的是让民众在战乱时能互相辨认。 * 奉纳金收据 日本军政府在马来亚杀害了10多万无辜的同胞,掠夺了无数的财富,包括以强迫的手段,向华人勒索5千万圆叻币的奉纳金。此笔款项于1942年6月25日,由新加坡代表12人,马来半岛代表57人,在新加坡日本军政部礼堂,由林文庆代表,将这笔钱交给日本侵马军事最高指挥官山下奉文。 奉纳金有两种,一为产业奉纳金,一为生意收入奉纳金。日

聋哑人士的无声世界

新山大钟楼广场上,今日聚集了一群聋哑人士,有男女老幼各种肤色,没有吵闹的歌唱节目,扩音器也没播放吵杂的音乐,只偶尔作出一两个报告,专给没有聋哑的家庭成员听的。对我们来说,气氛有点儿闷,但我也看到聋哑人在帐蓬下比手划脚,热烈的交谈。 这是一个年度家庭日集会,由聋哑人士自己安排的节目,从足球比赛到儿童游戏,可谓多姿多彩。我通过一名通译员,了解到这样的集会对他们有多么大的意义。聋哑人士平时在各自的工作冈位,很少互相见面,在这集会上,老朋友互相见面,畅谈心事,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啊。 预料有650人参加今日的家庭日,上午记者来到广场时,只有350人左右。有些人要到下午才出席。聋哑人士十分重视这一年一度的家庭日,这是他们的特殊的圈子裡的一件盛事,彼此用手语交谈总觉得分外亲切。而他们都很想知道发生在他们圈子裡的各种事情。 表面上看去,聋哑人士和平常人一样,身体完整无缺,只有当他们开始用手语讲话,你才发现他们原来有不能言语的缺陷。幸亏人在不能用舌头来表达的当儿,仍可以用肢体来说话,看聋哑人用手语交谈,好像看一场生动的默片表演,手语的速度和我们讲话的速度一样快,而且七情六慾上脸,不像一些用嘴讲话的人木无表情。 我通过手语翻译员吴淑龄(译音)和来自马西的聋哑青年黄华青(译音)作了一次畅谈。吴淑龄来自聋哑家庭,今年28岁,她的父母亲都是聋哑人士,有两位叔叔也有这方面的缺陷,她和几位兄弟姐妹却都正常没缺陷。她曾在一家印刷公司任职,在4年前投入协助聋哑人士的服务,协助聋哑人士和正常人沟通。这是一项牺牲自己照亮他人的腊烛般的工作。 她说,全国只有5名聋哑人士通译员,服务全国2万6千名聋哑人士,等于一名聋哑通译要服务5千多人,这是很不够的。当局目前培训另外20名聋哑通译员。 黄华青今年24岁,和家人住在马西。兄弟姐妹之中,只有他一人聋哑。他在一间神料厂做神纸的印刷工作,厂是他家人开的,因而没有就业上的难题。 黄华青表示,他融入社会没有太大的难题,能够用手语和普通人交谈,不过,手语的表达毕竟和口语不同,受到情绪的影响很大,快乐时的表达和悲伤时十分不一样。 他说,他经常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在无声的世界裡觉得很和平安宁,他虽然不知道吵声是什么回事,却知道吵声太多往往使人感到压力。他识得一些字,因而能读报纸,但是他嫌自己所获得的资讯太少了。看电视时不知道在讲什么,希望有个手语播报员在旁翻译。 他也玩

有机稻田世界趋势

谭柏水是国内种植有机稻米的先锋人物,他的加亨有机稻田生态休閒农场,是国内第一家有机水稻田。2001年设立迄今,不见有第二家,似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寂寞,可见这并不是一条平坦康庄,人人可循的道路。 从布鲁木山上流下的马捏河,是一道清洌的流淌,谭柏水将这清水的恩泽,注入那平坦肥沃的水田。经营多年,所生产的有机糙米和糙米粉也渐渐树立品牌。然而,有机稻米种植的路途障碍重重,似乎比有机蔬菜水果有过之而无不及,谭柏水投入大笔资金,迄今仍然无法反亏为盈。他淡淡的说,幸亏有朋友支持,不然早就放弃了。 谭柏水坚信有机稻田必将成为时代潮流,他作为开路先锋即使没钱赚,却是能够裨益社稷,有利大地和环境,对自己亦是于心无愧。在这样一股信念的鼓励之下,谭柏水继续投入全副精神,建立他心目中的一个与大自然和谐友善的农田。 谭柏水马大工程系毕业,农业的学问没在学校里学来,而是后来在实践中摸上手的。今天在生物科技闹翻天的大环境下,很多专业人士投入农业,然而,吊诡的是,大多数投入农业的专才,都不是农专出身。有很多是被一种健康和谐的理想所感召,另一个理由是他们厌恶城市的生活,很想回归自然,放慢生活的脚步。 阳光下,谭柏水头戴大笠行走于阡陌间,他的孩子穿着厚衣跟随在侧。一朵白云无意间飘到他们的头顶上,他的身影倒映在荷叶田田的湖上,有一群鸭子在水面上抖掉身上的水珠。那是一片不一样的水稻田,蜻蜓飞舞,青蛙蹲在荷叶上。不时,一尾游鱼到水面一个转身,留下一阵水波盪漾。不远犁机的的头顶上,一大群鹭鸶雪片般漫天飞舞。 一个现代桃花园在逐渐形成中,只是少了一阵农村的坎烟。 新加坡观鸟协会的会员曾到这里观察,发现这儿有二三十种鸟类,20多种淡水鱼。很多候鸟飞来这里,如大雁、鹳和鸥,及这白皑皑的鹭鸶。 要是我国的稻田都能如此,人们将很喜欢到田间嬉游,享受那种动水和天的动态之美。稻田以它丰富的存在价值,也就不那么轻易任由乾涸,转为房屋及其他用途。 谭柏水曾参与北赖区一片2千500亩水稻田的设计及指导工作,又在瓜拉云冰进行6年的水稻工程。后来,他向农民租下一片300亩的水稻田,坐落在加亨往丰盛港的路旁,打算生产稻米。 不料,到了2001年,政府突然取消稻田区以外的水稻津贴。加亨在水稻区外,受到这项措施的影响,再无法享有政府提供基本设施,和肥料津贴的便利。他刚投下百万令吉的资金,捨不得就此放弃,于是转而经营价格较高,潜能

沉香木的浩劫

柔佛森林里有一种树叫沉香,树身色泽浅褐,有不明显的白点,高可四五丈,平平凡凡其貌不扬。树干肉质白色、柔软,会长油脂。油脂渗在树干里,当树身受伤或被烟薰之后,油脂沉淀成黑色的块状,积于树心。沉香的价值便都在此,隐而不露。 沉香自古以来,乃诸香之首,“香”之代表,这美誉在东西方的文明间流传,历久不衰。这融合了植物精华之树脂,有独特而浓郁的香气,其形成一直是科学之谜,目前无法在科学室内複制出来。沉香可作香水,也有药性,可入药,常用在中医药方。 沉香树脂制成的香油,属于最高级的香油,阿拉伯人或到圣地朝圣的本地回教徒,尤其喜欢在身上滴几滴沉香油,只那么几滴,就可以一整天香气氤氲,不觉体臭汗味。 早在13世纪,世界的沉香的贸易已很旺盛。到今天,需求已远远超出供应,沉香木亦成为濒临绝种的植物。沉香木碎有很多种等级,以它们含油的成份来决定,从每公斤数十令吉,到每公斤七八千令吉不等。 前国家公园局局长巴西尔,曾经给我们计算了一棵沉香的价格。一棵沉香只要有50公斤的树脂,就可卖到40万令吉。他本人工作30年,薪水加起来的总额,竟比不上一棵森林里的野树。 由此联想,这只是一棵树的价值,若以一整片森林来看,这一座森林的价值,又有多大呢? 这构成了巴西尔痛恨掠夺匪的原因。那时候,发生了一个事件,有个泰国籍掠夺匪,僱了几名本地人,全副武装潜入国家公园内,扎了营带了乾粮,在林里搜寻沉香木。在找到一棵之后,用个空心尖铁杵插入树干内,再拔出来,如果铁杵的空心内有黑色油脂块,就证明黑心已形成,就把整棵树砍下来,偷运出去。 他们一待就是整个月,才被人发现,匆匆逃走。当局捉到了一个跑腿,后来也不知道怎样了。 沉香木偷伐客蛰伏兴楼云冰国家公园一段日子后,目前转移阵地,到仍然拥有很多原始森林的班底山林区,进行同样的掠夺活动。 沉香属于白木类树木,树身高可数丈,树干亦可以长至马兰地一般粗大,在森林里单独出现而不丛生,不容易被寻获。 我们在一位识途老马的带领下,到三板头的树林里找到了一棵高约4丈的沉香,树干已被人砍了一部分而凹陷进去,地上残留着一些木屑。 沉香树质柔软,树心产油脂,油脂若多了积淀下来,渐渐变成黑色,对树木来说这可能是种病态,对人类来说,它可是值钱连城。 我们见到的这棵沉香虽然高大,树脂却未结硬块。这大概是它得以保住生命,没被人砍下来的原因。 三板头有位居民梁梅兰,年约40,经常走出小镇,到附近的林

低廉的水草和它的种植人

这一期访问一名种植水草的世家林捷浩。这不是他的真名,他不要出名的原因很简单:水草也是草,被人踩在脚下,一直以来都是低下者的代名词。水草业的种植人也是埋名隐姓,默默耕耘,体现出一种水草的精神。 水草和观赏鱼是牡丹绿叶,相得益彰。然而水草不管怎样高贵,却不如观赏鱼。因而,照林捷浩的逻辑,观赏鱼的业者可以出点儿风头,水草业者却必须低调。 林捷浩今年26岁,新加坡南洋科技大学毕业。他的祖父从事水草业,父亲克绍箕裘,继续把业务发提光大。到了他是第三代,以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在这天空里驰骋。这低廉的水草养了三代人,前后40年。 他在班底山下开辟了一个新的水草种殖场,我们因见他种的布袋莲极为美丽,而前往拍摄,并与他交上朋友。后来说服他在《爱地球》这个栏内亮相。 他的养殖场内还种了Densa水草、Lanceorota、蜈蚣草、稜角、箭草、印第安羊齿等。有些水草只有洋名,他也不知它们的华文名怎样写。其实本地的水草种类极多,有浮在水面的浮萍类、有青苔类、有些长在水中的泥泞里的草类如箭草。很多水草我们都看过,就是不会去留意它们,它们长在溪边,河边,我们却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似乎也不想知道它们的名字。 林捷浩说,很多人听到水草,都要皱眉问是什么东西,人们不了解何以种水草也可以成为一门行业,总要花一番唇舌才能说个清楚。 本地人不爱研究水草,这方面的书十分缺乏。厚厚的水草的书本都是外国人撰写,似乎外国人比我们更清楚本地水草的价值。可这些水草本地生长,无法移植在不同气候的地方,很多是本地的特产,可能还是世界唯一的产地,而我们却不一定知道。 他说,有一种水草长在荫凉的本地森林河道边,高不过三寸左右,椭圆形叶子,叶面青色,叶背五颜六色。它们也只长在森林里,放在人工辟的种植池,因少了那一份荫凉之气,它也长不起来。 很多水草的价值没被人发掘出来,有些水草有医疗作用,乡下人常常採些水草来治病;有些有毒,连害虫都不吃它。有些可以当菜吃。 被中元节炒热的稜角外表像隻飞鸟在水中飞,拜过了神之后又可以敲开一层硬皮,把里面的白色的肉送进嘴里。凡是可以吃的水草都佔点儿优势,稜角有这些本钱,也因而特别容易被炒起来。 只要到郊外走走,我们俯拾皆能见到各种各类的水草。林捷浩说有300种之多,他们的养殖场无法每样水草都种,只根据客户的要求而栽种。这些年来估计种过的水草也有50种。 水草生命力旺盛,不必怎么照顾就长了一大片。有

太阳能车之梦

约七年前,首相拿督斯里马哈迪医生在工艺大学的大礼堂前,检视该大学所制造的第一辆太阳能车。学生、教职员和民众,把礼堂门口拥得水洩不通,争睹首相的风彩,也争看那辆奇怪的车子。 那是工大第一代太阳能原创车,叫“苏丽雅一号”,采用三辆式设计,司机的座位只有一个,装有一个如太空舱那样的透明圆罩。车身红色,披着一面黑色吸热板。工大机械工程系的教职员和学生们,采用德国进口的太阳能电池,设计了这辆本土化的太阳能车。它全靠太阳能转换的电力驱动车身。 在马哈迪的眼前,在欢呼声中,它徐徐移动,无声无息。没有令人讨厌的排气管,只有一颗圆小的讯号灯在闪耀。 它500公斤的重量,对太阳能车来说,是太重了些。当第二代较优越的太阳能车出炉之后,苏丽雅一号便显得过时了,被置于工大机械工程系的一道走廊上,如今沾满了灰尘。 苏丽雅二号是辆黄色的车子,也是采用三辆式,由后辆驱动。坐位也是只有一个,车身以管子焊接支撑起来。8平方公尺的吸热板可产生1200瓦特的电力,它比苏丽雅一号轻多了,采用碳化合物制成车身,只有190公斤重。 苏丽雅二号于2001年制成,接下来多年,由阿都慕打里副教授领导的工大机械工程系太阳能车研究人员(有20位学生和5位教职人员),不断改善之下,它使工大太阳能车队扬眉吐气。它曾在交警的护送下,从士姑来工大校园远征黑木山,又再折返,全程1千600多公里。 工大太阳能车队于2003年,代表国家参加世界太阳能挑战赛,和世界各地的太能车队在澳洲“与太阳竞赛”。赛程从达尔文往阿德利尔,穿越3千公里,包括北部平原。它以时速100公里的速度行驶,每天从上午8时到下午5时这段有阳光的时间行驶。有1千公里路途上浓云密佈,这使它的电力一度偏低。奔驰7天,终于驶完全程,排名第12位。 苏丽雅二号采用无链式马达,比之苏丽雅一号的有链式马达,是个大跃进。阿都慕打里说,研究马达的一组研究人员,花了很多功夫制成这马来西亚制造的马达,减轻了不少车子的重量。另一组研究太阳能电池的人员,也将铅酸电池改为锂电池,增加太阳能电池的效率。 早在1987年,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就开始研究太阳能车。1990年,日本汽车公司丰田也加入研究的队伍,这之后,大多数的大型汽车公司都投入这个领域的研究。在我国,这一组由工大师生进行,由政府赞助的研究,却是在11年前才开始。 外国公司和大学,均视研究成果为工艺机密,不向外宣佈。也许他们对造成空气污染

在观鸟天堂听鸟的故事

从哥打丁宜市区往丰盛港路行驶,约莫13公里处,可以见到两个巨大的钢骨水泥砲台,立于道左。两个砲台中间,是一条泥沙路,直往林间通幽探密,迄逦而入。沿此路进入1公里到8公里处,便是世界着名的观鸟天堂,班底山森林保护区。 这片森林有浓密的树林、地表有高耸的山岭,也有丘陵狭谷、草地和沼泽,生态环境十分多元。每天,300馀种鸟类在林间自由飞翔、筑巢、觅食和生育,观鸟人士则静静地躲在林木间,手中握住昂贵的摄影器材,眼观四方,耳听八面。 真所谓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观鸟者达到艺术高超的地步,能见人所不见,闻他人所不闻。不识此道者觉得镇日在林内待守,十分枯燥乏味,观鸟人士却一点不怕寂寞,他们善晓鸟性,细心观察、拍摄和记录着鸟儿的各种奇异行径,把鸟儿不为人所知的东西揭露出来。鸟是一本奇妙的大书,总有些东西不曾为人所书写。正是这样一种探索真相的乐趣,鼓舞着他们不断往林间走去。 有时,他们录音机携入林内,录下鸟的啼声。当这些鸟儿离开他们身边远了,他们便把鸟声播放出来。鸟儿以为有同伴来了,远远就能听见,飞了过来,于是便飞入摄影家的镜头内。 外国观鸟人士,尤其澳洲人、欧洲人和新加坡人,在班底山观鸟的年代至少已有十年,往往趁搭飞机千里而来。本地人对这个名字却还相当陌生,不晓得国内有这一片鸟类大蒐集的珍贵富地,我们对鸟类的知识也落在外国人后头。2005年,新加坡人周锦祥把所拍摄到的班底山鸟类相片给龙莆天过目,龙氏看后大感惊歎,对鸟的形态十分着迷,并自称对鸟的知识所知有限,他本人尚在学习阶段。也是那时开始,在大马自然协会的推动下,班底山区这一片1千200公顷林地,被列为森林保留地,为后代保留了一份财产,免遭砍伐的厄运。 最近,传出养蜂人所养的蜂被鸟所吃的新闻。那种专吃蜜蜂而不怕被蜂所螯的食蜂鸟,或称蜂虎者,便可在这里看到。它有一道蓝色的长尾,英文叫“蓝尾蜂虎”,本地人则只称它蜂虎。它们住在穴里,把蛋埋在沙里,在高尔夫球场的沙里往往有它们的蛋。 啄木鸟是树木的医生,它把树干中的甲虫吃掉,因而减少甲虫的危害。啄木鸟给树木医病,树木反过来给鸟类筑巢,我们在谈述班底山之馀,总要提到这里的啄木鸟。 啄木鸟吃树干里的虫豸,而“Velvet fronted Nuthatch”则有钩形的脚,能在树干上走上走下,寻找树干上的昆虫充飢。 鸟类社会也有贪便宜和霸道之辈,最令人“喷饭”的莫过于一种寄生的杜鹃鸟,它把蛋下

人象之争

现实中的大象,不似童话里的浪漫旖旎。 柔佛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加亨区协理甘科林,和加亨村长陈盛殿,本月10日在兴楼云冰国家公园以东南的祥泰油棕园附近,发现一头野象死了。它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口吐唾沫,肛门流出杂物,显示消化系统受到破坏,相信是遭人毒死的。 这野象长的牙有14寸到16寸之间,脚板16寸长,从这里推断它的年龄应在6岁到7岁之间。以平均的60岁象的寿命,这是一头小象。甘科林说,有一队七八头野象,近来常在一个祥泰油棕园和附近的一个西瓜园出现,有一名印尼外劳躯赶野象,并朝它呼喝道: “你走开!要找吃去远一点的地方吧!” 那野象被他骂得怒火中烧,突然扬起一隻脚,朝这工人踢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一脚,这工人已痛彻心扉,下巴脱了臼,右颊红肿一片。他的朋友把他救起,舁入居銮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这事件发生后不久,就有这一头野象中毒身亡。它可能是这群野象中的其中一头。 野象爱吃油棕树的幼芽,往往将整棵小树连根拔起,只为了吃它上面吐出的有点甜味的新芽。这造成很大的破坏,农人视为心腹大患。两年前,在居銮的尼达土展区油棕园内,有一头大野象也是这样被人毒死了。村民发现时,象牙已被人拔掉。 野味的中间人仍然在加亨一带活动,除了百灵鹿、穿山甲之类的东西,也收购象牙。愿付500令吉买一公斤象牙。 这一头野象死后,园主依情秉报野生动物保护局。甘科林等人和官员赶到时,它的牙尚未被人拔掉。但是有人手中拿着小斧,却犹豫不敢砍下去。官员用废轮胎点火,将这死象烧了,并没把尸体运往化验中心。象牙也被烧成黑色。 这埋葬野象的地点可能还是它以前出世的地方呢!森林被一片片砍伐,野象出没的地点,变成了园坵和果园。但是几千年来已熟悉了的行走路线,仍然为野象所熟悉,于是走了出来,和人类短兵相接,接着便有这地盘的争夺。人类逼迫野象离开它们的家园,把它们驱往更远的兴楼云冰国家公园。但是野象不肯在深山野岭里隐居,经常跑来这“芭边”,成为一群粗鲁的、阴魂不散的捣蛋者。 人们利用本身的聪明才智,在园坵边界,钉上带电流的篱笆。野象血肉之驱,一触到这电篱,虽不被殛死却会被震得弹跳起来。再也不敢接近它,只好沿着电篱走。 野象却也不是笨的动物,它们的脑袋就比人的脑袋大许多,总是不肯轻易被那细小的一根铁线难倒。有些年长智慧圆满的野象,懂得搬来树桐之类的重物,将它们丢在电篱上,把它压下去。它们便踏在树桐上,走过这人为的屏障。 园主在园坵

劫后柔佛河的审思

到劫后的灾区,听到的儘是家破灭的消息。人们的脸上没有笑容,小孩都不再蹦蹦跳跳,连少有的几隻猫狗,都露出劫后馀生的表情,静静地蹲在一边喘气。 我们在柔佛河边的传统村落随便走走,看到一些屋子变成了一堆烂木头,卡在树干上。本来房子的所在地,只剩下几块凸出地面的洋灰地基。河边的田野一片焦黄,那东歪西倒、或堆积在泥沙上的一堆堆枯萎的叶子,就是本来葱绿的果园。有一株大树连根拔起,倒在一排房子的侧边。它本来不长在那里,是被水从别地方送过来的。 居民无言地把家里还可以用的东西搬到午后的阳光下,脑子里却都还留着那一场水劫的惨况。清洗后的橱子、电视机、衣服、草蓆等等用具,还带着水气,却全都跑到屋外去了。汽车也都门窗齐开。看到人们还在屋子里洗刷,满脸倦容。有些屋旁冒着一阵阵烟,浸坏了的东西只好这样处理了。乍看之下,好像有个什么庆祝会在村里举行,听到了灾黎平静而沉痛的叙述,才知道原来一个村已被彻底摧残,此后不再出现。 一个家建立起来不容易,毁坏却只需一次大水的冲击。甘榜吉兰丹之所以如此命名,是因为早年有一些吉兰丹人搬来哥打丁宜,在这肥沃的柔佛河畔建起了一个小小的村落。三十几年一晃即逝,也曾有过几次泛滥的危机。每次雨季涨潮河水只是洩到堤岸,顶多淹到楼梯口。河水清澈的并不可怕。柔佛河不会泛滥!这个信念烙在居民的脑子里,柔佛河边再住一百年也没问题。 这一次,柔佛河带来了黄澄澄的河水,在哥打丁宜地区漫成一大片,把房子灌得满满,至到屋顶。河边的几个村子,甘榜登苗、甘榜班底、美鹤花园和甘榜吉兰丹几乎被夷平,哥打丁宜市区横竖整公里范围内数百间店屋,也彻底被洪水所征服。这死城的梦魇和“艾尔尼诺”这个字眼,在灾黎的梦境里交错浮现。 我到这里採访,听村民心有馀悸地叙说逃生的经过、讲说信心的动摇、谈财物的损失、谈救灾队伍中发生的种种事、谈门上贴着的救灾团体的名字、谈他们的无助、谈天意、谈前途、谈发展计划,伐木、水灞,和这层厚厚的泥浆。很多居民不打算回来原地重建家园,想方设法逃离这一片不再安全的土地。第一波水患蕴酿了大家搬家的念头,第二波水患使他们搬家的意志坚不移。 哥打丁宜变成了威尼斯水城,船隻在建筑物中间行驶。以剩下只看到顶部一小截的电灯柱为标杆,在车辆行驶的道路上行船。多人看见鳄鱼出现在甘榜登苗附近,和在交警办事处前。没人知道这鳄鱼来自何处,也许附近有非法的养鳄场。它们的出现叫人毛骨悚然,本来想涉水的人们有

兴楼云冰国家公园特写

1.   ★在兴楼云冰国家公园喂鱼 在兴楼云冰国家公园的马龙河与耶新河交流之处的瓜拉马龙,一座被洪水冲毁的吊桥边,马来西亚自然之友协会顾问周国球给河里的鱼儿喂食。游来了一大群的吉罗鱼和鲤鱼,周氏有感而发的说: “当上帝创造大自然的时候,它们本来就是这个模样,只有当上帝创造了人,就不再这样和谐了,造人是一个大错误。” 在早一两年前,盛产鱼类的兴楼河、耶新河及马龙河及它们的支流,竟被人捕捉得干干淨淨,游客到这里来,河水虽然清澄,却没有见到任何鱼类。 当时,商人出钱向原住民买鱼,原住民便在河里设网,把整条流截住,那些往上游游去,回到产卵地带产卵的青鳍吉罗鱼、红鳍吉罗鱼、红鳍兰邦(Lapam)、爪哇兰邦(俗称印尼白),被网起来之后就成为饕餮客的桌上佳餚,中间人亦赚得盆满钵满。 兴楼云冰国家公园于去年10月间,根据柔佛自然协会的建议,下令保护产卵区,杜绝撒网捕鱼和钓鱼,志愿人士也带了鱼粮给这些河里的鱼儿吃。经过了数月的经营,这些河里又出现非常活跃的鱼群。  柔佛自然协会顾问周国球说,根据本地大学所作的一项研究,马来西亚的热带鱼类有252种,但是,近年来由博特拉大学所作的一项调查,目前所可以找到的本地鱼类,只有100种左右。博大在兴楼云冰所收集的鱼类,只有44种,而自然协会锲而不捨地在这个保护区进行收集鱼类的工作,多个月下来,所收集的鱼种类,也只有57种。 由此可见,马来西亚的鱼类正面临一个大凋零的局面,一个大危机正冲击着这本地的鱼类,这根我国河流受到污染、滥伐森林和人类贪婪捕食大有关係。 在兴楼云冰国家公园的“大自然教育与研究中心”前的一条河上,我们捕获一尾河豚。这是另一种濒临绝种的鱼类,已有半世纪不曾在我国水里见到,在杜绝捕捉的命令发出之后多个月,它竟奇迹般出现在这一带的河里。 我们媒体访问团第一次对这个国家公园作科学之旅,就捉到一尾情性温柔的河豚,大家都非常高兴。 河豚的学名为Tetraodon palembangensis,是一种形似蟾蜍的鲶鱼。今年5月间,一组马大的研究员也在兴楼云冰发现一尾河豚。 它细细的乌黑的眼睛灵动,两扇状的小鳍震动时像两个手掌在打招呼,非常的美妙。它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年龄已有10岁。把它捉在手掌上,像一团柔软的棉花,不像一般的鱼蹦蹦跳跳。 这尾被捕获的河豚,由国家公园的负责人把它放在鱼缸里供人观赏。 一种长期以来不再被人发现的鱼类Punti

水灾后河流生态危机

去年杪和今年初冲洗着柔佛大地的洪水,不但冲溃了河堤,也把人工池塘和观赏鱼池塘漫成一片汪洋。鱼儿从人为的罗网里流到河里,“逃出生天”,开始给本地的河流生态制造麻烦。 起初,洪水里出现鳄鱼,后来,灾区人民从黄澄澄的水里捞起大量的多曼鱼和大头虾,刚好给那灾后贫乏的餐桌增添一点儿香喷喷的气味。今年1月,46岁的加亨渔民萧海明,在他的奎笼里捞起一尾不知名的怪鱼。此鱼有坚硬的头壳,2公斤重,躯体有黑色斑点。他捕鱼20年,没见过这种鱼。 他的奎笼设在加亨17哩的森波浪河,原住民社区内。那是一个鱼村,有20户渔民。当地原住民看了这尾鱼,亦是不知何来之物,总觉得这鱼难于售卖,无人敢吃,它的出现不是一件吉祥之事。一般上,每当捉到不知名的怪鱼,他们将把它扔回河里。 后来,生态研究者周国球前往研究,发现它是一种危险的肉食者虎铲鲇鱼,(Tiger Shovelnose Catfish)。此鱼科学名称为 Psedoplatystoma fasciatum,原产于南美亚马逊河,原住民称它为Cachara 或 Sorubin,为一种大体型的河流捕猎者。 水灾把许多外来鱼类冲到河里,其中便有这外表凶恶的虎铲鲇鱼。这捕头到了我们热带的河里,周国球说,它将有如回到其亚马逊的老家一样自由自在。不但气候和南美相似,自然生态系统也很近似。他们很快就能适应这里,并把这儿的河流当作第二故乡。 然后,它们开始享受马来西亚大餐。为了满足食慾的幽壑,它将不论大小,吞噬目前悠游于我们的河里的鱼虾。从整个生态系统的最上端,一直往下吞吃,这就有可能颠覆整个生态系统,吃个点滴不剩。 虎铲鲇鱼可长至1.3公尺,体重17公斤,如此庞然大物,再也没有什麽东西可以和他为敌。他游得比鳄鱼还快,加上河里的鳄鱼也已不多,因而鳄鱼不会成为它的敌手。它将击败所有的本地河流生态群,在此称霸。 这个因一个偶然的机会流入我们河里的外来狩猎者,假如数量足够于让它们交配产卵,它们将爆发惊人的繁殖能力。它每一公斤体重可产卵800万颗卵,17公斤体重将是每次排1亿3千600万卵!加上频密的排卵期,这将使本地温顺的淡水鱼类,如白鬚公、鲤鱼、草鱼、石斑、鲳鱼、鲈鱼、非洲鱼、明虾、老虎虾等等被赶尽杀绝。 这些本地鱼的迁徙、交配和产卵,都有一个固定的形态,被这外来客捣毁之后,将很难延续后代。我们将来越不容易吃到可口鲜美的本地鱼,我们河里的100多种鱼类,可能从此灭绝

美人鱼的故事

相传很久以前,丰盛港海外的大岛上,住着一位美丽的马来少女,因受到誓言限制,不能沾水。可是在她出嫁的婚礼仪式上,却不小心被亲友洒着了水。于是,她变成了一尾美人鱼。 大岛的沙滩细白柔嫩,老椰子散落满地,椰叶随风婆娑。月明星稀的夜晚,岸边的捕鱼人经常看见一位长发披肩的美人鱼,在波光粼粼的浪涛里载浮载沉,她在寻找她的丈夫吗? 这则故事在大岛上流传着,像岛一样漂亮迷人,那湛蓝的海水里,不可能没有美人鱼,人们推测。她也一定会在静谧的夜晚,偷偷跑到雪白的沙滩上,偷听人们在屋内哼着歌儿,也许唱的还是一首美人鱼的儿歌。 大约7年前,真的就上演了一幕活板的美人鱼故事。巴西古当甘榜布爹的渔民阿当,有一天把网拉上来的时候,见网里困着一头小海牛。他非常惊讶,思考一番之后,决定不要把海牛放回海里,而是在下网的地方,用另一片网围了一个槽,把这小海牛养在槽里。小海牛身上有些伤痕,他养它是为了让它疗伤。他听说海牛跟牛一样,母牛给小牛喝奶,于是他泡了牛奶给它喝。 过了几天,当人们听到阿当说,小海牛身上的伤口癒合了,每个人都为它感到高兴。渔业局的官员这时到来,告诉他说,他不能豢养一头受法令保护的动物,否则将被起诉,而海牛已被列为受保护动物。 阿当天天和这头海牛朝夕相对好几句钟,并认为自己已懂得了这海牛的习性,十分不捨。但是官令严竣,他也只好依了。小海牛回到海里,但是过了一天,它又回来了,并出现在他的网边,却是死了。 这则故事倒也相当温馨缠绵,并不可避免的以悲剧告终。在媒体热情访问下,许多民众也在那时候,才知道柔佛州的海里,有一种海龙王的子民叫海牛,并从海牛联想到美人鱼。 海牛是哺乳动物,头部扁平略呈圆形,两颗明晃晃的眼睛,厚唇边覆着浓密的短毛,颇似披发的少女。它没有背鳍,细小的腰枝后面,是一片宽大的尾鳍。两隻前肢像少女的一双手,游起来便是婀娜多姿的可人儿。于是海牛和美人鱼,因这些共同点给人划上了等号。 这则故事说明阿当和许多人一样,并不了解海牛。在缺乏一个海洋水族馆让人们把遐思化为理性认识的情况下,人们把海牛和美人鱼混为一谈。阿当怎会说他的海牛喝牛奶喝得很开心呢?我们实在很难理解。只知海牛把海草床啃出一条条白色的条纹,没听过它喝牛奶。由此推论,它可能是饿死的。 柔佛的海里过去常常见到海牛的影踪,除了海牛还有海豚。柔佛东部的海水直通澳洲岸外的南太平洋,那是世界上最多海牛的海洋。而西部因为有一片两个足球场那

对自己的健康负起全责的一群人

今日社会,不满现代疗法和医院向钱看作风的人多得是,柏杨笔下那群缺乏医德的恶医大阵,可不是惟台湾所专有。最近,有位北干那那的居民,提呈了一封信给卫生部长,要求部长注意私人医院误诊、手术错误和缺乏人道的拜金主义作风。 信中提到他的太太因咳嗽、气喘和手脚肿胀,到一家私人医院治疗。医生诊断她的子宫内长瘤,而动手术将子宫切除。医生动手术时发现他的大肠内也长有毒瘤,便将它也一併切除了。她的胃也被切除了一部份,说是遭了癌的殃,这使她出院后无法正常饮食。更糟的是,手术使她的胆囊破了,胆汁漏了出来。 为了缝补胆囊,医生给他的太太作了第二次手术。这又是一个大手术,她被推出手术室后,便瘫痪了。令他不解的是,医院给她进行物理治疗,说是要治疗她的瘫痪。 前后3个星期,她的体重从55公斤跌至30公斤。死后,医院要他们作财务担保,才准领尸。十多万令吉的医药费令人心痛,更叫人吃不消的,是觉得付这些钱很窝囊。 他说,如果有第二次机会,他会採用生机疗法给他的太太治病。当时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信心不够。现在回想起来,手术似乎提早结束了她的生命,不曾给予她一个自我调养的机会。 上面所形容的现代医药的弊端和林林总总的现代疾病,吹旺了一阵萌生出来的新风潮,人们开始尝试掌握本身的健康,不全盘接受厂家用防腐剂大量推出的物品,不接受时下人们对口味的标准,也不肯照单全收传统的熟饪方式,对公市和超市所售卖的食品是否可以食用20年而不使人患病提出质疑,甚至不接受人生七十古来稀的惯常论调,他们的豪情源自于竟然敢于抗拒着一股强大的物质主义的潮流。 这群人对食物和制造这些食物的环境,以及我们的身体和食物之间千丝万缕的关係,如何可以达致一种叫做“健康”的平衡,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在药品和手术之外,开拓另一道美好康乐的途径。他们大多数有同样的理念,就是希望永远不要到医院去。 城市人远离农场,要获得没有农药、化肥和防腐剂的优质食物,不能单凭个人的努力,而是需要城市与乡村之间联成一线,国内和国外频密交往,生机饮食运动,便是在这合作的考验中形成,并曲曲折折地往前迈进。 很难估计这城里有多少人奉行生机饮食,早在五六年前,新山有约20间有机商店,目前减至15间左右。每一家有机店周遭都围绕着一批生机饮食者,他们从店里获得供应,有时在店里用餐,向业主讨教,偶尔参与有机商店主办的郊外活动,主要是参观有机农场。 近来,又有有机农场直接运送产品到民众人手

有机稻田世界趋势

谭柏水是国内种植有机稻米的先锋人物,他的加亨有机稻田生态休閒农场,是国内第一家有机水稻田。2001年设立迄今,不见有第二家,似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寂寞,可见这并不是一条平坦康庄,人人可循的道路。 从布鲁木山上流下的马捏河,是一道清洌的流淌,谭柏水将这清水的恩泽,注入那平坦肥沃的水田。经营多年,所生产的有机糙米和糙米粉也渐渐树立品牌。然而,有机稻米种植的路途障碍重重,似乎比有机蔬菜水果有过之而无不及,谭柏水投入大笔资金,迄今仍然无法反亏为盈。他淡淡的说,幸亏有朋友支持,不然早就放弃了。 谭柏水坚信有机稻田必将成为时代潮流,他作为开路先锋即使没钱赚,却是能够裨益社稷,有利大地和环境,对自己亦是于心无愧。在这样一股信念的鼓励之下,谭柏水继续投入全副精神,建立他心目中的一个与大自然和谐友善的农田。 谭柏水马大工程系毕业,农业的学问没在学校里学来,而是后来在实践中摸上手的。今天在生物科技闹翻天的大环境下,很多专业人士投入农业,然而,吊诡的是,大多数投入农业的专才,都不是农专出身。有很多是被一种健康和谐的理想所感召,另一个理由是他们厌恶城市的生活,很想回归自然,放慢生活的脚步。 阳光下,谭柏水头戴大笠行走于阡陌间,他的孩子穿着厚衣跟随在侧。一朵白云无意间飘到他们的头顶上,他的身影倒映在荷叶田田的湖上,有一群鸭子在水面上抖掉身上的水珠。那是一片不一样的水稻田,蜻蜓飞舞,青蛙蹲在荷叶上。不时,一尾游鱼到水面一个转身,留下一阵水波盪漾。不远犁机的的头顶上,一大群鹭鸶雪片般漫天飞舞。 一个现代桃花园在逐渐形成中,只是少了一阵农村的坎烟。 新加坡观鸟协会的会员曾到这里观察,发现这儿有二三十种鸟类,20多种淡水鱼。很多候鸟飞来这里,如大雁、鹳和鸥,及这白皑皑的鹭鸶。 要是我国的稻田都能如此,人们将很喜欢到田间嬉游,享受那种动水和天的动态之美。稻田以它丰富的存在价值,也就不那麽轻易任由乾涸,转为房屋及其他用途。 谭柏水曾参与北赖区一片2千500亩水稻田的设计及指导工作,又在瓜拉云冰进行6年的水稻工程。后来,他向农民租下一片300亩的水稻田,坐落在加亨往丰盛港的路旁,打算生产稻米。 不料,到了2001年,政府突然取消稻田区以外的水稻津贴。加亨在水稻区外,受到这项措施的影响,再无法享有政府提供基本设施,和肥料津贴的便利。他刚投下百万令吉的资金,捨不得就此放弃,于是转而经营价格较高,潜能

阿弥陀佛援助中心

阿弥陀佛援助中心在古来建造了一所佔地42亩的慈善村,这中心有个特色,便是收容未婚先孕的女子,并让她们把孩子生下来。 这个中心的创办人宣法上师认为,未婚妈妈已是一个社会问题,这个中心的成立,是让这些未婚妈妈面对现实,把孩子生下来,产后,她们可在慈善村内疗养。 至于孩子,母亲可以选择把他带回去抚养,或把孩子留在慈善村孤儿院,该中心将给予孩子完善的教育和照顾。 他说,很多女子未婚先孕,选择堕胎。这构成了一个社会问题。他过去当过中医师,便经常遇到前来要求堕胎的少女。 如果孩子留在慈善村孤儿院,母亲可以定期前往探望孩子。孤儿院的名字将改为“优秀儿童培训中心”,希望藉此消除儿童心中的阴影。 宣法上师对未婚妈妈的产生颇有感触,因今日社会人慾横流,黄色文化无孔不入,茶毒着青少年的思想,据据显示,我国每天有2千名无辜的孩子,未出世就断送在西医的手术刀下,这个可怕的现象叫佛菩萨也禁不住要潸然泪下。 他说,吉隆坡蕉赖有家小诊所,专为人提供堕胎服务。每日前来进行堕胎手术的少女,有中学生和大学生,人数不下20人,这家诊所主要的经济来源便是靠堕胎手术。听来未免叫人心寒。 他说,今天,人们进行堕胎手术,似乎已完全没有内疚感和羞耻感。 一般少女未婚先孕后,她们会做什麽呢? 勇敢的把孩子生下来,承受着未婚先孕的耻辱,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把孩子抚养长大。没那麽勇敢的到一个陌生地点养胎十月后,把孩子生下来,交给别人抚养。更多的少女选择走向手术台,叫医生无情的屠刀把骨肉生生肢解,取出体外。 很多少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或在无情的男友怂恿怀孕的女友走这第三条路,付那三千块钱,留下一滩血,忘掉那一段人生的污点。 堕胎后她们往往又再快乐地做人,不怕惹上麻烦,反正,下一次如果有问题,仍可以故技重施,再一次走上手术台。 根据联合国“生殖权和生殖健康”的调查报告,全球每年堕胎的案例有4千900万宗,在堕胎手术中死亡的妇女超过7万人。每7个女性怀孕,就有一个进行危险堕胎。而每10个接受危险堕胎的女人之中,就有一至5人患上併发症,如脓毒、大出血、不育症、需要长时间治疗。 除了生理问题,有些妇女患上“堕胎后忧郁综合症”,常有“我杀了孩子”的一种愧疚,为下半身造成阴影,每每想到此事便嚎啕大哭,严重者还会有自杀的 阿弥陀佛援助中心的导师宣法上师有感于人类在堕胎中触犯杀戒,而杀戒为五逆罪之一,因而发心建设“单身母亲养胎中心”,为

女性的爱地球情感

这一路来,“爱地球”所介绍的人物,都是男性华裔,色调未免过于单调,环保是不应该这样单调的。最近喜闻新山有一群妇女,在新山的海边捡垃圾,捡了垃圾之后,海边便多了几个垃圾桶,那一大群捡垃圾的人,许多有优渥的收入,高尚的社会地位,是对抛垃圾者最佳的回应。 她们的爱地球不是个人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自得其乐,亦非站在某某工厂前面大声疾呼,而是很入世又很温柔地,用女性特有的婉约和耐心,去感动、影响、说服,叫自私的人感到汗颜,叫空喊口号的人觉得惭愧,这样慢慢地汇成一道环保的清流。 好姐妹组织的正确名称是Soroptimist International(拉丁文,意为好姐妹),有85年历史,是联合国谘询机构之一, 一群热心的妇女于6年前把这个组织的理念引进新山,开始展开女权、教育、人权、健康、环保、经济平等、国际关係方面的活动,几次霾害的提醒,一条变成了臭水沟的纱玉河,一大片污染了的海难,使她们的眼睛很自然地注意到环境的清洁、卫生和生态的保护。 她们来自不同的背景,其中有律师、医生、新闻记者、教师、会计师、护士和家庭主妇,种族文化背景歧异,却能通过各自的联络,渐渐形成一股有影响力的潮流。也是大马自然协会会员的蓝秀婉是名律师,成为好姐妹组织环保方面的主要负责人,我访问她时,觉得她对这份社会服务的工作抱着巨大的热诚,经常关心思考的结果,蕴酿了很多新鲜有趣的环保概念。 这是柔佛州第三个环保团体,其他两个是有65年历史的大马自然协会,和成立只有3年的柔佛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蓝秀婉有意和这些团体保持联繫,互相支援及合作。 “好姐妹”组织今年4月22日首次在新山举行世界地球日庆典,在今年9月第3个週末,也举行了“清理地球”的植树和捡垃圾活动。庆祝世界环境日也是该会年庆活动之一。这些活动往往容易变成形式化,蓝秀婉却认为,需要多方面的人物参与,才能互相交流磨擦出火花。 今天的普罗大众,很多人对环境的关心热爱不容置疑,却也需要有人穿针引线,引导人们採取实际的行动,去实现心中那一股热诚。那怕只是捡起一件垃圾,或种一棵小树,都已是值得表扬的行动了。 当人们有了行动,也就有了发言权。这便是那几个垃圾桶的由来。 今年的“清理地球”活动,“好姐妹”号召了10所学校的50多位学生,在新山城市公园和新甘光海边捡垃圾,在城市公园种了150棵树。商业机构如汇丰银行、Epson、南方废料也加入这个行列。 这些机构赚了大笔钱,

组织培养解决未来粮荒?

曾听接近国家公园的人们感喟,有些所谓外国环保朋友,毛遂自荐当上胡姬园草药园或什麽计划的顾问,每年从外国飞来这里好几次,表面上关心这关心那,背地里却有些小动作,偷偷採了名种胡姬之类的本地特产,收在口袋里带出去。回去后这些名种胡姬进了组织培养工作室,小小的一小截竟可变成千百株。他们看准你们保护无力,总有一天名种枯竭。绝迹之后,你想看看那本来的华丽,便只有向他们换取,付出的代价自然也是国际水准。 在偷採风吹袭个不停的情况下,森林里的名种植物危机重重,于是管理人把它们集中在胡姬园或草药园之类的园子里,由专人看管着,让它们不致于灭种。 我们最近访问了一间本地的组织培养场,见工作人员将植物根茎交接处的“生长点”切下一部份,置于含有丰富营养的水里,日夜不停地摇晃,它便能自己增加体积。一两个星期后便膨大好几倍,于是工作人员把它从营养液内取出来,用小刀切成许多小块,置于新的营养液之中。小小的植物组织,再度发挥它们巨大的生长力,在摇晃中膨大生长。 这样过了3个星期,工作人员把膨大了的组织,以人工逐棵从液体里提出来,用小木棒子夹了置放于四方长形的玻璃瓶内。瓶子底下舖了层浅黑的发胶,发胶内有植物所需的营养,这些膨大了的组织团,便黏在这发胶状的“泥里”上,生根吐芽,直到绿色的叶子佈满玻璃瓶的空间,贴在玻璃上,浅黑色的发胶内可见清楚的根鬚。 培养人员的工作到这里可说完成了,在幼苗仍青绿尚未呈黄色之际,从这培植室里移到农场,农夫将玻璃瓶敲破,将幼苗移植到园圃或花盆里,它们便在大自然的阳光水露中生长。 这便是无性繁殖的大略过程,由这个方法培植出来的花株,与提供“生长点”的那一株原始株,完全相同,优缺点都一概保存下来。人们把优生的一株选了出来,以后便都是优生株了。而一小截生长点,给人类这样处理之下,便像孙悟空脑后的一撮毛,每一根都能变成一个孙悟空。 乌鲁地南胡姬花农廖永兴带领我们来到这个设在甘拔士工业区的组织培养场,从他的农场採来的好种胡姬,在这里大量培植之后,再移到他的农场成长。传统上,花农把发了芽的枝桠剪下来让它生长成一棵新株,这种方法要一棵一棵培植,远远不如组织培养的快速和平均,为了赶上国内外的花市,组织培养成为花农的新宠。 组织培养场的创办人是今年44岁的赖丽莉。当年宽中毕业后,前往台湾唸农业化学系,回国后学以致用,在新加坡开设组织培养服务,为胡姬花农培养幼苗。1989年,在政府提倡生物科技

野胡姬之乡花团锦簇

坐落麻坡县东甲沙益的金山是一座沿海高山,西方古书上所记载的一座神秘的东方之山,奥菲尔山,为希伯来文“璀灿之山”之意。西方航海家从马六甲海峡航行,以奥菲尔山为座标。 金山为南马最高山,马来名则为“礼让山”。礼让是爪哇文闪闪发亮的意思,因而华人取其意而命名为金山,最初为闽南人所採用,如今是州内少有唯一以华语命名的山。一段凄迷的汉都亚与金山公主的民间传说使它闻名遐迩。 金山海拔1千276公尺,峰顶气温介于摄氏25至26度之间,为州内重要的野胡姬产地。除了低地胡姬种类繁多,高山胡姬种类亦十分繁多,目前未有科学鑑定编目,约略所知有7种属和30种物种。 高山地带的野胡姬以拖鞋兰最为着名,为兰花爱好者所热烈锺爱的对象,一株盛开的拖鞋兰价格可高达千元,有时被炒高到数倍以上。然而除了拖鞋兰,还有更名贵的花种,例如老虎兰就因为物于稀为贵,瓣上有黑色斑点如虎纹,鲜少开花,开花时成一大串,可多达七八十串,而成为金山的名花之一。 有位德国妇女伊娃菲花数年内来了金山16次之多,并成为志愿人士协助金山国家公园进行收集和保护胡姬花的工作。目前德国世界盃足球赛大热,伊娃菲花又来金山“躲避”足球的热浪。她对记者说,每次来金山都令她感到伤心,因为见到这里的野胡姬花越来越少。 近年来,金山逐渐被园坵所包围,成为一座孤山,有很多的进口可以进入山内,顺手牵羊把名贵的野胡姬放在袋子而导致胡姬花被人盗窃,听说有外国人往往只取走一两片叶子,就可以用基因培植的技术,大量繁殖生产。有些本地已绝种的名花,却在外国出现,在科学室内大量生产。 金山国家公园经理张福明表示,国家公园成立后,严防民众偷採胡姬,该局有5名执法人员,在4个进入金山国家公园的入口处,即阿沙汉、国能路、金山旅舍和Lagenda 花园驻守,当地人进入山中採集胡姬的事件也比较少发生。 金山所发现的一些常见的野胡姬品种包括以下:Bulbophyllum, Bromheadia, Arundina, Paphiopedilum barbatum(俗称拖鞋兰), Bromheadia, Phaleanopsis, Calanthe, Spathoglottis plicata. 此外也发现名贵的Grammatophylum Speciosum,即老虎兰的学名。 大自然热爱者张福明在金山设立了一个野胡姬园,一件一件地把受难的野胡姬拯救起来,例如掉落地上和在路径旁的野

源源不绝的木材供应计划

柔佛森林萎缩最快速的时期,是在紧急状态结束,政治趋于稳定,经济开始起飞的七八十年代。那时候,常常见到卡车后载着粗大的树桐,用铁索锁住,喷着黑烟徐徐行驶,经常三五辆排成长长一列,叫跟在后面想越车的人摇头三歎。 森林资源毕竟是会枯竭的,可人们老是不肯承认这个事实,或因为觉得树桐和金条十分相似而把这事实暂时抛在脑后。到了90年代初,本地锯板厂开始感受到木材短缺的压力,十年后,短缺情况每况愈下直到如今。人们为自己的目前短浅付出了代价,锯板厂关闭者不少,另一些则继续向冲,购置设备以採用非森林木材,或对原料进行加工。创意百出的傢俬商家穷则变变则通,发现了橡木非凡的魅力,把橡木从寂寂无闻捧上枝头作凤凰。柔佛州则从木材输出州,变为木材进口地。 热带硬木越来越稀少的事实不可逆转,伐木林的标价飙升数百倍,从30年前的每亩数十令吉涨到目前2千令吉左右,砍伐森林课题越来越“敏感”。在燃眉之急面前,州政府推出了“森林园坵计划”,在乌鲁素里里一片3万5千公顷的森林保护区内推行。 该计划将其中2万公顷的森林分成许多500公顷的片段,分片段将森林清除,从中获得树木圆桐售往州内的锯板厂,一面在清理后的森林片段,种上有经济价值的大叶相思木(Acacia),另一部份则种上油棕树。大叶相思树为本地树木,改良后的品种生长快速,只需7年就可以砍伐,即可以圆桐输出也可制成木屑,尤得日本商家的垂爱。它提供软性木材以应付造纸业和铅笔的需要,作为硬木的替代品,从理论上来说,大量生产大叶相思树可减少人们砍伐原始森林的硬木。 柔佛教育基金、州政府公司“柔佛人民基建集团”和私人公司PLS拥有股权的Aramijaya有限公司,是获得政府授权推动这项计划的唯一公司。首席执行员为拥有多年清芭经验的林景清。这片森林园坵可从丰盛港路弯入,延伸到三板头一带,有两个新加坡的面积那般大。 这项森林园坵计划早在1980年就已开始,后来,负责推行该项计划的公司有财务的压力,而向州政府要求允许种植油棕,作为获得资金的一个途径,申请获得了州政府批准。 林景清表示,Aramijaya于2002年接下这项计划,合约期60年,种植油棕的地段只佔全部地段的30%,而且到了60年期满后,整片森林园坵将全部种植森林树木。该公司接管这项计划时,也必须负责偿还6千200万令吉的政府担保贷款。 我们于5月初访问乌鲁素里里森林园坵,见浓密的森林被清除了一大片,在清理

关于水灾的一些“内情”

近年来,正如读者所能目睹的情况,许多森林一片片消失,那薀育着複杂的生物体系的浓荫之地,照透着天光。大卡车从林里驶出来,载着满车的树桐。不久,整景观景改变了,换上了色调单调的油棕树,或其他比较低矮的农作物。 你也许曾经见到,挖泥机在被砍光了的红树林土地上吼叫,伸展它的巨灵之手在搬泥土。常年潮湿的沼泽地流乾了,渐渐凝涸成坚硬的土地。经过悠久的年代的积淀和化育,而生成的一层厚厚的松软泥土,短短几天内就被我们的现代化工具彻底搬移,堆成小山那麽高的一堆堆,置于被改道成垂直流淌的河道旁。 发展商把别地的泥沙和石头搬了过来,倒在上面,在河道旁筑上白色的石堤,于是变成了一个新的优越地理环境的临河产业地带。本来像海绵般吸纳着雨水、在旱季时又把水放出来的“缓冲区”,变成了一个地表坚硬不透水的住宅区。琼楼玉宇赶走了自然的绿野。候鸟仍然光临,却只在天空里盘旋,然后飞走。 柔佛河这回大泛滥,河水改道,几个沿河村落如甘榜吉兰丹、甘榜班底、甘榜姑苏等首当其冲,房子被潮流冲走,卡在树木间,变成了一堆堆烂木材。劫后馀生的居民们,惊见村庄如海啸劫后的亚齐,数尺深的烂泥灌满房子,房子的木材柱子和板牆都浸毁了,他们亦成为无家可归的难民。 这泥泞道出了此次水灾的一些“内情”。为什麽在移民年代,可让中国人的舯舡航行,从海口深入哥打丁宜市进行贸易的柔佛河,如今浊浪滚滚变成了一条名符其实的“黄河”?除了载人看萤火虫的小船,哪里还有商船用这水道? 柔佛河是柔佛州最主要的河流,柔南山区如班底山、士马拉央山和门答哈山流下来的多条河,如灵桂河、沙容河,拉央拉央河、皆注入柔佛河。这些山区近年来的土地活动频仍, 许多贮水区被开发,湖泊乾涸。依照政府的规定,森林改为园坵之后,河流两岸必须保留一条森林地带,不能全部砍光。但是大多数的园坵并不遵守此条例,林木不留半片,农作物一直种到河边。河道因土蚀变浅、变浊,很多地方的河道因挖沙而导致流淌不能顺畅。 加亨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条河本来清澈,长满了水草,有很多肥美的鱼虾。如今加亨人都为这条河感到悲哀。 在加亨往三板头路一道桥边,加亨河与从布鲁木山上流下来的马涅河清流汇合,一清一浊益发显出加亨河混浊的一面,它所流过的工业区和农业区,和人们对河道的放肆的态度,使它的面貌一天不如一天。过去依赖河里捕鱼为生的人们, 如今都把捕鱼器高挂在屋旁。 本地生态研究学者周国球认为,这些土地活动,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