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成先生印象记

吴建成走在适耕庄的田野路上 我认识的人物之中,有三个人的名字都叫“建成”。黄建成和林建成是我认识多年的朋友,其中结识黄建成又比林建成早许多年。他们现在都已经进入黄昏之年,却都能很潇洒地享受着璀璨的晚景。黄建成在诗坛和拳艺里驰骋,拿过一个《不惑》杂志的“杰出乐龄人士奖”。林建成广交各路豪杰,古道热肠不减当年,不断有文集面世。 我去年在适耕庄的牢友生活营见到吴建成校长,他跟我的上面两个朋友同名,我们却缘悭一面不曾结识。然而我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就已经听到他的名字。那时,我离开太平营数年,在古玉梁先生的安排下,去了吉兰丹工作。到了那里,知道距离哥打巴鲁几十公里外,一个叫柯拉那(Kok Lanas)的乡下小镇,有间华文独立中学,叫做“中华独中”。 起初,听闻中华独中是间简陋、学生寥寥无几的学府,过了几年,有人发奋将它复办,做了不少改进,并且从老远的地方请来了一位校长,就是吴建成先生。学生人数多了起来,还有些来自外州,学校也给他们准备的宿舍。 在它复办之前,我曾经写了一个系列文章,分析哥打巴鲁华文教育状况,还做了实地调查研究,却没有把这所远在市嚣之外的独中包括在内,只提到它有复办的必要。 某日,我在哥打巴鲁殷商蔡志成先生的办事处,见到一位身材魁伟的青年。他自我介绍,说是义利粮油公司的吴顺成先生。谈话间,他披露,中华独中的校长吴建成先生,是他的兄长。 又过了许多年,我陆陆续续读到各种关于吴建成的消息,知道吴建成曾经在内安法令下被扣留,离开扣留营后,他似乎不曾离开华文教育的事业,在独中、董总、林连玉基金会等机构,做出了漫长的服务。想到这里,不由得对他产生一份敬爱之情。 在新山大学城,某日,我又见到吴顺成先生。他原来也离开了吉兰丹,谈起那个地方,我们免不了要骂几句它的土地政策,并想到在马来乡民包围下的那间中华独中,不知道还有没有生存的空间。 我又在一个讲座会上听到一则消息,说每年华人新年期间,丹那美拉柯拉那中华独中校方都会沿门逐户拜访学校附近的马来村民,给他们派送礼物。因有这友善的传送,周遭的马来村名,对这所华校没有异议。大家相安无事,多年来一直如此。 然而最近,有位吉兰丹的老朋友忽然打电话给我,聊起八、九十年代那些风光的华裔商人,他一一举出名字和商号,说出他们令人扼腕的现状。许多陷入了困境,死的死了,倒闭的倒闭了。问其原因,原来在回教党人执政下的这些年里,不断散布偏激的种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