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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山文史论争的真相 ——回应安焕然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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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新山的一场文史论争,最近又甚嚣尘上,黄羲初的孙和曾孙亮相报端,说了许多黄羲初的好话,评击文史工作者张礼铭伤了他们的心。张却选择沉默,不愿置评,跟张有同感的人们也不愿意对黄羲初的后人说三道四,节外生枝。   毕竟,黄羲初的历史跟他的后代没有半点关系,张是根据史料做表述,还很小心地没有用上“汉奸”这样的字眼,但他不可能征询了黄家的后代才来动笔吧?这事大家不提也就算了,不料,体制内的安焕然教授,今天(注 1 )又挑起事端,讲了这么一段话:   “历史事件可以秉笔直书,但不应带着偏见拿着几份‘真文件’就来自我发挥诠释编故事。此时此刻,我只担心黄羲初后人他们的身体健康状况。真的很担心。我其实是不赞成他们激动的出来讲话。不是史实问题,而是担心他们承受不住那些拿着‘正义杀人’的倚天剑,疯狂搜索屠龙刀,还叫黄氏后人去‘问上帝’的冷嘲热讽和攻讦。”(附录全文)   我曾在相关的新闻评论区说了一句:“张礼铭是负责任的作者。”(大意),就有个洋名的人问:“你可以证明他是负责任的吗?”(大意)我觉得对方来意不善,不想纠缠,就说:“你问上帝去吧。”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自我介绍。安焕然在下面问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回答人家的问题?”我说:“他的问题有问题。”今天看到安老师的文章,变成了“倚天剑叫黄氏后人去问上帝,加以冷嘲热讽。”就明白了,原来都是圈套。   这场论争的本质,是“当权派”文史人和一小部分华社领袖,对“自由派”文史人张礼铭发掘的“新史料”进行打压所致,因为这些新史料,以及作者对史料的解读,颠覆了一贯的权威崇拜,以及由这历史信仰制定的社会规则。张的揭露和书写,虽然无懈可击,却是“政治不正确”,冲击了这个既成的规则,为主流领导所忌惮。   对华社整体而言,却是一件进步的好事,它涉及历史是非的辩证、正义的彰显,为十分罕见的现象。而宽中出版张的考据报告(注 2 ),也有寻求认同新史料、重新评价历史人物的意味在内,董事长和执行董事都在序言里,明确表示支持这种正面的历史探索,并非如安焕然所说:“宽柔中学既然出版了这本书,却又推说书的内容不关他宽中的事,更是一种毫无道理、毫无逻辑的不负责任行为。”(注 3 )新董事长不愿置评,不等于旧董事长和旧执行董事的立场无效,可见安氏在这里带有选择性偏见。   当权派文史人刻意把原则之争扭曲为意气之争,“请问上帝”的部分显露这个企图。黄羲初后人上报发言

祝家华印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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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华说,他家的水翁熟了,生了满树,叫我过去采。于是今天就去了他的家。认识他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去他家。   以前见到祝家华博士,大多在南院,后来的南方大学学院,他也总是西装笔挺,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那是代表一所大学的形象,自然要照顾好来,不得草率。   周恩来担任总理的时候,每天都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他知道,他的脸代表中国,马虎不得。   祝家华拿个塑料桶,爬到那个篱边的果树上,将桶搁在枝丫间,伸长手臂去采头顶上的水翁。一下子就采了满满一桶。我在下面帮他接住。   忽然想到,他已经不在南院了,但是南院的感情,却留下来,在大家的情感里。对他,南院更是难分难舍。   以前的南院,各种各样的讲座,表演,文化节目,目不暇给。那是我常去的地方,除了写报告,也为了感受那文化气息,增加一点见闻。   作家、学者、名人,到过南院的,多如过江之鲫。   有时,在众人摩肩擦踵的当儿,迎面走来祝家华。然而,也只是打个招呼,他又匆匆忙忙的做事情去了。   最近,在写一篇关于抗战的小文,找到一份抗日军现身说法的文章,对我帮助很大。他们发表讲话的地方,就是南院。主办这项活动的是南院”华人族群与文化研究所”。   这研究所是郑良树教授创办的,现在,郑良树去世了,华人族群与文化研究所,这个不赚钱的机构,也关闭了。   以后,谁来主办这类研讨会?我们能够没有研讨、磋商吗?   在南院教了 26 年书的”老教授”安焕然,跟我们打了一点儿小小笔战的那位安老师,我认识他很久了,也写过不少跟他有关的新闻,这个月,去了新纪元大学学院,不免还是觉得有些怅惘。   这一期的《学文》杂志刊出詹杭伦教授的论文《论鲁迅对唐人小说游仙窟的研究贡献》。詹教授曾任南方大学学院中文系教授兼主任,柔佛诗社的指导,做学问非常认真。后来,被解除教职,面对生活压力,于去年去世了。那是在彼岸去世后的大约半年。詹教授那时还给彼岸写了一首诗,虽然他不认识彼岸。   文学馆的许通元博士,以前经常发电邮过来,告诉我们免费的电影招待会消息,现在,这个活动似乎也没有了。免费当然是不赚钱,所以这样的电邮也不会有了。   我有一本获得福联会暨雪兰莪福建会馆赞助出版费的小说,在南院出版。这个出版社据说也是不赚钱,如今也不搞了。  

寻找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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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公园,时近黄昏 花草树木刚刚冲过凉 湿漉漉的无人,幽静 乌鸦都不闹事了 新德里的公园有这样幽静吗? 那里的焚烧很不幽静 焚化炉自己焚化了 跟尸体说:“你们到户外去吧。” 于是青烟缭绕户外 六四那场是假的 新德里这场才是真的 那烟,不知散入了谁家 还是去了公园? 而他们在恒河里也没有找到上帝 尽管踩死了999条鱼 那水,那波涛,没有出现异样 已经把牛洗得很干净了 上帝,你看见了没? 政府官员,给病人虔诚喝下 黄澄澄的牛尿 上帝,我们尽全力了,你还不现身吗? 上帝躲在科学里 托人告诉他 愿意帮助,只要他接受 阿Q斜眼看去,这来的不是瘪三小D吗? 向地上吐了一口痰 “才不要!我们以前比你阔多了!” 上帝又躲进善良里 叫小D再去通报一次 “不计前嫌,愿意合作。” 阿Q从胡子边斜眼看去——他长了胡子了 见小D英俊潇洒、肌肉发达 不敢挥拳 掷下没头没脑的一句:“我练瑜伽去。” 走了 明天的疫情? “我们会很快把它控制住的!” *  附录: 我2006年间在报界服务时,写过《印度教系列》文章,以下是其中的一篇,放在这里,帮大家了解一点儿印度教徒崇拜牛的原因,说明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今天应有新的解释。 《印度人和牛》 根据印度人口传的历史,有一次牛向上天投诉受到人的虐待。上帝想知道真相,就决定订一个日子到人间视察。人类知道上帝要来视察,就在上帝前来巡视那天善待牛。上帝在回去天国之前,祂告诉人们每年同一天,祂都会再度回来巡视一次。 人类也就在这一天给予牛特别的对待。这个节日称为Maattupponggal。根据印度曆,一年分为上半年及下半年,上半年叫做Uttarayama,下半年叫做Dashinayama。上半年由1月15日到7月15日,下半年由7月16日到1月14日,在上半年太阳从印度的南部向此部移去,印度人认为这是一个吉祥的时期。 Uttarayama的第一天,是一个叫做Thai Ponggal的节日。Thai是印度曆介于1 月至2月间的一个月份,Ponggal是用奶煮成的甜饭。在这个节日中,除了一些传统的庆祝之外,他们一早起来就给牛冲凉,给它化装,把它的角涂上五颜六色的漆,还给它戴花。在它的颈上挂上小铜铃。 他们也把牛棚洗得乾乾淨淨,以便在牛棚内摆上用奶煮的甜饭。这时他们向负责降雨的梵天神和太阳神祈拜,因而它是一个农业社会的节目。 据说,克里斯那神为了惩罚贪心的梵天,有一次

亨利米勒的预言

去年 10 月 1 日,北京天安门广场举行盛大的国庆游行, 10 万群众参与其盛,以按捺不住的自由,生动、欢愉、活泼地演绎了“建国创业”、“改革开放”、“伟大复兴”三个主题,其中一个方阵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就是“民族团结”方阵。 56 个民族起舞高歌,热情奔放,颂扬新时代的来临。“民族团结”几个大字,在温煦的阳光里鲜明的照耀着广场。一片红艳艳的国旗飘舞,各族色彩互相穿插,水乳交融。原来伟大复兴的不是单一的汉族,也包括其他 55 个民族在内。 花车上竖着一个巨大的葫芦。有个民族团结的精灵,安详地躺在那葫芦的大肚腩里。 葫芦是 20 多个民族共同的图腾,跟仙家也有密切关系,汉族因葫芦枝“蔓”与“万”同音,成熟的葫芦种子多,而对葫芦产生“子孙万代,繁茂吉祥”的联想。葫芦自然生成,浑圆的腹部很有圆融的感觉。 我们这里的国庆游行也是各族都有参与,却还没有找到种族融合的“吉祥物”。如果真有一个物象大家可以接受,那么,要把它摆在那个种族的队伍中呢? 马来人有马来人的队伍,华人有华人的队伍、印度人有印度人的队伍,原住民有原住民的队伍。出场也一定是马来人先行,(说明他是最重要的族群),接下来才是华人,(说明他是老二的地位),然后是印度人,(老三),然后才是少数民族(可有可无,有点像印第安人了)。 好比从前的妻妾排队见土皇帝,总是大老婆排第一,二老婆排第二,爱妾排第三,宠妃排第四。如此这般,秩序井然,不许稍有逾越。 这情形,可诠释为“分而治之”的种族治理现象。虽然住得很近,但是心的距离是很远的。你的队伍里没有我,我的队伍也容不得你。所以要分成不同的队伍。政客早已察觉这个分歧,刻意把各族文化串在一起,给它套上一个好听的名字——“马来西亚文化”。 然而,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不真实的,只是政坛上的一个标准用词,没有灵气,没有生命。随便走走,就可以发现,你看不到一家有“马来西亚文化”支撑起来的餐馆、学校甚至公园。   美国的民族团结情况又是如何呢?写到这里我不免要叹息:只可以说是一个预言的不幸言中。 1940 年初,不落俗套的白人作家亨利米勒,游遍“自由世界”归来,写下他对那片土地的纯洁的感想。我尝试翻译几段如下: “在不到一百年的时光里,自从那颗美利坚的明珠失去了光华,每一个具有美、意义和前途的事物,都被摧毁了,埋没在一片虚假繁荣的雪崩里,更像

漫谈灵感

李开璇随笔  20210203  1。精神原则 最近搞了几篇创作,趁灵感的季节还在,在这里谈谈跟“灵感”有关的几个课题,算是给自己的一份学习报告,也是一篇人生修养的讨论,借此“多元化”一下我们的议论空间。毕竟,宇宙是如此的神奇,灵魂投影在这个现象世界是如此的千姿百态。 灵魂通过大脑,或说心智的相互作用产生思维和情绪,但是在没有器官互动得情况下,灵魂也能独自活动,梦和灵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 灵魂现象说不尽的繁多,反过来佐证人人皆有一副灵魂,跟我们的躯体形影不离,陪伴我们度过一生。“灵魂”这个词不单是一个形容词,也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事物”。 因为这个缘故,灵魂的沟通和帮助是可靠的,可以期许的,并不虚无缥缈。只需依循几个原则,就可以获得灵感。虽然什么时候出现,在怎样的情况下出现,是谁也不能左右,谁也说不清。然而并不是可遇不可求,也不欺人太甚。 遵守“原则”,就是依循某个精神要领调整心态,或说“心法”。譬如练气功的“松静自然”,就是一个指导性原则,或说功法。写作如果也有功法,就是这几个我们要谈的精神原则。 虽说灵感的神秘无人能解,但我们皆有一把开启它的钥匙——只是有些人的钥匙经常掉失。好比我们不懂汽车的原理,也能驾车,因为把握了驾车的技术。 写作因有灵感的陪伴,而变得不孤独,且趣味盎然。灵感不属于躯体,不是肉体的一部分,来自不知名之处,上天的世界,带着智慧而来,为我们纾解困境,包括写作的困境。 2.行动 第一个原则是:当灵感来时,要立刻采取行动,把它捉住。 这意味着一定要动笔写。在心里酝酿,不如直接写。尤其今天电脑打稿,修改和誊清已不是问题。写作教科书都叫人勤写,就是这个道理。 在纷扰的概念中,发现某个十分特殊,跟一般有些距离,却又有重要的关联,刚好是你要找的东西,就把它确定下来,那就是灵感了。 所谓灵感,就是一个问题的解决概念。写作有许多问题,必须一个个解决。解决了一个,就是一个小小的进步,不再老是在同样问题上纠缠,而是进入了一个新的状况。 新的状况马上又有新的难题,需要新的灵感来解决。而新的灵感同样可以如法炮制,关键是必须保持心灵的纯洁。 巴哈伊信仰第三位领导人守基阿芬第,在一篇写给香客的手札中,谈到如何利用祈祷的力量来解决问题(附录1),对写作人也有许多好的启示。 他说,祈祷完毕后,必须静默冥想几分钟,这时候,当灵感出现,就捉住它。灵感通常在默想中出现。“它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