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

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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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窄巷的拐弯处, 路径从迷雾中出现 像被我的绝望唤醒, 又像等候了千年。 你始终在那里凝视, 藏得比岁月更深。 幸好我没有紧随游移的脚印, 加入溃散的军团。 当你在荒原升起旗帜时, 《痛苦》与《忍耐》猎猎作响, 我忽然读懂 那被藏起的星光, 原是更为明亮的答案。 (2025年4月29日)

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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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生活的冰霜 冻僵了你的火焰。在与他   签下契约之前,请将他安放在   你目光的炉边。为他披上   信念的斗篷,抵御 猜忌与冷漠的寒风;   筑一道静默的墙,   将市井的喧嚣   隔绝在外。   让他在你的心房起舞,   在你的云端翱翔。   让他的足迹如清泉奔涌,   漫向每一片等待的土壤。   任他追逐光的寓言,   打捞未降生的星芒。   如此,你就不必俯首   谄媚僵硬的冠冕,   或向锈蚀的权杖弯腰——   以你完整的炽热,   与荒芜芜划清 界限。   (2025年4月25日) 图:高秉益

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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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穹的整片蔚蓝, 沉淀着晨光的釉彩。 我要以目光反复浇铸, 让你通透的边界分散。 爱你静止的轴心, 我学会了星星的语法。 当阴翳试图改造你时, 就用我透明的掌纹, 将灰色译成朝霭。 若尘埃以吻纹攀附, 纵如薄纱般轻盈—— 我必收集所有风向, 吹散这温柔的浪潮, 只留你完整的靛青。 (2025年4月27日) 图:高秉益

文人雅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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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唐昌隆、唐林、马仑、张强中、高水明、张诗绵、李开璇、钟美凤、林明香、黄贵文。 文人的聚会好像潮水,刚刚退去了一波,又有新的一波涌来。一个没有止境的循环。 今天下午,灰蒙蒙的天空下,在士古来马星花园,有一场文人的雅聚。说它雅,并不是有人吟诗作赋,而是因为它没有沾染铜臭的气息,没有派系和主义的潜台词。 最难得的是见到年高九秩的唐林先生。慕名已久,今日幸得一睹他老人家的风采。他跟他的儿子、我以前星洲日报的旧同事唐昌隆先生,来到我们的茶会。 黄贵文先生是茶会东家,马崙先生住在附近,因为高龄,健康又不怎么好,不便远行,刚好出版了两本新书,特别想见见各路的文友。他今天显得格外和蔼可亲。 参与闲聊的还有新山的张强中先生、新加坡的高水明先生、张诗绵先生、钟美凤女士和黄贵文夫人林明香女士。 唐林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挺直着腰杆走进来,游目四顾。时间的霜披上了他的峰巅,却掩不住眼里的一道精光。他说,他身边朋友一个个凋零了,日觉寥落。言外之意:没料到这里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文林。 聚会留给我的,是几张照片,一串文学的情愫和三本掷地有声的著作。唐林诗文集<八丁燕带及其他>、马崙散文集<南洋乡土域外游>及马崙编选的<世华作家评述马崙>,均未及开卷展读。 图:左起:唐昌隆、唐林、马崙、张强中、高水明、张诗绵、李开璇、钟美凤、林明香、黄贵文。 (2025年3月26日)

巴哈伊新年宴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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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晚间,我们邀请了一批邻里来舍上共进晚餐,庆祝巴哈伊新年。巴哈伊新年落在每年阳历3月21日,这一天是春分,南北半球气温相等,正是和谐气息氤氲,一元复始的时季。 大地和谐了,人间也要进一步巩固了解,心的联系进一步加强,才不负上天的美意。 宾客主要是一群乐龄人士,大家经常在一起健身、出游,已十分熟路,然而这样集合在一起,庆祝一个未曾听闻的巴哈伊新年,却是一件新鲜而有趣的事。另外几位是巴哈伊团体内的印裔朋友,我以前在适耕庄前扣留者生活营认识的一位老友也一家人过来了。 由巴哈伊主导,涵盖所有宗教、阶级、种族、性别、国籍人士的社区建设事业,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独特现象。人民自动自发组织起来,通过学习认识社会的本质,看到自身在推进文明的责任,也赋予了生命一层新的意义。 我向大家约略介绍了目前我们在社区内推行的一些活动,包括儿童美德、青少年赋能、基本理论课程和灵性活动。算是一个美丽的开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On the evening of March 23, we invited a group of neighbors to our home for dinner and to celebrate the Bahá’í New Year. The Bahá’í New Year falls on March 21 of the Gregorian calendar, coinciding with the spring equinox—a time when temperatures in both hemispheres are balanced, and the atmosphere is filled with harmony and renewal. As the earth finds its balance, human relationships should also be likewise strengthened. A deeper understanding and connection between hearts would truly honor the blessings from above. Most of the guests were senior citizens with whom we regularly exercise a...

抗日军“解甲归田”的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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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新编 日本投降刚过几天,盟军就在空中洒传单。有一份用中文书写,今保存在新山华族历史文物馆内。它的内容,首先吹嘘英美的武器比日本的威力大2千倍,然后说,英美的战舰已经在日本海域通行无阻,美军已把两座日本城市炸为废墟,等等。 英国人急着向老百姓汇报战情,不是因为他关心民瘼,而是要为他的重归造势。他的姿势高高在上,接下来他这样警告马来亚各民族:“为了你们的安全,避开日本人的集中区,不要跟日军发生冲突”。“没过几天,英军就要回来。到时,日敌和为虎作伥的汉奸,都要受到严厉的处分。”接着说:“历年来在马来亚英勇抗战的游击队,和领导他们的英国军官,已奉命留守他们的防地。” 英军又通过盟军总部,向马共发出命令,不许马共和抗日军进城。 然而抗日军并不理会这些,各地独立队伍浩浩荡荡迈进了城市。他们接管了警察局,解除了敌伪警察的武装;接管了学校,重整教育课程;没收了敌产企业,归为人民所有;逮捕了一批汉奸走狗,拖到公审大会让人民裁决。马共成立了临时治安委员会,进而设立了各级人民委员会,形使行政职权。马共的威信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人民期待它成立“马来亚人民共和国”。 马共中央代表陈田来了一趟新山,在百老汇戏院用华语和马来话,向群众发表了一次讲话。 然而英国人在争夺这片土地上也是竭尽所能,他们的奸细特务、亲英分子,四处走动,张挂布条,写着欢迎英国人回来的字样,深怕殖民主义者回不了马来亚。 日军入侵那年,英国人在马来亚已经逗留了155年。这是从殖民槟城算起,距离殖民最后的一块土地柔佛,也有27年,他算是一个老管家了。然而在这么悠久的治理当中,他始终没有建立起一支有效的军队保护人民,以至一个来自东洋的殖民新贵,59天就鹊巢鸠占了他的淘金窝。 英国人虽然投降了,却不甘失败,暗中支持马共抗日。等到终于轮到日本人也举起了白旗,英国人的嘴角露出贪婪的冷笑,看到了重归马来亚的希望。 可如今它似乎又要落入共产党的手里了,于是,他转动着那狡猾的脑袋,要从马共手里夺走这块肥肉。 这场战争,本质上是新旧殖民主义者抢夺殖民地的争霸战,人民是被践踏和鱼肉的对象。人民自动自发拿起枪杆,跟殖民主义者周旋到底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战场。英国人说他领导抗日军,鬼话!他只是要利用人民的力量打击日军,制造机会让他重温统治者的宝座。 到了1943年,战争进入了第二个年头,抗日军也站稳了脚部,日本人渐渐的不敢随便走出他们的基地,英国人...

陈平与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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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占领马来亚期间,陈平在马共喉舌报《人道报》当一名普通的钢板抄写员,平平无奇。后来,被马共总书记莱特盯上,坐直升机擢升,把他的上司李安东变成下属,成为莱特一只手臂。莱特自取其辱出逃后,陈平作为莱特的指定继承人,如愿以偿接下了他的王位成为马共总书记。一坐四十年,染上了软骨病,糊里糊涂便过了一生。 当许多领袖在莱特的出卖下一一牺牲的情况下,陈平却一帆风顺扶摇直上。由莱特的神符罩住,日本屠刀不曾落到他的身上。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马共的最高领袖有飞天遁地的本领,永远不会被敌人抓住。 1945年10月,日本刚刚投降,曾经是马共高级干部的黄耶鲁,便写了一篇文章,列出许多实例、人证物证俱全,揭露莱特陷害马共同志的血迹,呼吁所有“爱护马共愿意主持公道的人们”站出来,将莱特抓捕,交给马共、英军和陈嘉庚派三司公审。 黄耶鲁本人也曾遭莱特毒手,于1942年4月被日军逮捕。莱特随即以党中央的名义,将他宣布为叛徒。 黄耶鲁就是后来被李光耀重用的黄望青,曾在李光耀内阁担任多个重要职位,包括新加坡文化部长和社会事务部长。此外,他还曾担任新加坡驻日本和韩国大使。 这封信落到陈平手里,照理,他应该立刻把这个重大案件跟其他领导人商议,以便采取必要的行动,保护党和同志的安全,何况陈平本身也早已知道莱特的底细。然而,陈平非但没有这样做,还将它束之高阁,一段时间后,把它交给莱特。 莱特凭借陈平的支持,没有逃跑,而是召开了一次马共各州州委联席会议。会上,莱特说:“英帝国主义要打击我们的党,要把我抓起来,但没有什么借口,于是收买叛徒黄耶鲁捏造罪证,说我出卖马来亚革命,和日本人合作,这样,就可以把我当作战犯抓起来。这是敌人的阴谋。黄耶鲁是叛徒,被日本人抓了后,替日本人起草反共计划,宣扬‘大东亚共荣圈’。今天,日本人投降了,他摇身一变,转到英帝方面去,要为英帝效劳,继续出卖马来亚人民的利益。这样的叛徒,同志们能够相信他的鬼话吗?” 其实,从日本人的走狗变成英帝卒子的,正是莱特本人。 陈平跟着站起来附和。他说,叛徒的话,我们不能相信。随即号召大家举手对莱特表示信任,于是大会通过了信任莱特的议案。 莱特说:“同志们信任我,我很感动,我为马来亚革命出生入死,这是同志们知道的,但是要提高警惕,英帝国主义是不会死心的,我时时刻刻都有被捕的可能。如果我被捕了,谁来代理我的职位呢?我指定由陈平同志来代理。” 会场沉默片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