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新春狂想曲
1．友人
你来得正好，我们就坐在这廊上的桌边
眼里全是仙女走过的云天
让他的影子飘落我们茶香的杯子
这就多了一个天外的听众
你的叙述总是我的良伴
这颗逐渐颓唐的心
需要一次新的震荡
不至于在风中老化
2．疫情
疫情这兽有板有眼
他比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人还要睿智
他是病态也是毒素
更多的是仁慈和悲悯
他把世界分为两个
一个叫团结合作一个叫自由民主
他知道人是群居动物
所以世界停止制造新的种族
旧的已经够多，必须溶化为一
争论不会使灵魂愉快
奉献却可赢得长久快乐
他给我们出了一道选择题
给那些晚睡迟起饱食终日
不问“我是谁”的“难矣哉”（注1）
好好按下他们的筹码
一方是消除霉气的
光明正道，另一方是依旧喧哗的
歧路，落入孤寡的丛林
3．世界
尽管许多人不愿意相信——或不敢相信
这事确实发生了
这些日子一点都不粘稠
是非总是分明善恶总是互相对视
真相撕破虚伪的茧
露出清丽的面容
最好和最坏的，繁复纷呈
世界不再老是犯错
正义不再总是叹息
人民不再永远无能为力
东方一片天空十分明亮
思想风一般自由
创造力的万花园里奇葩盛开
论坛碰击着识事明理的火花
这点儿居家令算得了什么？
数字岂能教唆恐怖？
联想那些年滴血的刺刀、慰安妇
金融坦克碾碎的钞票
这点儿苦算得了什么？
4．中国
中庸的世纪
世界的中央
一片和谐的山河
天眼般灵动
还在孕育着
人类的终极能量
尼采的上帝（注2）
在这里找到新生
他的宝剑叫“为人民服务”
他的歌是“我的祖国”
他的旗帜是一面地球
他的果实是“互相尊重”
像风下那棵椰树
长发乱舞掩不住她丰盛的乳房
要将她的乳汁献给大地
白鹤，你这是要给我们报告新的消息吗？
5．脱贫
至于14亿人如何越过一道叫做“贫穷”的门槛
却静悄悄没有发出感言
仿佛一件平常的事
我们以后会细细回味
回味那积淀在五千年泥土里的智慧
还会在教科书里加上一篇
大禹治水而不是打造方舟
的群策群力，从这里流向四海
他的感言是新时代的宣言
跟联合国的那篇互相媲美
6．诡辩家
世界忽然变得如此陌生
脸孔泛红的“民主派”（注3）
广场上的诡辩政客
集体懵了，从年头到年尾
舌头依旧莲花
包装起来的咒语依旧美丽无瑕
小妖们依旧一呼百应
要在山谷里搞一场更大的暴动
然而魔力不再随心所欲
白色的宫殿惊慌失色
每一句都回力棒击中自己的要害
语言回去他的老家
——不过是一种空气的颤动
7．牛年
地鼠走后，老牛架起重重的犁
乌鸦依旧鼓噪着莫名其妙的质问
十二生肖为什么没有我？
莫不是受了“民主派”的影响？老牛问
却发现民主传教士把经书拿倒反了，依旧
疫情依旧叫谭德塞回不了非洲
德特里克堡依旧养着731条毒蛇（注4）
嫦娥依旧要回去月宫
在没有阿姆斯特朗的桂树下
采集氦三月泥（注5）
嫦娥一小步，人类一大步
于是来到巴哈欧拉集体主义的殿堂前（注6）
8．末日
古书的启示
末日的“灾难”
幸福道上一场风雨
如岁末的凛冽
包藏着幽远的遐思
不是海啸地震、充血的月球
降临是小偷的捷足先登（注7）
在狼还没有扑向他的羔羊之前
优越感挥刀霍霍之际
他冒起在他们中间
将清水浑水分开两边
清水流进稻田
浑水流入泥潭
末日春光明媚
旖旎大地
在疫情之后
注脚：
注1：论语：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
注2：尼采有名句：“上帝已死。”
注3：脸孔泛红因被打脸太多。
注4：日军生物化学武器大本营731部队搬来了这里。
注5：氦三：核聚变原料，无污染。
注6：巴哈欧拉：新世界秩序的创导者，创立巴哈伊信仰。
注7：《圣经彼得后书》第10节：“主的日子要像贼来到一样，那日天必大有响声废去，有形质的都要被烈火消化。”
（2021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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