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我要每天把你种在晨光里，在眼波，在唇畔，在未说完的叹息

可非议的荆棘总在正午准时生长

篡改你城池的旗语

当报复的快感像潮水退去

礁石上便浮起你名字的刻痕

你不是快感

是雪原下暗涌的温泉

把凛冽的逆境

焐成感恩的雾凇

你始终调整着

心跳与潮汐的时差

纵使寒冬统治了所有邮路

冰层下再找不到通往你的暗号

我依然在呼吸的间隙

听见你发芽的声响

恩赐是迟到的春天

而你是突然抽枝的绿意

总在城门将陷时

忽然长满所有城墙

注：这里要说，快乐源自心里，即使外面烽烟弥漫看不到他的影子，他总是从心底冒出来。意思是说，快乐是自家的事，别人都拿不走。雾凇，水气凝成的冰花。

（2025年5月20日）

画：高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