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汪精卫与黄羲初
黄羲初参加同盟会 舒庆祥近著《新山华社与辛亥革命史略》 [1] ,谈到黄羲初参加同盟会。参加同盟会的新山华侨何止黄羲初一人?杰出者亦不乏其人,文史工作者既然专挑黄羲初,想必黄氏有他过人之处,或跟孙中山革命事业有特殊关系,然而用了很长的一段文字介绍黄羲初参加该会之后,却没有继续列出他的伟大功绩,仿佛参加这个革命组织本身,已足于证明他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 舒庆祥引用陈宝锦的文章,说黄羲初“远识过人,深明大义,国家观念尤强”,不顾他人非议,甚至视为叛逆,毅然加入同盟会为会员,并“愤然断辫,以示其决心”,“把一切艰险,置之脑后”,接下来就是为革命“奔劳尽瘁”了。当读者等待更动人的情节之际,作者忽然不提革命了,而是列出一条长长的清单,黄羲初曾经担任过的社团、学校职位,什么司理、什么董事、什么会计、什么创办人、什么社长之类,仿佛这些东西就是革命了,“黄老”衣襟上如果缺乏勋章,这些星衔正好可以扣上去。 然而陈宝锦并不是根据研究写黄羲初,黄羲初要自弹自唱,陈宝锦就陪着倒茶斟酒,一边把他的酬唱记录下来,也就有了上面那段慷慨激昂的陈词。林博爱的记录里也有黄羲初参加同盟会,也是根据黄羲初的口述。舒庆祥这样高格调宣布黄羲初加盟孙中山的组织,到底想要证明什么? 如果说,黄羲初在一片反对声浪中参加同盟会,足以显示他的非凡胆略和识见,那么,汪精卫不是更胜一筹吗?汪精卫曾经是孙中山的秘书及文胆,曾经跟同盟会同志行刺清朝摄政王载沣,事败被捕,被判终身监禁,在狱中写下 “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燕台。”之句,颇有文天祥的气概。辛亥革命后他获得释放。 后来怎样了?等到中国陷入艰苦的抗日战争,汪精卫时为国民政府主席兼军委会主席,却对中国失去了信心,认为中国工业还没有起步,不可能打败武器装备精良的日本人,主张跟侵略者妥协。他领导的国民政府,在“南京大屠杀”后第三年,即 1940 年,成立了向侵略者叩头的傀儡政权,国名也是叫“中华民国”,却是以日本人和轴心国的意愿唯命是从,中国如何忍受得了这样一个人物? 从一生事迹来评断以个人,就不会出现那么多争执,不宜强调一个点,就妄下定论。如果只读汪精卫那首诗,的确叫人血液沸腾,可后来的“汪主席”却叫人十分不齿。抗日战争是一块试金石,高尚的言论许多人都会说,然而,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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