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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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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自己的鼻尖 那里并没有商机 我的心在掌心——微微燃烧 这不是可以奢谈的话题 我又垂目脚底 那与每日的柴米油盐无关 最后我守住丹田 那里也没有令人气急败坏的荣誉 沉睡在物质里的声音 幽幽划过 浓厚的噪声 在呼吸里渐渐苏醒 这样轻轻一站 就把世界分成两个 脸上残留的阴云 点算着世俗的痕迹 肌肤下脉搏的轻抚 在告知精神的归来 一日将尽 立在两个世界的门槛前 无需犹豫 一池水,风不来 被嶙峋的岩石 捧成一个仪式 (2025年6月28日) 图:西湖楼外楼。李开璇摄。

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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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自己的鼻尖 那里并没有商机 我的心在掌心——微微燃烧 这不是可以奢谈的话题 我又垂目脚底 那与每日的柴米油盐无关 最后我守住丹田 那里也没有令人气急败坏的荣誉 沉睡在物质里的声音 幽幽划过 浓厚的噪声 在呼吸里渐渐苏醒 这样轻轻一站 就把世界分成两个 脸上残留的阴云 点算着世俗的痕迹 肌肤下脉搏的轻抚 在告知精神的归来 一日将尽 立在两个世界的门槛前 无需犹豫 (2025年6月28日) 图:西湖楼外楼。李开璇摄。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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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早晨, 你对着自己的影子祈祷, 以为他听得懂你的叮咛, 能参透你深藏的心事。 他借着那伪装的形态, 悄悄篡夺了你的主权, 假惺惺,装作你的代表。 难道你甘愿被这样玩弄? 难道你愿意互换角色? 你即使化了妆,我也认得你, 可你的影子,却让我迷惑。 他像畜生,又像饿鬼, 像刚从地狱归来的阿修罗。 既然你无法消灭影子, 就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2025年6月27日) 图:西湖苏堤(苏东坡堤)李开璇摄。

影子

阳光明媚的早晨, 你对着自己的影子祈祷, 以为他听得懂你的叮咛, 能参透你深藏的心事。 他借着那伪装的形态, 悄悄篡夺了你的主权, 假惺惺,装作你的代表。 难道你甘愿被这样玩弄? 难道你愿意互换角色? 你即使化了妆,我也认得你, 可你的影子,却让我迷惑。 他像畜生,又像饿鬼, 像刚从地狱归来的阿修罗。 既然你无法消灭影子, 就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2025年6月27日) 图:西湖苏堤(苏东坡堤)李开璇摄。

喷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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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鸡蛇》 一日清早,我家后巷的大黄狗突然吠个不停。我从后门望出去,见一条眼镜蛇昂起上身,颈部如扇面张开,离地尺余。它正对着那只大黄狗,吐着信子,冷冷地相视。彼此只隔尺许,却都未发动攻势,静静对峙了十几分钟。 等我拿了手机,推开门出去,狗已不吠了,蛇也收起了姿势,正蜿蜒着身子,缓缓越过后巷,朝我家这边爬来。 它的长度占后巷四分之三,应该是条青年的蛇。 我把窗拉紧,重新关上后门。钢门关紧后不留缝隙,它是进不来的,无需担心它藏在某个角落,我把它彻底挡拒在外。 我想,如果我接近它,必有一番搏斗。我也许会打死它,这虽可永除后患,但我也可能被它喷一口毒液。不如让它在我的小菜园徜徉片刻,自觉索然,回去它河边的老家。 想起母亲主持家务的年代,十分不同。每逢有眼镜蛇来袭,都紧张得不得了。 那时我们住在森州晏斗市郊外五英里处一个小地方,叫双溪零星。住家建在一方低谷,背面靠着一片倾斜的橡胶林,一株耸天原始橡木守门神般立在胶林边缘。小径穿过胶林,绕过那树,再走一小段嶙峋树根盘踞的下坡泥路,便是我们的住处。 那是一所具有中国风味的农舍,父亲根据广西老家的印象建造,朴素无华。屋前下方河岸平地,辟为菜园。瓜豆垂垂,绿意盎然。屋旁是猪栏与鸡寮。鸡寮前有片空地,阳光斜照的早晨,铁丝网内,鸡群哼着小调晒太阳。猪栏的水流入一个粪池,黑色粪上爬满蛆虫。母亲不多久就要用个长柄舀子,把粪水一桶桶盛满,挑去菜园,往瓜藤和菜蔬的根部倒去。臭味扑来,家里都能闻到,然而总在不知不觉间被清风淡化。 粪池一端,立着一个长方形木笼子,比人高尺许,每天都有人踩过粪池上的木板,拉开一道门,进入里头蹲一蹲。排泄物从屁股下的四方洞噗通一声掉入黑水,激起一阵反弹,如果没溅到屁股就是幸运了。从角落上一个铁钩抽下一张剪开的报纸,擦了擦肛门,匆匆的走出来。 猪栏有三个,彼此之间有道门相通,关上即把母猪、小猪和成年猪分开。妈妈每天在这里忙碌很久,不是挑水给猪冲凉,就是将切碎的番薯藤倒进大铁桶,打碎几片椰渣饼,一并煮出扑鼻的香味来。 猪抢吃的时候互相排挤,争相恐后,妈妈又要守在旁边观察,将吃得差不多饱的、霸占槽位的强行拉开,让他的兄弟们也有机会接近食槽。 有一回,见一人赶着一头像野牛般巨型的公猪,出现在门外。父亲将这公猪关进母猪栏里,后来母猪便生...

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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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理性的漩涡 将你卷入缠绵的思绪, 生活嶙峋的手 在你眉间刻下壕沟。 我却望见你平静的海洋, 没有涡旋,只有深邃的注视, 还有吐纳之间的阴阳, 真实得让我陶醉。 我要在你的眷顾里, 像个孩子,安然沉睡。 (2025年6月26日) Lee Hoy Chin

七十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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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七十,要写诗, 就像树,把果实交给大地。 你的树,不该徒留枝桠空白, 你的果,早已藏在梦的深处。 那些意象,一日日孕育成熟, 而肉身,总有归零的时刻。 唯有高贵的情感,在冷寂的心房, 仍悄悄燃烧,如灯,不肯熄灭。 七十载悠悠走来, 你未曾听懂他沉默的语言, 他不属于泥土, 他的归宿,在崇高的天庭。 人生,其实可以很简单—— 每天,写一行诗, 就像,种下一束光。 (2025年6月25日) 李开璇摄:天空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