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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反运动与文化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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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苏 马共处理肃反事件的手法,跟毛泽东处理文化大革命的思维和手段,有许多相似之处,时间点也十分吻合,马共受到文化大革命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肃反主要是由阿苏(小章)领导的北马局主导,其他北马局成员都必须附和及配合他的决定,否则就会被打为反党反革命,将不能认同与他的决定的老谢、阿仲、林锐等人排除在局外,这跟毛泽东成立中央文革小组,启用四人帮和康生,有架空党内元老的态势是同一个概念的,虽然阿苏没有随同陈平在1967年会晤毛泽东,文化大革命发生时他已人在边区,然而意识形态的传播似乎没有受到距离和森林所阻隔,随同陈平会晤毛泽东,并聆听了这位领导人畅谈文化大革命的阿成,却不相信取得政权后继续造反,会带来好处。 毛泽东发动文革,跟四人帮附和他搞文革,出发点是完全不同的。毛泽东提出的口号是“抓革命、促生产”,他要依旧存在于各级领导机关的资产阶级分子抓出来,加以改造、革职,避免资本主义复辟。他认为这样做是非常必要的,唯有革除这批人才可以提高生产力。但是这批人隐藏得很好,不容易被发现。于是毛泽东认为,必须发动学生起来革命,将这些人揪出来。这是他的意图,还是为了国家的好。然而四人帮却是一批投机分子,文化大革命下的大乱局面使他们对权力蠢蠢欲动,而老战士和老干部看到这种情形,却是痛心疾首。 阿苏曾经是马共在中国的全权代表,他的性格和毛泽东的刚毅颇为相似,他进行肃反也是认为这样会对马共好,认为党内还有许多敌人的特务或思想倾向于敌人的人物,必须全部清理干净党才会壮大,才可以实现南下。他主持肃反并一意孤行进行到底,在中央机关和一区进行了几轮之后,将肃反扩大到八支和二区。这种在革命队伍里继续革命的思维,跟夺得了政权后的社会主义社会还要继续进行阶级斗争的思维是同出一撤的。他们都认为革命尚未结束,同志仍须努力,而堡垒最容易被人从内部攻破。 文化大革命虽然造成了倒退和动荡,然而对中共却是一个非常有益的反面教材。今天的中共也非常客观、正确地看待文化大革命,将文革的错误牢牢记在心上,避免了犯上主观主义的毛病。文革和之前大跃进的试验,从侧面铸造了中国今天的繁华。 毛泽东在文革期间天天都在思考如何使这场运动能够达到他所预期的效果,他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这期间他做了许多政策性的指示,又根据情况对自己发出的指示作出了更改。他发现红卫兵容易出现失控的局面,于是发动工农群众取代红卫兵。他要军队保持稳定及支持左翼造反群

黑暗是缺乏光明

  社会人心有黑暗和光明之分,黑暗包括战争、邪恶、动乱、贪污、分化、垄断、偏见、自私、残暴、武断、片面、愚昧、懒惰、浪费等等造成困难、分裂、敌意的行为。黑暗驱使人们对抗法纪,犯下了罪行之后,却是奉公守法的人要去补救他们造成的恶果,要劳动父母、朋友、警察、法官、律师、狱卒等等一大群人去教育和处罚这群被黑暗唆使的公民。领导人如果内心黑暗,人民就要为他们的错误饱受折腾,社会倒退,民不聊生。治理黑暗势力的成败,影响国家和人类的命运。人类的历史,何尝不是一场与黑暗势力展开斗争的过程。圣贤心中没有一刻不记得人间的黑暗,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要教化人们走出黑暗的阴影。 然而黑暗却不是一个存在的事物,只是缺乏光明。你不能向一个不存在的事物宣战,这好比跟一个影子搏斗。不能用偏见来解决偏见,一个人的愚昧也不会使另一个人聪明起来。你不能以浪费的行为教导别人节省,你的贫穷不是别人的富裕。 有些人痛恨殖民主义的种族主义,然而当他们坐上了权力的宝座,自己却搞起了种族主义。口头上说是要纠正错误,其实是加强那个错误的作风。有些人看见别人贪污,轮到他有机会时,却用更大的贪污来诠释贪污,贪官污吏形成一个团体,抱团取暖,一同贪污,让贪污公开化,并显得不那么“有罪”、“严重”。一个愚昧而刚愎自用的人,只要有权力,往往身边都会围绕着一批更加刚愎自用,更加愚昧的人。 阿博都巴哈对此有一段精彩的谈话: “邪恶是空无,死亡是缺乏生命。当一个人不再获得生命,就死了。黑暗是缺乏光线。在没有光线的地方,是黑暗的。光线是一个存在的事物,而黑暗是不存在的。财富是是存在的,贫穷是不存在的。这就明显了,一切邪恶都要归于虚无。善是存在的,恶并不存在。”(英文版:已答之问题,页264) 只需给它光明,黑暗就会自己散去。既然平等是一种光明,制造社会的平等必然会驱除不平等的黑雾。我们对平等的事物要给予喝彩。既然财富是另一种光明,对于制造财富的政策我们应该给与支持,而实行财富共享,缩短贫富鸿沟的政府要给他们宣传,因为那是在散布光明。在分割成碎片的世界之外,今天形成了另一个合作协商的世界,这是要给黑暗的分裂照射团结的光芒,跳出了黑暗处理的模式,塑造一个新的光明的模式,这样的事在我们眼前发生着,值得我们欢呼。 世界终于跳出黑暗的恶性循环,在黑暗的系统外形成了一个光明的系统,在绝望的世界外另外建造了一个希望的社会,在崩塌的纽约的另一方建了一座牢固

保护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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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里斯多德 人类有别于动物,在于人类拥有思考的能力。我们可以把抽象的概念在脑子里串连起来,让它们相互作用而产生新的意义。亚里斯多德说:“获取知识的方法是通过实践、观察、感觉和体验。”他又说:“知识源自于经验和常识。”换句话说,从实践、观察、感觉和体验中产生的概念,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是可以给我们带来新的认知的。我们今天获取概念和资讯并非难事,然而人们普遍的言谈却缺乏意义,是什么影响了我们的思考能力,导致人们无法发现新的价值? 有些人整天在看手机,嘴里吐出来的言语却乏善可称。对自己的思考过于敷衍,是造成这种浪费的原因。 我们需要保护自己的思考能力,让它发挥应有的力量,这才对得起自己的灵魂。思考能力在适当的发挥下能够起多大的作用难于估量。亚里斯多德是一个思考的典范。有人说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思考。古希腊的雅典人口不过几十万人,跟我们今天互联互通的便利,可说是相当孤立的。然而亚里斯多德留下给人类的遗产,却是一部科学的百科全书。他奠定了获取知识的科学方法,促进了科学的发展。霍金说,今天的科学和文明有一部分要归功于他。他不但是科学家,还是哲学这门学科的开创者,创立经验主义哲学。这使他的老师柏拉图的理性主义外,出现一个新的学派。他也是逻辑学的开山鼻祖,他提出的三段论演绎法,对科学发现起着重大作用。 亚里斯多德活到63岁,成绩已如此惊人,可见思考能力才是我们最大的财富。今人的寿命平均80岁,但几个有亚里斯多德的成就?可见思维能力在今天被漠视,而在未来当绝大多数人的人生活受到保障的情况下,如何保护及发挥思考能力,将是一个受到广泛重视的课题。人的思维在受到保护和妥善运用之下,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灵魂喜欢专注。专注虽然令人难受,有些人一刻的专注都很难维持下去,可是它的结果却往往令人惊喜和愉快。社会经验总结出来的知识,以概念的形式进入我们的意识里,知识之间互相碰撞擦出新的意义,便有这么过程必须走完。如果我们缺乏耐心,在新的意义出现之前,我们放弃了,寻找新的刺激去了,那么,我们的思考也就不可能有成果。 我们很少会想到保护自己的思维,客观生活上的需要往往把我们的思考打乱,让我们回到现实中去。尽管思想可以跨越时空,无远弗届,但是对生活和亲友感情的恐惧却使我们把思想放置在眼前的利害关系上。知识和意义超越这种日常的得失与进退,所以在专注以外,还需有一定的勇气才能捍卫我们的思考能力。 在手机

创造论新解

  唯物论者认为,人类的出现,是大自然物质在条件适合的情况下,互相聚合而产生。起初形成长链条的碳氢化合物,是偶然性产物。这个化合物继而自己吸纳其他物质,形成蛋白质体。从这里,它自己不断增加累积,形成细胞。又由单细胞而到复杂的生命,植物和动物,最后成为人。这里是要否定神创造人的宗教观点,以排斥宗教的“荒谬”。然而这个生命来源的科学论并没有得到科学界的肯定,因为人们发现,要让各种元素根据或然率组成人的机体组织,那个概率小到接近不可能。即使成功地形成了人,怎么就会产生思维和情感呢?这样的质询,唯物主义无法解答。 至于说人是灵长类动物演进的结果,同样不能有效地解释智慧的产生。劳动产生智慧无疑可以认同,然而有个先决条件,他必须有总结经验的天生能力。猴子没有这个能力。作为动物,猴子不能了解人间的事物,它踏不出动物世界的门槛半步。 智人、直立人是人类的老祖宗,他们的灵魂本来就是人,他们不属于动物界。现代人从古人演进过来,这是演进而不是演变。早在创世之初,人类就已存在,只是当是尚未显现。要到后期才渐渐出现在地球的表面。好比一颗树,要长到一定的年龄才开花结果,然而果子是早已隐藏在树里面的。隐藏不等于那段时间,上天没有进行创造。 西方哲学摆脱神学的压迫后,提倡人本主义。为了扬弃宗教的迷信和落后,走到物质主义和个人主义的极端去了。创造论也被认为是一套过时的理论。上帝用7天创造了世界,然后用泥土根据自己的形象把人捏造出来,这样的说法未免过于笼统,也没有照顾理性的需要,很容易被归类为神话故事,无法满足新人类的追求。晚近的宗教巴哈伊信仰对人的起源和万物的生成,依旧延续创造论的基调,却舍弃说故事方式,加入了许多新的阐述,符合理性,值得我们关注。 死于公元270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家Plotinus认为,所有会动的东西都有灵魂,正是这灵魂创造了生命和运动。矿物也有自身的运动,所以矿物也有灵魂。19世纪欧洲哲学家Fechner和Marie Guysu认同于这个看法,认为矿物有生命和灵魂。《可兰经》说,“所有的东西都是活的。”但是这些说辞远远不能解释,上帝造人是什么回事。 阿博都巴哈说,爱是宇宙间最大的力量。他没说爱的力量只在人间,而是说它存在于宇宙间,并且是宇宙最大的力量。这种广义的爱,把物质之间的吸引力解读为一种爱的形式。这种力量把物质聚合在一起,完成聚合后,灵也跟着进来。模式与精神相向出现的现象非常

肉与灵的对立统一

  肉与灵的结合,有如镜与光的关系,难分难舍。光既不在镜里,也不在镜外,一种非常牢固却又说不出所以然的联系。光没有成为镜的一部分,镜也没有影响光的性质。它们互相促进,镜得到光而有映照的功能,光因为镜得以反射,使其存在有了新的意义。然而光不会向镜转化,镜也不会渗透入光里。等到有一天,镜子破了,光和镜告别了关系,镜在物质的世界里朽灭,光在虚空里漫游,矛盾统一并没有发生。 表面上看去,精神是主体,肉身是客体,肉身的存在,使为了蜕现灵魂的目的。从灵魂在肉体朽灭后它继续存在这点看来,的确是这样,然而,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灵魂与肉体却不是对立的两个事物,灵魂无法脱离肉体独自发展,肉体依赖灵魂而具备超越物质的能力,它们之间如光和镜一样,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然而肉体不会成为灵魂的一部分,灵魂从始至终也不会融入物质的肉身,它们之间没有发生转化,可见肉与灵不是一对矛盾,也说不上主客关系。 既然按照唯物辩证法的说法,世间一切事物都是矛盾统一的结果,何以在这里却看不到矛盾统一呢? 其实,一般的人都是非常矛盾的,勤劳和懒惰的矛盾,圣洁与堕落的矛盾,慷慨与贪婪的矛盾,丰富与贫乏的矛盾等等,肉与灵在各自的世界,不会产生矛盾,但是由肉身的存在所产生的物欲观念和灵魂的存在所产生的灵性思维,却在精神的领域激烈碰撞。 物欲观念和灵性观念是不能互相妥协的,一个人不可能既慈悲又邪恶,既强大又软弱,既博学又无知,所以是对立的两面,而且每一次发生对立冲突,都会有一方妥协,一方胜利,这一对矛盾不断的进行着转化,有时朝向物质的一方走去,有时往天界迈进,无数次的进退让人尝尽人生的酸甜苦辣,总结起来也就是那一句话:糊糊涂涂又过了一生。 躯体虽为物质,然而,吊诡的是,物欲虽然可以满足生存的需要,但是一旦过度,就不再令人愉悦,反而成为负担,反过来将我们的精神捆绑。物欲观念因而不会使人愉悦,轻松、自由,不符合生命的渴望,而精神方面的情感和思维,尤其化为行动后,给我们的身心快乐的濡养,充裕着生命的本质。 大自然给了我们同样的启示:看那些树木,它们把根置于黑暗的泥土里,泥土是它们的故乡,它们应该喜欢这个故乡,继续留在泥里。然而,所有的树都很非分地突破泥土的封锁,把它们的枝丫伸向蓝天、清风和阳光。它们的本性是向上成长。为了成长,他们必须把根扎在泥土里,必须要有这个物质基础,才可以狂妄地向天空施展它们的英姿。 人类世界比树木的世界高

是真的吗/大象永记不忘

  英语俗语说,an elephant never fogets,就是,大象永不忘记。真的。 大象的记忆力特强。研究表明,即使分开多年之后,母象能分辨最少100个伙伴和家庭成员的呼唤声。 人脸识别也是大象的强项,尤其对那些虐待过它的人,多年不见,一旦碰面,它不但能确认无误,还会毫不犹豫的向他直冲过去,报仇雪恨。 还有,大象天生怕老鼠,是真的吗?据说老鼠会钻进它的鼻子,搅得它死去活来。这个说法,只是误传,没有事实根据。 实验表明,虽然大象对任何陌生动物,不管大小,包括老鼠,都非常警惕,但是并没有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也不担心老鼠钻入它的鼻子。相反,有人观察到,大象对靠近的老鼠,总是好奇地用鼻子反复嗅闻一番,一点也不紧张。 #

历史翻案/深入不毛

  公元225年,诸葛亮率领一支强大的蜀汉远征军南征平乱…他的《出师表》说:“五月渡泸,深入不毛。” “不毛” 究竟在哪里呢?叫历史学家大伤脑筋。 有些专家推断,是中国与云南交界的缅甸(Brahma)或者缅甸境内一个叫八莫(Bramo)的城市。缅甸的拉丁文后来写成Murma,现在统一写成Myanmar。 根据史实,建兴三年春天,蜀汉军队兵分三路南征。诸葛亮率领的主力部队从成都出发,渡过岷江和大渡河,再“五月渡泸”;“泸” 就是金沙江。最后渡过怒江,向西挥军直入…从地理形势来看,应当是进入缅甸的“不毛”,就是八莫。在这里,诸葛亮打了最后一次特大的胜仗,火烧孟获的战象大军,迫使孟获说出“南人不复反矣”。一纵一擒比较合理,七纵七擒可能是艺术夸张。 平心而论,七纵七擒孟获的故事,的确带有大汉沙文主义的色彩。以致1700多年之后的今天,据说八莫还流行《八擒诸葛亮》的戏文,而云南的一些少数民族,也有《七擒诸葛亮》的民间故事,都与《七擒孟获》的主流版本分庭抗礼。 孟获的来历和族属莫衷一是,有的说他是泰国的一位出名的国王,有的说他是夷人酋长、彝族头领、白族权贵、汉族土王…中国史书记载,他是云南叟族(sǒuzú)的首领,信奉鬼教,骁勇(xiāoyǒng)善战,是战绩赫赫的蛮王。 #

象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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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与图:彼岸 中午时分,风尘仆仆,一身疲惫的探险队到达目的地八莫,入住一家名为“迷途亭”的客栈。 梳洗妥当,他们按照原定行程,前往寻找一家当地赫赫有名的人头包子专卖店,兜了九九八十一弯,终于在“我来也”点心店坐定了。 出来招待的老板是华侨,约莫40岁。也许是“相请不如偶遇”情怀在起作用吧,他和郑和他们几乎同时心头涌起一股驱之不去的 “他乡遇故知”感觉,久久不散。  大厅正壁上挂着一片巨型木板,刻着一副诸葛亮的画像,画像前方用楷书刻着包子起源的一个传说,配有录音广播: 范文澜认为,先秦时期,北方流行史官文化,而南方,流行巫官文化。信仰巫官文化的人们,相信孤魂野鬼集聚在泸水,就是现在的金沙江,时不时兴风作浪,必须祭拜他们,才能顺利渡江。祭品除了黑牛白羊之外,还要七七四十九颗人头。诸葛亮南征胜利,班师回朝,来到金沙江江畔... 探险队一边品尝擂茶和包子,一边听广播,大伙都不知不觉,如同亲临其境,目睹《三国演义》描述的一个“蛮头祭泸”的神秘场景。 突然,乌云密布,狂风骤起,蛮烟瘴气,鬼哭神号。诸葛亮向当地居民表示自责和谢罪之后,当晚(dàng)便设坛祭拜游魂野鬼。 他说:“人头杀不得,太残忍了!”于是教(jiāo)他们和(huó)面,捏成人头模样(múyàng),以牛肉或者羊肉作馅儿,取名“馒头”(mántou)备用。 三更(gēng)时分(fèn),诸葛亮金冠鹤氅,扬幡招魂。馒头和其他祭品早已摆满江畔,列灯49盏。祭文历叙平蛮缘由,祈请冤魂,念念有词:随我旌(jīng)旗,逐我部曲,同回上国,各认本乡,受骨肉之蒸尝,领家人之祭祀;莫作他乡之鬼,徒为异域之魂。读罢他号啕大哭,情动三军,连在旁的孟获也涕泗滂沱。 接着,只见愁云惨雾之中,鬼影幢(chuáng)幢,随风散去。一声令下,将士们七手八脚,把祭品投入江中。 第二天一早,金沙江便云收雾散,风平浪静。 又拜拾月的天机所赐,让探险队回到古代。 大家如梦初醒。弋人说:“鲁迅说得好,‘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但是,在《三国演义》里,诸葛亮有时候并不是妖道。这回,他不愧是个心理学家,也是个出色的导演和演员,将计就计,拍摄了一部装神弄鬼的教育片,把迷信的村民哄得服服帖帖,任由摆布,令人拍案叫绝。” 弋人补充说:“所谓馒头,就是蛮头(mántóu)━蛮人的头颅。这就是包子的起源,但是查无实据,不足为信。”   马来西亚新山一家“人肉”包

征兆与存在

通过征兆发现存在是巴哈伊观察世界的一个途径,也是一种认识论。阿博都巴哈说,凡是存在的事物都有征兆,譬如海浪是海存在的征兆,光是火存在的征兆。一个不起浪的海洋,或一把不发光的火,是无法想像的。他又说,冥想的征兆是静止的状态。 唯物辩证法认为,现象与本质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本质是事物的内部联系,现象是它的外部表现。所有的本质都会产生现象,有些现象联系事物的本质,跟本质相向一致,叫做真象,有些跟本质不一致,属于假象。不管真象还是假象,都是本质的外在延续,跟本质无法分开。本质是一个事物与其他事物区别的根据,是组成事物的基本要素和内在联系,这种内部联系由事物固有的特殊矛盾所决定的,本质与必然性,规律性是同等程度的概念。 巴哈伊信仰的“征兆”跟哲学家的“现象”有个共同点,就是它们都指向事物的表面特征。从巴哈欧拉“灵魂是上帝的一个征兆”、“光是火的一个征兆”这些例子看来,征兆在这里更接近哲学概念的“真象”。征兆反映事物内部的特性,是这些内部特性的外部延伸。至于一般性的特性,如感觉,为人与动物所共有,是人的灵魂与动物的灵魂都能发生的外在表现,就不归入上天的征兆范围。正如苹果和木瓜都有青色的外表,我们就不说青色是苹果的特征。 人类本身也是一个上帝的征兆,因为人是上帝的创造物,人类的存在证明了有个至高的创造者。个人会死亡,人类作为一个存在物却不会,因为如果人类不存在了,等于说那位创造者也不在了。一个没有创造物的创造者,是无法想像的。虽然在地球上有一个时期看不见人,但是人已经被创造,只是,他已不同的形式出现。正如胚胎里的生命,有时像鱼,然而他本质上无疑已经是人,他的灵魂已经是人的灵魂。 阿博都巴哈说,人们互相注视上帝的美反映在彼此的灵魂之中,发现这个共同点之后,被一股爱的力量所吸引,这个爱把人们联系成一个海洋的浪涛、一个天空里的明星和一棵树上的果实。(巴黎片谈,187页,英文版) 这里也是“通过征兆看见存在”的另一个说法,灵魂是上天的征兆,它以美的形式在人类身上显现,它昭示天对人类的关怀,人的反应是对他爱屋及乌的爱,这种博爱精神成为人间凝聚力的最大来源。 这种由观察所引起的情感,即巴孛“把你的心放在上天的征兆上”的具体说明。上天之对于人,仅仅能够证明、感觉他的存在就已经足够,无需百般思索究竟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是由什么东西组成的,他是哪一年生成的。人跟上天相比,有如沧海一粟,在茫茫宇宙,

上天的征兆

巴孛有一篇祷文,叫人把注意力放在上帝的征兆上。“主啊!我奔赴祢寻求避难,我的心全在祢的征兆上。主啊!不管外出、在家,还是从事工作,我都把全副的信心放在祢身上。因此,请赐予我足够的帮助,好让我独立于一切事物之外,啊!祢的慈悲无可超越的主。主啊,请根据祢的喜欢,赐予我我的部分,并使我满足于祢注定予我的任何事。祢是发号命令的绝对权威。” 我猜他的意思,是要人们通过上天的征兆知道他的存在。在做工的时候,休息的时候,驾车的时候,他都在那里。好比看见一个人的影子,便知道他的出现。 以前的人给神灵制造形象,看见那形象就等于看见了神。今天的宗教没有这个必要了,巴孛叫我们用“征兆”来取代形象,因为他没有说信徒要膜拜形象。 至于什么是上天的征兆?巴哈欧拉说:“可知,灵魂是上天的一个征兆,它的奥秘人类之中的最博知者也无法捕捉,头脑,不管多么敏锐,也无法将它揭露。灵魂第一个承认上天的荣耀,忠于他的真理,向他虔诚鞠躬。”(注) 这就可以确定,灵魂是上帝的一个征兆,只要注意灵魂,就可以知晓上天的存在。 通过抽象的灵魂去感知抽象的上帝,这似乎是在玩弄概念,我们又怎么知道注意力是在灵魂上面,而不是在胡思乱想呢? 这个问题不难解答,因为灵魂离开我们并不远,它就在我们的意识里面,在我们的感觉内部,它实际上比血脉更接近我们,只需一个转念我们就能注意到它。 然而这里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既然灵魂这么容易被我们看见,为什么圣人还要叫我们把思想放在灵魂上面呢? 我认为,这关系人类历史几千年,一个符合灵魂发展的环境始终没有出现,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物质的生存考虑,以致忘了关注自己的灵魂。巴孛教导人们改变这种思维模式,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灵魂的发展上面,也许他认为,社会条件渐渐改善,有利于心灵促进的社会正在形成,人们崇拜的模式要相应作出变革,从形象的崇拜到心灵的转念,不愧是一个进步。 注:原文:Know, verily, that the soul is a sign of God, a heavenly gem whose reality the most learned of men hath failed to grasp, and whose mystery no mind, however acute, can ever hope to unravel. It is the first to recognize

关于轮回的思辨

首先要说,这里的议论不代表任何机构、团体或宗教,只代表作者自己。此文只是探讨轮回课题,不针对任何人,也无意要使读者改变立场。 “轮回”这里指的是一个人死后,又再投胎,来到这同样的世界,也许是人,也许是兽。不断地回归,无数次的周而复始,直到他修成正果,脱离这个循环为止。 有这信仰的人,认为这个现世是唯一的世界,必须回到这里才能得到修炼,生命才能臻至善境。好像考试不及格的必须留级,直到及格了才允许毕业。 然而,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地方,也不是值得留恋之处。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苦多于乐,战争多于和平,许多人想尽快逃离它。回归,并不是完善化的保证。如果回归可以使人神圣,那么上天只需延长人的寿命,就都是圣人了,无需不断轮回。 人的进步靠启发和教育,惟圣贤的言行可激发人的觉醒,使奋发向上。荒野不会自己变成良田,黑暗不会自己变成光明,脆弱不会自己变成强大,世俗的不会以己之力,变成天界之宝。宝树生华果,劣树当柴烧。轮回因而不是净化的管道。一个人不管活了多久,如果没有被点燃启发的火花,自己发奋图强,浴火重生,是不会有任何进步的。 自然界没有回归这回事。人跟自然,出自同一个来源,如果轮回出现在人类世界,当可在自然界找到对应者。然而没有。一棵树死了就是死了,永远不存在了。由同样一批物质组成的另一棵完全一样的树,是不会出现的。哪怕是一片叶子,找遍全世界,也不会找到另一片物质组合上、形态上、色彩上跟它一模一样的叶子。  宗教里的回归、重临、再现,是指某种精神面貌重新发生,而非肉身的轮替出现。一个宗教的太阳沉落了,黑暗了下来。一个新的宗教太阳继而出现,将黑暗驱除,恢复光明温暖,旧日的辉煌仿佛重现,就是所谓回归。 阿博都巴哈说,福音书“撤迦利亚的儿子约翰是以利亚”之句,不等于说以利亚的灵魂落在约翰的身上,成为约翰的灵魂。而是说,以利亚的美德和特征,在约翰身上显现,看见以利亚仿佛是看见约翰归来。 大地自然气息的回归我们是熟悉的。去年的春节过了,今年的正在来着,到时也是同样的景象。今年的中秋节花好月圆,人间和睦,想起去年,也是如此,不同只是我们的期待和心境。又譬如,房里的一盏灯昨夜亮着,今夜,我又把它点亮,于是昨夜的明亮便于今夜重现。 灵魂和身体之间,是一种恍若光在镜子里的关系,并不是杯和水的联系。今天把水倒了,明天用另一个杯把水盛起来,这是轮回的观念。我们知道,绝非如此。灵魂无形无相

利用梦解决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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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博都巴哈 既然梦可以预告未来,我们就可以利用梦来预知将要发生的事,从而使问题得到解决。这里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1907年,巴哈欧拉已经升天,阿博都巴哈成为巴哈伊社群的领导人。他为了方便接近民众和巴哈伊,不住在郊区的巴齐大楼,而是住在阿卡古镇市区一间租来的房子里,一如既往每天给阿卡和附近的居民提供各种服务,也处理巴哈伊社区事务,每天从早忙到半夜。 他接见官员、宗教人士、文化和商界人物,给民众提供所需的物品;安抚穷人、病人、老人、死者家属、寡妇和孤儿。省长和官员每有重大决定,都会征求他的意见,宗教领袖亦然。他知识渊博,富有智慧,又有爱心,是每个人可以信任的顾问、穷人和低下者的父亲。他每天跟病人逗留几小时,给他们医药照顾,还自费请了一位医生给他们看病。他非常乐意捐助衣物和粮食给需要的人。他的家周五开放,有一批穷人这日会上门领取他们的救济品。 他其实无法回去巴齐大楼,即使是要凭吊他钟爱的父亲的灵位。他的同父异母弟弟、巴哈欧拉存活的第二儿子米尔萨穆哈默阿里,伙同一帮叛徒占据了巴齐大楼,他们要夺取阿伯都巴哈作为领导人的权利。 阿博都巴哈在阿卡大受敬爱,米尔萨穆哈默阿里看在眼里,却是嫉火中烧,难于自制。此人是精神上的侏儒,在巨人阿博都巴哈的影子下,变得浮躁不堪。巴哈欧拉去世当天,他就已经按捺不住,非法将巴哈欧拉的遗稿、封印、笔和用笺,之前在巴哈欧拉的嘱意下,由阿博都巴哈整理后收藏在两个匣子里,却被他据为己有。此刻更进一步,要利用外来势力,将阿博都巴哈彻底排除出阿卡的社交圈子外,以为这样,他就可以成为巴哈伊信仰的领导人。 他背离了巴哈欧拉不许信徒与政治人物沆瀣一气的教训,伙同一批人士向奥斯曼当局告密,说阿博都巴哈要在阿卡建造一座堡垒搞叛变。他的所谓“堡垒”,不外是接近完成的巴孛陵墓,由阿博都巴哈建在卡梅尔山之麓,巴哈欧拉指定的一个地点。他们给奥斯曼国王阿都哈密发了一堆厚厚的文件,充斥着谎言。苏丹那时内忧外患、疑神疑鬼,信以为真,派了一支调查队前来阿卡,要给阿博都巴哈定罪。 这支4人队伍于那年的冬天来到阿卡,住在一个告密者的家附近。为了炫耀他们的权力,他们把对阿博都巴哈友善的省长和一批官员免了职,严格监视邮政局和电报局,又将大马士革省长当局搁置一旁。他们也建立了跟伊斯坦布尔王宫的通讯连线,在阿博都巴哈住宅附近安置探员,不许别人接近他。周五前来阿博都巴哈住宅的那批穷人,因害怕不敢前来

圣人的梦

上天通过梦干预人间事务,人与天由此取得某种联系,更准确地说,上天以他的慈悲协助人类取得进步,而又不违背他的自然法则。这在宗教里是个普遍现象。旧约记载,在何烈山上,灌木丛着火了,但是没有被火焰烧毁。“燃烧的灌木丛”是耶和华任命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进入迦南的地点,这个词代表上帝的临近。琐罗亚斯德教的“圣火”,名为“阿杜尔”,也是“燃烧和不燃烧的火”或”“可见和不可见的火”。印度教吠陀火神“阿格尼”,在地球是火,在大气是闪电,在天空是太阳,这三种存在使他成为神和人之间的媒介。鸽子在古代传说中代表拯救者、和平及女神。圣经有“神灵仿佛鸽子,降临在他身上”之句。鸽子所以也象征上帝。希伯来经文、新约和古兰经都有长着翅膀的女神加百列的记载,她是向人类宣布上帝旨意的天使。巴哈欧拉也有遇到仙女的奇遇,巴哈欧拉把她人格化,称她为“少女”(Maiden),中文翻译则都译为“仙女”。 1852年,巴哈欧拉被沙阿投入德黑兰城外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脖子上锁着沉重的铁链,空气极其污浊,大批犯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每天都有人被拉出去枪毙,他自己的性命也是朝不保夕。在那种情况下,他后来写道:“一日晚上,在一个梦里,一个崇高的声音到处响起:‘诚然,我将使你的自身和你的笔取得胜利,不要对眼前的遭遇悲伤,也不要害怕,你是安全的。上苍将兴起地上的瑰宝,有人会通过你的自身和你的名号协助你,因上天经已更新认识他的人们的心。’”(巴哈欧拉:致狼的儿子书,第21页,英文版) 他又写道:“我在德黑兰监狱的那段日子,尽管沉重的锁链和恶臭的空气令我难于入眠,然而在陷入模糊的片刻,我感觉一股有如山泉从峰巅奔向大地的倾泻,从头顶直达胸臆,令我四肢百骸一片火热。这时,我的舌头念出一些无人能解的话语。”(致狼的儿子书,第22页,英文版) 梦跟感觉和见到的某种景象是相通的,巴哈欧拉在《庙宇之书》这篇书简里,描述他在地牢的时候,代表“至大圣灵”的仙女忽然出现,向他宣告他生命的旨意,这一幕令人屏息。他写道:“当我被灾难吞噬时,我听到一个无比惊奇,又无比甜美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一转头,我看见一位仙女——我的主的记忆的化身——出现在我眼前的头顶上,浮悬在空中。在她灵魂深处她是那么的愉悦,以致她的脸庞绽放出上帝喜悦的点缀,她的脸颊闪耀着仁慈者的光芒。她于天地间发出的召唤,动人心魄。她向我的内里和外在输送的气息令我喜悦,也使上天荣幸的仆人

关于梦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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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卡和他的小儿子儒呼拉   每个人都有做梦的能力,却很少人利用梦来解决问题,尽管早在1867年,俄罗斯科学家门捷列夫称,他在梦中看见整个“元素周期表”,醒来把那个梦“抄录”下来,就成为一个重大的科学发现,从而打开了梦解决问题的巨大功效。20世纪杰出心理学家佛洛伊德是研究梦的专家,然而他对梦的解释却跟解决问题无关。他说人之所以做梦是为了满足不能实现的欲望。清醒时刻被压抑在意识深处的欲望,在睡梦中剥除了理性的“筛选机制”后,冒出意识的海面,以它自己的方式,宣泄未竟的欲望。 佛洛伊德说,在没有主观意识遏制下的“本我”是欲望的代名词,这跟叔本华说: “生命是一团欲望”,法国唯物主义哲学家爱尔维修说: “人的行为动机都是从感受出发的,人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霍布斯和洛克认为:“人性基本上是利己主义,并使道德成为一种开明的自利”是一致的。佛洛伊德对梦的解释,简单说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使人困扰的思想都跟欲望有关,于是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在梦里得到了,平日不敢进行的报复在梦里实现了,暗恋的爱人跟自己结婚了,如此等等,梦跟生日一样偏私,对人世没有什么贡献,不过是被压抑的情绪的一个出口。 跟门捷列夫和佛洛伊德同时期的巴哈欧拉,为波斯人,在他身上也有许多关于梦的故事。巴哈欧拉是大宗教的创始人,对于灵魂与梦的悟透却是心理学派那种人为的设想所难于企及的。 巴哈欧拉诞生后不久,他的父亲做了个梦。梦中,巴哈欧拉通体发光,一个人在辽阔的海里游泳。他的光照得海水发亮,他清晰地看见他的头露出浪尖,乌黑而丰满的长发覆盖着四周的水面。一大群鱼围绕着他,每一尾都紧紧地捉住一根发丝的末端,似乎被他光辉的面容所迷醉,不管他游到哪里,它们都紧紧的跟到那里。鱼虽然数量众多,而且把他的头发咬得很紧,却没有一根从他头上脱落,他也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而是自由,无拘无束地游着,让鱼群跟着。(纳米尔:破晓之光,117页) 巴哈欧拉的父亲请了一位睿智的人物给他讲解这个梦。东方人的解梦跟西方人那一套完全不同,该人说:“你梦中看到的大海就是人间世界,你的孩子以一己之力,在这里取得高超的进步。他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可以阻扰。鱼群象征由于他而起骚动的人群,他们汇集在他周围,并紧紧的依附着他。他得到上帝万无一失的保护,骚动对他个人毫毛无损,独自行走在人间也不会对他的生命构成威胁。” 这个梦概括了巴哈欧拉的一生,将未来围绕巴哈欧

“天人合一”释义及践行

“天人合一”哲学思想里的“天”,有时指大自然的穹苍,有时是指跟“上帝”同样意思的“上天”或“上苍”。这个概念源自于《易经》,词语最早由北宋的张载提出: “儒者则因明致诚,因诚致明,故天人合一。”(《正蒙。诚明》)当时,儒家受到佛教的撞击,张载提出“天人合一”的观念以否定佛教的“人生为虚妄”的命题。“天人合一”后来成为儒释道的共同话题,为中国哲学的一个部分。道家庄子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为一种淳朴的感觉,人觉得自己与大自然融合。这里的“天”是物质的蓝天白云、空气和颜色。 至于包括“天人相应、天人感应、天人相分、天人合德、天人和谐”这些内容的“天人合一”,为儒家学说的一部分。“天”在这里指德性和灵感的源头,为精神的“上天”。这是中国人对“上帝”的称号,然而不是以宗教的形式提出。“天”没有被拟人化,但也不是泛神论。天覆盖地球每一寸土地,看顾着每一颗心灵,既落实于心与小我亲密,又浩然自成,远在人世之上。“天”与“地”的阴阳互动的关系,催生了人文社会。老子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是要人向天地学习。巴哈伊信仰则说,人跟上天有个契约,按照这个契约,人必须认识上天,崇拜及爱他,如能做到这一点,上天必然会赐予他他的恩惠,实现他的意愿。唯有一个“全能的、全知的、智慧完满的、医疗的、无处不在的”的上帝能够做到这点。他又独自存在,自足自有,并不需要人间的爱和供养,所以上帝跟人说,如果你爱我,就爱我创造的人民,服务他们。人天关系因而得以完善化,形成以天意为依归的人本思想和人类一家的胸怀,跟中华文化的以民为本治理哲学和家国情怀十分吻合。 至于“合一”是什么回事?人有跟上天“合一”的可能吗?看来中华文化并没有试图解答这个问题。从字面的逻辑来看是不能成立的。“天”如果跟人“合一”,那是降低了“天”的地位,把天降到跟人一样的地步了。如果人能够高超到与天结合,那么,还有什么东西是人所不能为的呢?上帝还是“独一无二”的吗?显然这是对上天的不敬,也是人的无知和傲慢的表现。灵界的实际情况我们不知晓,但是根据圣贤,那是一个有等级的地方。每个等级在自己的范围内完善化,却不能逾越其界限于分毫。 从修炼的角度来看,天人合一作为修炼的目的,却能鼓励人们奋发向上,求取精神和道德的进步。天要人“自强不息”,地要人“厚德载物”,一方面努力学习,充实自己,另一方面服务社会,宽厚待人

世界是一道窄桥,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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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ube《这就是中国》视频节目,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张维为教授和副院长范永鹏教授,经常谈到美西方对中国居高临下的对话,扭曲中国所取得的成就,他们认为,这要源自于一神教。美西方有些人,认为自己是上帝拣选的一群,因而是优越的,对其他文化自然是一种排斥的态度。 根据双月刊ReligionToday刊出的一篇文章,作者Paul VM Flesher说;“ 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是一神教,崇拜一个神而否定其他的神,虽然犹太教给这位神取名‘雅威’,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简单地称呼他为‘上帝’。伊斯兰教阿拉伯语的‘安拉’的意思是‘上帝’。这三个宗教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阿伯拉罕。根据创世纪的记录,诺亚方舟和巴别塔失败后,人类与上帝建立了第一次关系。犹太教和基督教通过阿伯拉罕的儿子以撤,伊斯兰教通过阿伯拉罕的另一个儿子以实玛利,建立了这种关系。如果阿伯拉罕代表三个宗教分开的一个点,那么到那一刻为止它们是统一的。这个统一可以追溯到阿当,它们都尊崇阿当为上帝造的第一个人类。因而上帝是人类之父,也是各宗教之父。不幸的是,这个共同点并没有导致三大宗教成员之间和睦相处,他们成为争吵不休的孩子。由此引起的政治争议、压迫和暴力动乱影响了中东乃至整个世界。宗教本身并没有组织暴力和压迫,它是由政府、政治和挂着宗教的名义的团体所为,把恐怖主义杀戮、破坏、内战和剥夺人权,视为等同于宗教。”(Paul VM Flesher:今日华盛顿大学宗教:三种一神教:一个父亲的孩子,2016年9月14日) 这篇文章配合一个以“桥”为主题的画展,50副宣扬宗教一体的画作,于2016年9月在怀俄明大学布坎南表演艺术中心、兰德艺术中心、罗克斯普林斯的西怀俄明社区学院和鲍威尔西北学院等地展出。其中一幅画画一个路牌,牌上写着:The World is a Narrow Bridge, Fear not。 兰德艺术中心隶属兰德国际基金会,该基金会的运作得到瑞典巴哈伊社区的支持,这项展出显示巴哈伊信仰对跨宗教对话的认同,恰好“桥”也是巴哈伊信仰常用的一个形容词,通常用在宗教间的沟通方面,并谱成歌曲演唱。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副所长金泽在《民间信仰的聚散现象初探》(《西北民族研究》2002年第2期)中说:近代产生的巴哈伊教虽然坚持唯一神的信仰,但将世界上各大宗教的创始人都看作这位唯一神的“显现”,有效地溶解了一神教与其他宗

阶级矛盾的灵性处理方案

巴哈伊信仰和马克思主义肇始的年代几乎相同,皆为基本性质的社会运动。肇始的原因都是社会的不公和道德的沦亡,巴哈伊信仰在宗教领域进行翻新,马克思主义提出政治手段实现平等。作为宗教巴哈伊信仰对个人的影响较大,马克思主义的冲击在集体层面。马克思主义通过武力解决阶级矛盾,巴哈伊信仰通过体制和教化消除贫富两极化。马克思预见一个未来的无阶级压迫社会,巴哈伊信仰要建立一个多元一体的世界国家。这两个伟大的思想,几乎同时在马来西亚出现,也都发挥着各自的作用,这里谈谈巴哈伊信仰处理贫富分化的方法。 在巴哈伊社区内,信众遵守巴哈欧拉的教导,没有将个人财富和社会地位当作美德,在选拔领导层的时候,不以这个世俗的光环为考虑。投票人只根据服务精神、奉献的热忱和思考处事的能力来选出领导,百多年来一以贯之,将来也不会改变。 巴哈伊社区并不是围绕某个杰出人物或某个教派形成的“信仰者的团体”,巴哈伊信仰没有分支,全球只有一个团体。在马来西亚,巴哈伊社区虽然分布各州各县,但是全国只有一个注册,所有地方社区都是这个总会的“分支”,而国家总会又是位于海法的世界总会,称为“世界正义院”者的“分部”。所以巴哈伊社区跟一般上称为教会或佛教团体的宗教社区实有区别,而只要认同与其理念及教义的人士,无须通过仪式即可加入这个大家庭,从这层意义来看,它其实就是整个社会的缩小。 巴哈伊社区的领导人是通过秘密投票选出来的,世界正义院每5年选一次,国家总会和地方分会每年选一次,国家总会和地方分会要根据世界正义院的基本意愿和指示,规划本身的各种期限计划,而世界正义院的领导人是一个9人团体,单独一个是没有权利的,只有9人同意的事项才有其必须服从的权威。所以世界正义院不是个人满足权欲,推行自私图谋的地方,即使有此意图,也不可能得逞。 不可能得逞的原因,也在于世界正义院为巴哈欧拉嘱意成立的机构,它不向投选他们的信众负责,而是要回应上苍对当代人的期许,也就是在祈祷冥思中出现的真相,9人如果都有共同的意愿,那个意愿才能发布出去给全世界的信徒去探讨和执行。全世界的巴哈伊因此有统一的步伐,不许参加党派斗争,也没有对某个超级强国示好,更不会成为某个列强的传声筒,却积极参与联合国和政府性质的活动,以保存其清纯的初心。“阶级敌人”要试图控制这个机构,使它沦为自己的工具,是万万做不到的。 有权势的人要通过选举来控制这个团体也是无门可入的,一来这里不许任何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