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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晤杰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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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届耄耋之年的杰伦今天专程从吉隆坡来新山,访问这里的文友。在古稀之年的宋铭的安排下举行了简单的饭局,出席者还有也是耄耋之年的吕才易、也是古稀之年的强中、鲁肃伯、林新明和已达耳顺之年的我。 虽然彼此大多初次见面,然而在媒体交往已有时日,颇为熟络。一个文艺的共同话题维系着大家的谈兴,岁月里沉淀的人生和情感又是那么的丰富多姿,剪不断理还乱。 杰伦给每个人送了一本他的最新小说《老人与狗》。他说他养了四只狗,最近请了一个人帮他看狗,所以他得以抽空到处走走,会晤各地的文友,希望打破文友间各自为政的局面。 杰伦说,养狗显示他的心情转为温和。以前他讨厌狗,现在老了,又有了宗教信仰,不再像以前那样气焰嚣张了。然而原谅他人容易,忘记却很难,他也做不到。这本书也谈到“狗”,指的是政党里的某一种人物。 他仍旧痛恨那些拿民主基金会钱的人,认为他们没有原则。“什么叫做‘不拿白不拿’?”他忿忿地说:“这样的理由站得住脚吗?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可惜他不是站在政治的讲台上,而是在这几个弱小的文友面前。 他说他走入了文坛的江湖,《爝火》便是一个江湖,新山这里也有一个,他希望也有他的份儿。“江湖”的英文怎样翻译?他问宋铭。这可难倒了我们的翻译家。正如“仁义道德”的“仁”、“道可道,非常道”的“道”,在英文里似乎没有相对概念的词。只有中国人才有“江湖”。 今天是第一次跟杰伦见面,记得许多年前在《蕉风》常常看到这个名字。后来,这个名字化为“廖金华”常常在新闻里出现。近年来,它返璞归真又在《爝火》里崭露头角。他认为我们做什么事都应该让人知道,这才能发挥影响。他主张写作人要有自己的“江湖”。 我要打电话给吕才易,不料在餐馆门口就遇到他。他的儿子载他过来。他把我拉住,跟他的儿子说:“这位是我们的广西同乡李开璇,以后见到面,你要称呼他,不要不认识。”我有些动容,觉得他很像我的父亲。 席间,大家拿吕才易开玩笑,因为他最近爬上自家住宅的屋顶做修葺。爬屋顶本来没有什么稀奇,然而一个81岁的老人爬上屋顶,还拍了照片留念,就颇有新闻价值。然而刚刚,吕才易上厕所却有他的担心,怕不熟悉地方,叫宋铭陪他。 杰伦说,你可以写一篇微型小说了,一个老人爬上那么高那么危险的屋顶,不怕,却害怕去咫尺之遥的厕所,什么原因?会不会因为屋顶有他熟悉的路径,厕所却是陌生的。我想,一个劳动者的形象,的确可以这样凸显出来。 我又是第一次跟强中面对面

写不下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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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难免遇到不熟悉的东西,这时候,该怎么办? 解决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硬着头皮写下去。文章不是写给自己看的,硬着头皮写下去的地方,自己觉得恐怖,然而读者自有读者的味道,未必也跟你一样觉得恐怖。 写《巴哈伊信仰对哲学的贡献》一书,遇到写不下去的时候可多的是,此时如果退一步想,觉得自己尚未准备好,停下了笔,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就绪。 这种情形好比我们跟别人分享教义,永远会遇到不熟悉的课题。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讲下去。 这又好比我们涉足远行,有好走的路也有不好走的路。有时候遇到险滩,战战兢兢还是要涉水而过,更加考验你的勇气、毅力和想象力。 写不下去的时候,做些调查研究是好的,你还有一个后备军可以使用,就是你的想象力。 守基阿芬第写《神临记》,是根据自己对圣人的理解而写的历史,除了确凿的资料,也加入了自己的阐述,想象力的运用到处可见。 (2024年9月5日) #

谈“勿忘勿助”在精神训练方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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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附近的公园 勿忘勿助是松静自然的指导原则,守着舒服的感觉即可,不要过度放松。过度放松必然要动用到意志,刻意去促成,这就是“助”了。一旦加入了主观意识,精神就不能恪守“自由”了。表面上放松得到了加深,实质上这个加深是建立在“紧张”的基础上的,违反了真正意义上的松静自然和自由。练功就是锻炼灵魂的自由,体会自由的美妙,享受精神世界的甜美。 李少波在其写得非常好的《真气运行法》中,提出“通督勿忘复勿助”之句,这是真气运行法五步中的第四步,指练功到一定阶段,腰椎有往上拉升的现象,继续练则出现真气沿着背脊的督脉上行,假于时日可直通头顶百会穴。此时切忌不可将气导引助其速成,而须任其自然,下丹田气满自然会通关达百会。 “勿忘”是要有放松入静的意识,保持着不使松懈的心态,并在认知上深化“松静自然”的了解,知道它具有物质性,却又与灵性世界相关联,并非仅仅一个虚无飘渺的“感觉”。 “勿助”则是任由灵魂自由游走于身体的各个部位,不予意念的干扰。这就是“意守”的真正含义。古人提出这个概念,不知包含了多少的体会。李少波说,假如刻意引气上行,则揠苗助长,欲速则不达。 气功锻炼也讲究“大动不如小动,小动不如不动”,指的是出现外动时,不要刻意追求,只需依旧守着松静自然,让动作保持在其本来的位置。其实讲的也是“勿助”的原则。 (2024年8月28日)

花踪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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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踪文学奖我参加过三次,得过两次奖。第一次是在1995年,我39岁的时候,花踪文学奖那时是第3届,我以一篇书写马共的短篇《错乱的脚步》拿到小说组佳作。那是我第一次跟文学奖有了关系。后来也参加了其他类型的写作项目,家里的橱窗里便多了一丛战利品,虽然一整年也没取出来揩一下。 过了十年,我老了一圈,回到报馆重操旧业,第8届花踪文学奖截稿前个来月,它激起的温度竟然还在。我忽然又打起精神,追踪一个唐氏儿童房庭如的生活,写了篇报告文学《特殊的旅程》。以焦桐先生为首的评审团把该项目的特优奖颁给我,于是陈瑞献先生刻制的花踪铜雕便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好像随时要脱手掉在地上。身边围绕着一众同事和文友像母亲的嘘寒问暖,倒是一番温暖涌上心头。 虽然颁奖礼只是一瞬间的事,它却给我留下长久的印记。它似乎老是在那里提醒我写作是个好的行业,在这门艺术上下功夫是值得的,可以不必理会他人的反对。它又把寂寞的文坛烘托出一番热闹,让人们往那里走去。 写《错乱的脚步》时,我在金宝做点儿小生意,每天要花很多时间呆在店里,生活很累,也很单调。后来读到一篇关于马共的文章,便觉得自己也有一则故事可以奉告,便在柜台边摆张桌子,爬起格子来。我估计政局已进入和平期,马共人事是时候真相大白了。就这样,把一则少年时体验过的人生铺衍成一篇小说,得奖后在星洲日报小说版连载。后来,我将其改为中篇,收集在我的小说集里。 我的小说集《红尘中的新花园》也收集《特殊的旅程》这篇。房庭如几年前去世了,这篇算是一个单纯的灵魂走过世间留下的记录。 (2024年8月26日) #

新山华人的第四次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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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文龙 《新山华人的第四次动脑:告別巴别塔一言堂论述,开启新山华族历史的潘朵拉黑匣子!——评述〈新山华族历史真相〉》 2022年Facebook版:《告別巴别塔一言堂论述,开启新山华族历史的潘朵拉黑匣子!——评述〈新山华族历史真相〉》Jiu  Wenlong’s  Facebook 文章,2022 年 10 月 23 日。 https://www.facebook.com/share/p/Cj5kwxHVuMy6hisR/?mibextid=oFDknk 2024年《学文》版:新山华人的第四次动脑——评述《新山华族历史真相》,郑文龙,《学文》2024年第一期(总第二十五期)。2024年8月23日转发于Facebook,略作笔误修正。 https://www.facebook.com/share/p/JVJU4gyVXF5h8AqE/?mibextid=oFDknk 《学文》版,改称“新山华人的第四次动脑——评述《新山华族历史真相》”,在《告別巴别塔一言堂论述,开启新山华族历史的潘朵拉黑匣子!——评述〈新山华族历史真相〉》的基础上,进行删减、修改及增补。 一.资料增补:加上李计伟、伊静轩等人的研究成果,让百年前的历史面貌更清晰可鉴,让真相辩证更进一小步——百尺竿头向前行,十方世界齐进步! (一)加注:李计伟《南洋华侨的祖语传承:应变与植根》(2023) 根据李计伟的研究,“国语”在南洋推广之前,南洋华社所言之“华语”主要是指方言[5]。可见,清末民初之际,南洋华社所言之“官话、国语、普通话”,才是对应今天我们所谓的“华语”(共同语)。我想,把“华”字搞懂了、把“华夏精神”弄明白了,再来辨证历史探究真相,比较省心、靠谱、宽柔而实在! 附注[5] 李计伟《南洋华侨的祖语传承:应变与植根》,二之(一)“语言之变:语言环境与语言能力”部分,见:《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微信电子版),2023 年 1 月 24 日。文章刊于《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3 年第一期。 (二)加注:伊静轩《七十年来的菲华国语推行运动》(1973) 十九世纪末,南洋华社基本上还是“方言群”的社会[10];因此,当时这所官立 Chinese  School 应是以方言进行教学。我推测,在独尊义兴,潮帮侨领“总握天枢”的港主时代,这所新山官立 Chinese School 或是以

赋格音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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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gato MusicCenter 赋格音乐学院

别开生面的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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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票连线: 音乐可以跟文学相偕而行吗?我要给这几个年轻人一声喝采,他们创造了一则童话故事,由一位道地的美国教授朗读,你可以听到他纯正的美国腔。间中停歇的地方,穿插漂亮的钢琴曲。音乐加深了语言的意境,叙述又使音乐融入文学的氛围。这样的艺术在新山十分少见,在音乐会稀罕的士古来就更令人意外。 以下是故事和音乐的双语介绍,有意前往聆听者还可以从这里买票。这个别开生面的音乐会在本月31日下午3时举行,地点在士古来大学城附近的Taman Flora的赋格音乐学院。 There will be a musical festival on 31st August 3.00PM at Shirin Lee’s music center in Taman Flora near Taman University. In this two hours event a fascinating story written by Shirin will be recited by an American retired professor and while reciting it will be intercepted by piano music on various themes performed by artists well trained in this field.  The music will further enhance the beauty of the story and the narration elaborated the purpose of music. The group of youths is trying to blend music and literature together in a single performance which is rare in this area. Friends interested in this art performance can book your ticket by contacting me or Shirin Lee.   # Children’s Fantasy Written by: Miss Shirin Lee Xiang Fan. Narated by: Prof. Robert Fle

你太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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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的欲望太仁慈 他的每一项请求你都答应 你应该对他粗暴些 我甚至怀疑你们是同一伙的 对于死性不改的顽童 要懂得硬起心肠 拒绝他非分的要求 不许有一次例外 他是个窃贼 当你信心的城门失守 眼神涣散之际 偷你的时间 和未来 等你死了才知道 他早已开溜 你的善良一文不值 趁你还活着 跟这家伙撇清关系 对他残暴就是对自己公正 (2024年8月2日) #

谈“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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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来,将有越来越多的人会爱上草地。当草茎上还留下晶莹的露珠,鸟儿开始苏醒的早晨,或黑幕已经笼罩大地,暗淡的天空抹上几片薄云的夜晚,草地上将会成为人们聚集消闲的地方。那些长时间浏览手机的人们,将会长时间留连草地上,听蝉鸣幽幽,看云层外星星闪烁,脚底下一片凉意,把人依依地留在。 “接地气”在不久的将来,将成为一个流行的名词。 “天地人”中的“地”,古人指的是赤裸裸的大地。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时间来到21世纪,人们竟把自己包裹得那么好,以致跟大地完全绝缘起来。气功本来是在大地上练的,却改为在室内进行,与泥土隔绝开来,效果当然跟古人的期待不一样了。 许多人连年累月没有接触到泥土,纵使有机会踩在裸露的泥地上,也因嫌弃它肮脏、石头尖利而选择跟它断交。 我们以前住亚答屋,地板是泥土地面,每天都踩在地上,无形中接了地气自己却不知道。晚上休息时,把有靠背的藤椅搬到门外。门外是铲平的泥地,温柔的天穹将大家笼罩住,偶尔有萤火虫,没有依照清风的方向胡乱地飞舞。渐渐暗淡下去的日光灯在屋内独自憔悴。尽管小孩子没什么读书,但因为得到天地之气的照料,总是特别有耐性,悟性也很高。 吉兰丹南部小镇布赖,人称“小桂林”。那里的农舍也是裸露的泥土地板,许多人家在大厅中间挖个水池,养一尾温驯的吉罗鱼,将剩下的饭菜拿去喂鱼。 我家附近不远处,有个地方叫乌鲁槽。乌鲁槽有间庙,叫“灵山庙”。 这庙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它设立了几个“沙池”,用于治疗吸毒者或烟瘾沉溺不能自拔或奇难杂症患者。治疗之法再简单不过:不必吃药,只需不怕鬼,敢敢的在沙池上睡几个晚上即可。 真不知哪个高人指点,竟想到这么棒的点子。“沙池”也者,其实就是一堆沙,盛在长方形格子里,置于庙外空地,推得平坦让人好躺在上面。这一躺也就就接到了地气,天地人贯通了,浑然一体了,病也就痊愈了。 我最近喜欢赤脚在草地上练功,不管什么功法,都觉得特别容易入静。尤其涌泉穴跟小草亲密接触,不多久就仿佛长了须茎,直达地球的中心,给你源源不断地输送养分。等到终于在床上躺下,均安稳没被失眠之类所干扰。接地气无疑是个又古老又时髦的养生方式。 (2024年8月1日) #

紧盯新时代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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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伊信仰人物:圣护守基阿芬第 当新世界的面孔露出她迷人的风采,人们都迫不及待地抛下旧时的皮囊。文艺界更应洞察先机,赶忙抛下过了时的包袱,紧紧盯着新时代的主题,才不愧为新时代的人物。也给自己披上一层防弹衣,不那么容易被时代所淘汰。 当今世界,一边天空已经倒塌一大块,另一边天空缝缝补补露出璀璨的容颜。倒塌的都是些早已令人倒胃、陈旧不堪的景象,只是那一声轰然这回更加吓人。剩下一堆破铜烂铁等待清除,一笔带过即可。 我曾经以为,要在写作事业上有所作为,必须专注于某种文体,这样就不会被“怎样写”所分心劳神。如今方知,这个想法错了,因为我的兴趣不在文体,而在主题,很愚蠢地给自己设置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以其专注于文体,不如专注于主题。只要熟悉题材,不管用什么文体来表现,都是好文。题材掌握不好,技术再好也是徒然。 我所关心的主题就是我们多年以来投身于其中的社会人文活动,它带着新社会的血液,将一直流淌下去。只要写好它,就是不虚此行了。 你要往东方看,因为所有新时代的悸动都来自那里。你也要凝视新时代的圣贤,他是初升的朝阳,它的光芒普照古今中外。 (2024年7月30日) #

小说与散文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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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伊信仰世界中心 张景云先生曾说,在他看来,散文不能算是文艺作品,只有小说和诗歌是艺术。然而表示,这是他的“偏见”。 散文和小说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呢?我认为,散文写的是事件,至于产生事件的原因,可以写也可以不写。小说写的是行动,至于行动产生的事件,可以写也可以不写。 行动与事件,必然是行动在先事件在后。行动是根本,事件是现象。行动是因,事件是果。所以小说必须从思想行动上去溯源。散文刻划事件,要从行动和思想的高度说明事件的来龙去脉,才是好作品。 我们与人接触,接触到的何尝不是他的思想行动?我们认识一个人,认识的也是他的行为思想。至于最内里的精神,是难以捕捉的,恐怕他自己也一无所知。 行动是思想的结论,事件是行动的结论。按照这个逻辑,捕捉行动比捕捉事件更难。从这个角度来看,小说比散文难写,所需的艺术成分也更多。 然而这不等于说,散文的价值不如小说。也不能说,作家写小说就好,不必写散文。 我是这样理解张景云的这句话,它并非毫无道理。 (2024年7月29日) #

想象力在文艺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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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最核心的活动恐怕是让自己进入主角的生活环境和精神世界,仿佛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和思想情绪的波动。只要做到这一点,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剩下来的便只是艺术的问题,一篇作品也就信手拈来。 这恐怕是写小说最困难的部分,因为我们都习惯了被所谓“生活”所催促,依据它的需要作出被动的反应,在想象力和意志力方面缺乏锻炼。我们在清醒的时刻,几乎都被“自我”意识牢牢地控制着,我们的天地限制在自己的价值观的范围内。许多人穷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活在这样一个樊笼内,本来可以自由驰骋的却甘心做了囚犯。 作家要像“神”那样居高临下审视他笔下人物的思想和行动。由于这与一般的习惯不同,所以显得特别困难。然而我们可以从点点滴滴的认知开始,先将它巩固下来,继而渐渐扩大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写作就有实际的进展。 既然每个人都被“自我”所控制,我们只要捕捉这个人的自我,了解它的依据和脉络,就可以看出他的行动模式。不同的自我模式互相关联、矛盾,形成社会的特有形态。 (2024年7月28日)

记一位热血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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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在文章里提到你吗?写肃反文章的时候,我曾经这样问他。他的反应都是直摇头,不要提我,文章是你的,你要怎样写就怎样写,我是不管的。但是如果你提到我,人家就会认为你属于某个派系,把你定性,然后从派系的偏见看你的文章,说不定还要打压你。这些,要避免才好。 前一阵子,他送给我一本万家安编的《马共部队中战地医生们的事迹》(改为《马共战地医生的故事》,可能更好。)有一页出现他的名字:“编者按:此剪报为冯学俊的朋友沈志坚先生所提供”。万家安的序文也有提到他:“应该说明,编者在开始提出编写本书的计划时,获得罗兰、冯学俊(江平)和黄逸(少丰)的认同和支持,他们在交通和住宿安排上的协助;在访谈的过程;在封面设计方面,都有实际的参与和良好的建议,仅此感谢。”便觉得他已被“暴露”,写他已不是第一人,至少在万家安之后,也就不再有“闯祸”的顾虑。 我的朋友之中,有两位对挖掘历史特别卖力,一位是前新山中华公会会长赖益盛,今已年高75,眼睛也不怎么好,仍旧孜孜不倦于寻找失落的港主资料,沉湎于地图、港契和史书的海洋。多年来专心致志之下,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他找到了没有写进历史的一百多条港,遍布柔佛各地,从而绘制了完整的港主时代地图,完善了港主名表,也给这段从180年前延至110年前的华侨拓荒史一锤定音,不由得偏激人物将它玩弄于股掌之间。 另一位是前马共战士冯学俊,凭藉自己过去的经历和联系,不遗余力将马共的战斗和精神正确地呈现给今天的大众。他收集了大量马共的秘件、书籍、图片和资料,一方面联系各地作家、学者,以便将这一页历史重新书写,另一方面与同志们在泰南成立马共文物馆,供人研究参观。他曾寻求陈凯希的斡旋调停,要左翼各派系握手言和共赴时艰。陈凯希召集了各派系联席饭桌,却无疾而终,然而在他渐渐显得虚弱的脖子上,扛着时代的重担。 2020年8月,诗人彼岸在新山去世。他的亲人均不在身边,在好友们的安排下,遗体送来了绵裕亭。我来到他的灵位时已是下午五时,空荡荡只见一个人在那里守候,他就是冯学俊先生。他说,他一早就在那里了,灵堂不能没有人,万一有人送东西来呢?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冯学俊,立刻感觉出他的稳重和刚毅。彼岸的葬礼,他在幕后默默地做着许多工作,然而他并不是彼岸生前交往密切的朋友,而在获知彼岸的左翼背景之后,二话不说就赶来帮忙。冯学俊也完成了彼岸的心愿,将他的骨灰撒向大海。 1967年至1971年间,马

一本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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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开璇,摄于1972年末。 我读中学的时候,对农务渐感厌倦,不明白何以我的几个同学,当走进我家那又闷热又臭气熏天的鸡寮,会那么兴高彩烈。他们对那些单独监禁在笼子里的母鸡评头品足,比较谁的羽毛漂亮,谁的冠鲜艳,伸手去铁丝槽里捡它的蛋,见它颈项伸出来怕被啄着立刻抽手。旋即又发现,母鸡见头顶上影子晃动,雌性大发,唱着小调蹲下来等人抚摸,样子倒是蛮可爱的。他们来时,要是刚好碰到母亲清理铁丝网下的粪堆,铁铲嘶叫着把湿漉漉、飞满苍蝇的米田共一片片铲起,倒入铁桶内,满了挑到篱笆边的粪池倒掉,准会把隔夜饭也吐出来。 放学回家吃了饭,妈妈估计我们休息够了,便喊我们去鸡寮帮忙。鸡寮里有七八个大鸡笼,一上一下叠在一起,上下层各有两排,每排用铁丝网隔开成十来个小笼子。每个小笼子里养着一只母鸡,除了吃喝睡觉,它们的工作就是下蛋。蛋一下来就因铁丝网倾斜而滚到下面的凹槽里,我们巡视时将它捡起。这些,都是父亲花了心血,用木材和铁丝网敲打出来的。 父亲又取粗竹数根在竹节的地方锯开,居中破成两半,磨掉利角用铁线绑在鸡笼前,便是它们喝水的槽。我们将这些竹槽取下,拿到井边刷洗干净,再挂回原处,提桶清水,在炎热的午后,在母鸡群喧闹声中,用个铁罐在上面倒水。喂饲料的工作还没轮到我,是妈妈在做。木质的饲料槽挂在水槽上方,母鸡们从竹片的缝隙间伸出头来啄玉米谷料,又从另一个竹缝伸出头来静静的吸水。水混进了饲料容易发臭,换水的苦差就落在我和哥哥身上。那时候,我们还不晓得劳动是神圣的。 我六年级参加全甲华小华语科学数学比赛,得到星洲日报赠阅报纸半年;全甲国民型中学华文作文比赛每年举办一次,我参加了三次,得过奖,也结识了一位新朋友,到他家住了几天,算是那些年的一点儿收获。 我在颁奖礼上可真是“晕头转向”,对周围的动态缺乏观察,当他忽然来到我面前,竟吓了一跳。虽然他表示出极大的善意,我这个没有出过家门的孩子,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应对。尽管晓得谈吐必须文雅,却屈于辞令大多数时候沉默寡言。我想我的态度是相当粗鲁的。 我跟着大家站起来并走去喝茶时,他跟我说:“你的作文写得真好,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我慌忙说:“好的。” 那是半个世纪前的一次会面,我已记不清他的相貌,依稀觉得我们握了一下手。他比我高一个头,在他面前我像个弟弟。 回想起来,觉得此人确有他特殊的地方。那场面,许多文艺界闻人都出席了,谁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学生仔呢?不过写

数字货币时代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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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给一个中东国家的新冠援助物资,盒子上写着巴哈欧拉的名句: “团结之光是如此之大,足以照亮整个地球。” 从比特比到如今数字货币钱包到有利可图的管理型数字钱包,数字货币10年来经历了6波大商机,即将进入法定数字货币和虚拟数字资产并存、虚拟与实体同在、数字钱包取代银行的年代,象征着大同世界正在向我们跨出了一个大步。 世界一体化是大同世界的特征,没有一体化就是依然分裂的人间。一体化有许多个圈圈,不依照秩序可以列出的有:统一的度量衡贸易和市场制度,一个可自由更换、稳定、锚定实体的共同货币,一个用于基本沟通的共同语言和文字,科学研究、教育内容、人权标准的统一。最后出现的一圈,恐怕是宗教的认知,然而它也必然会出现。 在这过程中,将会出现一个“世界政府”,以推进一体化的进程。它将由一个实力强大的国家带头成立,也可以是联合国的升级版。它将设定不以权力为依归的国际标准,消弭一切造成战争和争端的因素。 以目前的趋势来看,贸易、市场和保安的一体化似乎在有力地推进世界政府的成立,即将出现的世界共同货币是另一股巨大的推动力。 世界共同货币将以数字货币的形态出现,在一个保安措施严密的“数字货币桥”上运作,它也联系着世界各国的中央银行,为银行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所有的货币转换都可轻易在数字货币桥上完成,货币流通通过区块连点对点秒到,并具有不可篡改、可追溯的特性。这一波演变值得世人密切关注。 (2024年7月22日) #

谈无题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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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餐厅卖的大煎饼 有位新加坡作家说,他不写散文而写诗,因为在高度城市化的新加坡,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写了,写散文也只是无病呻吟,不如写诗,还可以抒发一点儿思想感情。 目前的世界,已静悄悄进入一个新的世纪,巴哈欧拉说,人类在这个时期,渐渐脱下“儿童期”的浮躁、妄动、轻佻、好斗的外衣,穿上理性、稳重、智慧、合作和全局观等“成年期”的思想态度的斗篷,我们似乎正处在过渡时期的真空状态下,旧的意义被掏空了,新的价值观却还没有建立起来。 巴金在年轻时写了《激流三部曲》,大手笔描绘了封建时代的大家庭面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进入了“新中国”的年代,巴金虽然还在孜孜不倦地写作,却没有产生描绘新中国的伟大作品,而是以写散文为主,似乎在探索和思考新的主题。 老舍精彩的小说都是植根于旧时代的中国,新中国的领导人曾要求他写阶级斗争,然而看来他并不熟悉也并不怎么热衷于这个主题,后来在那一场文化大革命中投湖自尽。 巴哈欧拉说,新时代的特色是大同世界,这是人类历史来到目前这个阶段,必然要踏入的下一个阶段。然而,令我们的作家们感到彷徨的是,这个人类仰望的新天地还没有脱胎而出,只是身影隐约地一闪而过,不时抛出一个令人惊艳的手势。作家要刻画它却感力不从心,而拓荒、马共、殖民地、战争、贫穷等等旧主题已渐渐失去新意;许多新事物分明喷泉般奔涌而出,然而新的人生态度却又尚未成立。 如果你是作家,你要写些什么主题呢? (2024年7月22日) #

谈小说之“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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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要写什么?只是把故事写出来是不够的,天底下的故事一箩筐,为什么你要写这个?回答这个“为什么”我认为,是因为它靠近我们,有我们熟悉的人物和场景,读了能引起共鸣或启发,有社会功用,也有启迪心灵的作用,把它写出来就不失意义。 每个故事的讲法都有千万种,要怎样讲才是最好的?回答这个“怎样”我认为,上面第一段已经讲到了该写的范围,故事要像个故事,不能光有描述却看不到描述之间有什么关系。然而仅仅完整还是不够,还要把灵魂和思想带入叙述之中,使故事显得与众不同,让人读起来感到新鲜、愉快。至于如何进行,则是一个风格和匠心的问题,似乎无法被教导。 (202年7月21日)

谈短篇小说之一个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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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短篇小说千万不要野心太大,同时表现几个主题。把一个主题写好就是尽了本分,主题明确的小说显得五官端正,写起来也比较轻松愉快,普通能力的人都可以做到这点。 一个主题就是一种人生态度,通过故事把主人翁的人生态度写出来,可以正面写也可以侧面写,由于是短篇,只能集中表达一种人生态度,虽然人物有几个,各有各的人生态度,但是焦点必须是毫不含糊的某一种,它通常出现在主人翁身上。 所以主角和配角要泾渭分明,细节通常出现在主角身上,配角帮助带入故事。写的时候要分清楚主角和配角的轻重。 加拿大女作家艾利斯芒罗的短篇小说《办公室》,写一个女作家在外面租了一个房间写作,房东马雷先生却对她的行径疑神疑鬼,起初不断自献殷勤,等到被拒绝之后老羞成怒,怪她的朋友在厕所的墙上涂鸦,画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这篇小说揭露表面平静的日常生活底下,掩盖着违反常性的残暴,令人恐惧和失望。 作者通过马雷先生表达这种多疑和冷漠,“我”在小说里只是一个配角。 (2024年7月20日) #

谈小说之“事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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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要写事发现场,如果做不到这点,写出来的小说必然不忍卒读。写事发现场不可以死板,所谓死板,就是缺乏“人性”的角度,过于“忠于”客观,像个摄影镜头。 死板也可以是缺乏时间的深度,没有把事件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来龙去脉必然是过去曾经发生的事件,跟当下的情节有某种关系,或是情感上的牵连,或是事件的矛盾连系。如果把这种来龙去脉用散文来表达,小说就显得断裂了,像被从中间切割,魅力必然大减,读的人不愉快,写的人更是不是味道。 一段故事就是一个事发现场,有些人的一生就是一个事发现场,有些人把一天分成许多个事发现场。说明一种情况却不是。要分清故事和说明之间的差别,这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小说的说明必须融入故事里,而不是由作家跳出故事另作说明。故事性要强就是这个意思,会讲故事指的也是这个方面。写小说的训练主要也在这里,我认为。 (2024年7月18日) #

路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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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福城办好了自己的事,转去皇后花园找蔡诗河。仍旧没法一次就找到他的居所,一些陌生感又长出来了,兜了一圈才找到,原来错过了一个路口,到他家后面的一排房子去寻找。屋旁那个有名堂的花园比上一次来时老了些,到处都有雨水的痕迹。他已经站在门边了。 “迷惘啊!真是迷惘!现代的人们都很茫然,到处都一样!” 他绕到车子另一边,开了门,嘘一口气,看好了座位的高度,慢慢的跨上,坐下。他有事没事总爱嘘一口气,然而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没事。 他不说多余的话,没问你从哪里来,来这里干什么?他讲究语言的经济学,写文章也是短短的几段就完成。“真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活着是为了什么?” “下雨天,天地也是白茫茫一片。”我说。 他笑笑,问我记得不记得出去的路。当然还记得,你忘了我以前是做记者的吗?走完一排房子就出了住宅区,又越过一条大街,便进入食店林立的商业区。他下了车,才走一步,又抽身回来,往车里看。“我有带雨伞出来吗?” “没有。” 他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没有,忘记带了。” “坐车不必带雨伞,等下我载你回去。” “感觉好像少了一样东西,”他说:“我平时出门都带着的,它也是我的拐杖。” 我想说:“以前你没有用拐杖。”却改口道:“你可以抓住我,把我当拐杖。”将身体往他挪近一些。 “不必!这一带我熟悉得很,前面哪里有梯级,我闭着眼睛也能告诉你。” “哦。” 他慢慢下了一道台阶,一面说:“我眼睛不好,不能去远的地方了,这一带倒是天天来,早午餐都在这里解决。你来找我,我如果不在家,就一定是在这里的其中一间。” “还好有这么一片天地。” 推开一扇玻璃门,我们走入一间清静的馆子,在靠门的一张小桌旁坐定。客厅里没有其他客人,宁静得有些清冷,然而两个人面对面的尺度,刚好是最轻松的谈话距离,话语的热度使那空气慢慢炽烈起来。 “有些书是我带来的,”江南说:“我经常一个人在这里看书,然后一个人慢慢走回去。” 印象中的江南不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然而最近他渐渐变得孤独了。一张桌子、一杯咖啡、一个影子、一支笔、一种心情。名字也剩下一个,蔡诗河,不见了江南。 我学他叹了一口气,见身旁墙上有个书架,放着一排书,便取下一本线装的《通书》。翻看几页却意外地想起我的父亲。 我见父亲拿着这本书来到我们面前,也是这种穿线的装订本,然而比我手中这本厚许多。“我教你们读三字经,”他用广西话说。 于是我和哥哥坐在父亲量身订造的方桌旁,屋檐上枯干的

三言两语谈写作之内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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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书下载的照片,忘了记录出处,谁要是知道,请通知,以便补上。 写作的中心活动是从社会的表面形态寻觅内在的意义,从物质的表象挖掘其背后蕴藏的灵性真理,所以不仅仅是个技巧的问题,还是一个思想和灵魂的活动。作家不但要学习技巧,还需要严肃、真诚地看待人生。后者恐怕比前者更有重量。阅读文学作品,也是从字里行间揣摩作者的思想态度、情感姿势,并回过头来审问自己,认同还是抗拒?文字顺达意义清楚,又或表达灵巧语言风格优美的文章,令人很自然进入这种回味和咀嚼享受的境况,这是技巧的作用,然而情感的高尚与否,却不是技巧所可以取代和掩饰的。 所以我们不要忽视了简单、平凡的生活、毫不起眼的对话和接触,视其为理所当然,以致不假思索,一笔带过。正因为平凡所以无处不在,历久弥新,刚刚读到李清照的《如梦令》,平常心一颗铺成了千古绝唱: 常记溪亭日暮, 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 误入藕花深处。 爭渡,爭渡。 惊起一滩鸥鹭。 又如这首宋诗《新晴。其一》,已经流传了一千年,写的也是平凡的生活情调和共同的感觉: 青苔满地初晴后,绿树无人昼梦余。 唯有南风旧相识,偷开门户又翻书。 (2024年7月15日)

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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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扑面的午后 布莱峰飘着雪白的浮云 与秋祝相约在永祥的余记 巧遇久违的贵文 几十年人生 像一尾鱼 拨开记忆的草丝 缓缓游来 零散是人生的本色 一点儿迷惘,几许豁然 你还在扮演那过时的角色吗? 又是什么遗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许多期待落了空 不经意的却铸成意外的收获 古今多少事 岂是一句笑谈可以了结? 几张照片,一页歪诗 不足以述说 当年那份热情 燃烧在细雨霏霏的午后 (2024年7月12日) 李开璇

方修文学奖颁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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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方修文学奖颁奖礼直播 热带文艺俱乐部 星洲日报刊登的这则新闻,转载自新加坡的报章。 新加坡热带文学艺术俱乐部提倡新马华文文学一家亲,共同继承方修的精神。这个情感昨天在濒海的新加坡华族文化中心得到了一次大爆发。新马两地的华文作家和文艺工作者齐聚一堂,共同探讨文艺的堂奥。 以下是《联合早报》记者牛油小生作的报道 。 # 方修文学奖揭晓 老将新人分庭抗礼     _陈宇昕 (发布 /1 小时前) 第五届方修文学奖散文、小说与诗歌组特优奖得主分别是李开璇(左起)、梅丽珍与庄祖邦。(叶振忠摄) 第五届方修文学奖散文、小说与诗歌组特优奖得主分别是李开璇(左起)、梅丽珍与庄祖邦。(叶振忠摄) 第五届方修文学奖成绩揭晓,老将新人分庭抗礼。两位资深作者赢得短篇小说与散文特优奖,诗歌组特优奖则落入年轻一代诗人手中。 57岁的新加坡作者梅丽珍(卡路)凭作品《牛》赢得小说组特优奖,68岁的马来西亚资深写作人李开璇则以《我的公园》得到散文组特优奖。 李开璇发表感言时说:“文学奖一般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是不是应该参赛?我们老人家看世界的方法与感受,跟年轻人不一样,我身边的同龄人比较超脱,我的孩子辈喜欢繁华世界……写作是还未完成的革命,感谢方修文学奖肯定。” 梅丽珍则感谢台湾作家林广在网络平台的创作教学,让她受益匪浅。 她说,写作要花很多时间,要坚持不容易。如今有很多平台可以认识文友,相互支持,有了推动力。她呼吁“写作人不要困在房间里,要多出去走走。” 得奖组诗描绘越堤族 诗歌特优奖得主则是2023年获得新加坡金笔奖华文诗歌组并列首奖的庄祖邦,34岁的他凭组诗《劳形五首》脱颖而出。 这组诗以越堤族为主体,书写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离散之乡愁。庄祖邦出生于马来西亚,生活在新加坡,目前是新加坡永久居民,这次有几位得主身份类似,或可超越国籍,用“新马作者”来介绍他们。 庄祖邦受访时说,组诗难度高,连续两次尝试都获得肯定,给了他很大的信心。他平常不写组诗,而这是金笔奖与方修文学奖的参赛要求,催逼出新作。 作为金笔奖首奖与方修文学奖特优奖得主,下次无法参赛同个组别,庄祖邦说,现在他要挑战台湾的文学奖。 至于身份是新还是马,他说,不重要,如今马劳人数这么多,已是现象。“马劳”一词以前是嘲讽,现在已有改变了。 颁奖礼7月6日下午在新加坡华族文化中心举行。特优奖奖金4000新元,优秀奖奖金2000

健康与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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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与医疗 世界正义院编,李开璇译 第二版 序 《健康与医疗》这本小册子,为世界正义院属下研究部门所编的圣人与巴哈伊最高机构关于健康医疗课题言论集,第一版出版于2000年,由马来西亚巴哈伊总灵理会属下出版信托委员会出版,益新印务有限公司印刷,许光旺先生校对。英文原版由印度巴哈伊总会出版。第二版目前为电子版,作者对第一版翻译作了修订。 第一版《前言》提到:原书为英文版本,笔者受马来西亚巴哈伊总灵理会所托,译为中文。原文第一部分巴哈欧拉著作摘要没有注明出处的选文,皆取自巴哈欧拉未曾译介的书简,这里是这些书简的首次公开,或取自新近译介的版本。 本书中文译本刊出了《给一名医生的书简》全文,英文原文附录在后。原书只选该文部分,译者见该书简全文目前未有中文版面世,乃将它完整收入以飨读者。 李开璇 2024年6月24日 目录: 巴哈欧拉圣文摘要 阿博都巴哈圣文与谈话摘要 守基阿芬第由人代写函件摘要 以世界正义院的名义发出函件摘要 附录   巴哈欧拉圣文摘要 患病时,可向有资格的医生求诊。诚然,我并没有废除物质治疗。相反的,藉由上帝命定为祂光明之道的发祥处之笔肯定了这一点。(阿格达斯经) 我只允许你学习有用的科学,而不是那些带来无谓的争论的东西。须知,这对你是好的。(同上) 你要接受并听从有资格的医生或外科专家的诊断,惟彼等必须穿戴正义的装饰。若具备神圣知识更佳,更理想。(取自一篇书简) 以我的令人敬仰并深受珍惜的名字进行医治的医生,善莫大焉。(同上) 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恪守中庸,假如一餐只吃一道菜,更得上帝的好感。然而,必须以各自的方法,使这道菜品质良好。(巴提经) 须知,人的灵魂是高超的,不受身体的状况影响。生病时感觉虚弱是因为灵魂和肉体出现了障碍,相互影响所致。然而灵魂并不受身体的状况支配,灯光虽然可以被一个外来物影响亮度,但光本身依旧以同样的强度照射。同样的,患病虽然妨碍灵魂彰显其潜在的能力,然而灵魂脱离身体之后飞升,表现其高超的能力,超越世间的一切力量。每一个纯洁、优雅和崇高的灵魂,都能获得这巨大的力量,并享受越来越大的欢欣。(巴哈欧拉圣文选集) 友好的陌生人啊!你心中的腊炬是我权威的手所点亮,别让自我和情感的逆风将之吹熄。记得我,是一切病痛的良药,别忘了这一点。把我的爱视为瑰宝,如同自己的眼睛和生命那样珍惜它。(波斯文《隐言经》第32篇) 《给一名医生的书简》 远古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