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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正义院

  (接上一篇:守基阿芬第) 圣护安葬后不久,众圣辅聚集于海法,他们发现圣护并没有委任他的继承人。##21到了1960年,过渡时期的贪权事件又来考验这个宗教。一位圣辅,当时很老了,自认应当被任命为第二位圣辅。其他圣辅以爱心回应他的要求,然而这位老者不但不收回成命,还四出招兵买马,寻求支持以达目的,这就犯上了巴哈伊所不可犯的严重错误——搞帮派分裂。其他圣辅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将他逐出信仰。这个插曲再一次说明,没有人可以分裂巴哈伊团体,即使是最显要的信徒,将这些人物开除,反而使大家更团结地一致奔赴共同的目标。 众圣辅负起了完成“十年运动”的重任,在接下来的6年里,巴哈伊团体接二连三完成了目标。到了1963年,所有“十年运动”的目标都已一一达成。那年4月,全球56个总灵理会聚首海法,选出了第一届世界正义院,一个尚在胚胎里的世界政府于是宣告诞生了。这的确是一件非常重大的历史事件,然而只有少之又少的人明白其中的意义。过了一周,世界各地6千名巴哈伊聚首伦敦,举行了第一届世界大会,刚好配合巴哈欧拉宣布自己为这个时代上天的显圣者100周年纪念。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大事,是世界人民真正的第一次大会,参与者反映了人类的多元性:穷人、富人、知识分子、文盲、褐色、白色、黑色、黄色、等等,不一而足,这不是一个政治人物或专业人士或特权阶级的集会。 伴随这些光辉的事件,我必须伤心地报告,60年代的世界,迫害巴哈伊的事件仍一再发生,尤其在伊拉克、埃及和摩洛哥,都是些没有受到挑衅之下进行的懦夫行为、政治斗争下的副产品,没有涉足政治的巴哈伊蒙受池鱼之殃,无端端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世界正义院上任一年后,拟出了“九年计划”,作为“十年运动”的延续。这项计划订下了多个目标,以配合成长中的社区,逐渐复杂化的需要,其中包括增加52个总灵理会。另一个目标是增加巴哈伊出版法人机构的数目,从8个增至12个。又有一个目标是增建两座灵曦堂,一个在巴拿马——世界交通的一个重要枢纽——另一个在德黑兰。世界正义院追随圣护的脚步,跟世界每一个地方的社区保持着频密的通讯,经常在函中提醒教友们,世界现有的制度正在分崩离析,因而每一位巴哈伊都肩负建设新世界秩序的重任,需要争分夺秒,全力以赴。 1967年配合纪念巴哈欧拉给各国君王致函100周年庆,世界正义院推动了一项运动,将巴哈欧拉的宣示印成册子,大量呈交给处理公共事务的官员,包括地方

守基.阿芬第

(接上一篇:阿博都巴哈) 阿博都-巴哈在祂的遗嘱中写道,将来巴哈伊教将由世界正义院和圣护两个机构联合引导,圣护有诠释巴哈伊圣文的权利,是世界正义院的永久主席,而且必须来自巴哈欧拉的家族。然而圣护并非自动传承,每一位圣护必须在生前委任他的继承人,而且只可委任一位具有典范性的人物。 “被委任者须有超脱世俗的精神,必须是纯洁之精髓,必须敬畏上天、拥有知识、智慧和学问。”#11 阿博都-巴哈委任祂的外长孙守基•阿芬第(祂大女儿的长子——译者。)为祂的继承人。阿博都-巴哈去世时,守基•阿芬第只有24岁,正在牛津大学唸书,他从小十分亲近阿博都-巴哈,死讯传来,他无比震撼。知道受委为圣护后,他的震撼又多一重,因为他知道那个职位的责任之大非比寻常。这时的他只有一个雄心,就是将巴哈伊的圣作译为英文。 在丧失外祖父的悲痛之余他又备感职位的沉重,有几位家庭成员起初干预他的工作,后来不顾信仰的利益,拂袖而去。守基•阿芬第承受这些考验有好几年之久,幸而阿博都-巴哈的妹妹巴希叶•哈努姆坚决地支持着他。巴希叶•哈努姆于1932年去世后,守基•阿芬第的妻子鲁希叶•拉巴尼是他的巨大精神支柱,他们于1937年结婚。 为了舒缓工作的压力,圣护每年离开海法数月,前往中欧的山区,独自在林木间徜徉或做运动。他的山区之旅非常简朴,停留在最便宜的酒店,搭乘三等火车。 圣护的第一项主要任务是按照巴哈欧拉和阿博都-巴哈的指导,建立全球巴哈伊教务管理体制。有了相当数量的总灵理会之后,将来就可由这些总灵理会选出世界正义院。在阿博都-巴哈主政期间,已有多个雏形的巴哈伊地方社区,守基•阿芬第按部就班,稳健地提升它们,把它们联系成一个世界体系。20世纪20年代及30年代初,在守基阿芬第的监督下,陆续选出了爱尔兰、德国、印度、埃及、美国、加拿大、波斯及澳洲的总灵理会。美国巴哈伊在这过程中给予圣护许多协助,如草拟灵理会的章程蓝本、成立委员会处理不同的事项、注册灵理会为商业团体,以便能够拥有资产,以及获取官方承认巴哈伊圣日、结婚、离婚及殡葬等。都是些平常的工作,但体现了巴哈伊的精神,唯有如此亦步亦趋,从基本开始,长年累月地改进和蜕变,方可建立一个新的世界文明。圣护与世界各地的巴哈伊社区有频密的书信往来,并通过教友访问海法,获知声息。他给予他们鼓励、赞美和劝诫,致力于塑造世界家庭的归属感和亲密感。他告诉他们,不管人数多么稀少,眼前的挑

阿博都-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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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博都-巴哈 (接上一篇:巴哈欧拉) 巴哈欧拉去世时,阿博都-巴哈48岁,祂生于1844年5月23日,巴孛向穆拉•侯赛因宣告自己为上天的显圣者的同一个晚上。祂小时遇到许多伟大的巴比英雄,目睹疯狂的迫害如何暴风雨般落在他们身上,这些英雄又以如何潇洒的态度看待一切。祂亲眼看见祂的父亲被羁押在那个叫西亚查尔的黑牢里。祂是个健壮的青年,闲暇时喜欢骑马逍遥,然而祂的灵性领悟能力非常惊人,早在巴哈欧拉宣示之前多年,阿博都-巴哈已能下意识地知道祂父亲的伟大地位,并且第一个宣布确认及服从于巴哈欧拉。 阿博都-巴哈一直是祂父亲的好帮手,尤其在他们到了阿德里安堡之后,祂把处理社区事务的担子都挑在自己肩上,减轻了巴哈欧拉不少的工作,使巴哈欧拉不必为日常事务劳累,无疑也保护了巴哈欧拉。到了阿卡,阿博都-巴哈和当地的非巴哈伊人士建立了非常良好的关系,包括宗教团体和地方名流。其中一位是奥斯曼帝国前首相迈扎特•帕夏,(氏任首相期间,曾于1876年影响苏丹采用开明的宪法,然而只维持了一段短期。)阿博都-巴哈每天处理很多函件,尚能抽空写了一本信仰的简史,题为《一位旅者的叙述》,此书后来译为英文,由布朗教授在西方出版。(1891年)。这之前,于1875年,阿博都-巴哈给波斯政府写了一篇很长的文告,题为《文明的神秘力量》,##16劝告他们必须做出改革,以建立社会的公正。 阿博都-巴哈以极大的善意和细致的关怀处理各种人事关系,人们都非常敬爱祂,许多初时对巴哈伊含有敌意的人,包括一些阿卡的政府官员,后来都被祂伟大的爱所感化。巴哈欧拉说,阿博都-巴哈活出了完美的巴哈伊典范,是所有人学习的榜样。在巴哈欧拉生前,阿博都-巴哈被称为阿巴斯•埃芬迪,或称“教长”。1892年巴哈欧拉去世后,阿博都-巴哈就用了这个现在的名字,它是“荣耀者的仆人”之意。祂要表示自己不同于巴哈欧拉和巴孛,是凡人而非先知。 巴孛和巴哈欧拉生前,都希望看到巴哈伊教能够传扬到欧洲,但是巴哈欧拉去世时,巴哈伊教只局限于波斯、印度、缅甸、俄罗斯南部、奥斯曼帝国、埃及及苏丹这些东方国家。阿博都-巴哈领导巴哈伊社群之后,以实现巴孛和巴哈欧拉的心愿为己任,祂的父亲去世不久,祂就开始筹备西方之行。1892年末,易卜拉欣•凯路拉,一位基督教黎巴嫩背景的巴哈伊医生,旅行美国各地,向民众讲解这新兴的宗教。新教义的切合时宜、清新脱俗的内容和迷人的理性,对民众很有吸引

巴哈欧拉

  (接上一篇:巴孛) 屠杀巴比的事件终于渐渐沉寂,生存的巴比志气消沉,好比耶稣死后的基督徒,茫然不知所措。巴孛的遗作散落各地,没有收集成册,一些失散了,大多数巴比对祂的教义了解有限。领袖之中只有巴哈欧拉一人仅存,当局找不到任何线索可以把祂和巴比“起义”事件直接牵连在一起。首相十分敬佩巴哈欧拉的能力,觉得如果没有给祂一些事做,祂将恢复巴比的精神,于是提议祂担任一个官职。巴哈欧拉拒绝了这个献议,首相就请祂离开波斯。巴哈欧拉于是在1851年6月离国,移居伊拉克的卡尔巴拉。在那里祂继续协助和鼓励当地的巴比。 沙王的母亲为了报复米尔扎•塔基汗干预王室分赃国家财富,于1852年初,成功把他推下台,并将他逐出朝廷,软禁于他在芬的家中。王太后意犹未尽,不多久,一个王室的代理人,在公共澡堂将这个巴比最凶残、最狡黠的刽子手残酷地杀了。 新首相米尔扎•阿迦汗是巴哈欧拉的旧雨和同乡,这位仁兄原是一名朝廷部长,曾参与倒米尔扎•塔基汗的计谋,也反对前首相屠杀巴比。上任后马上写了封信给巴哈欧拉,以妥协的口吻请祂回返德黑兰。巴哈欧拉于是回到德黑兰,经常出现在首相弟弟的家里。不久,发生了一件事:有两名巴比,深受巴孛被枪毙的事件刺激,有点神志不清,于1852年8月15日早晨,趁沙王骑马晨行之际,开枪伏击沙王。他们的行动没有周详的策划,所用的枪不足于致人于死地,一切草率进行,也彻底失败。沙王受了轻伤,却大为震惊,下令将一名嫌犯当场处死,另一名嫌犯不久也给杀了。王太后却仍不满意,坚持要以更严厉的行动惩治巴比。 巴哈欧拉听到消息,立刻动身前往会见王室。那时祂在首相弟弟的家里,主人和其他的朋友担心祂的安危,极力劝阻,祂却执意前往。他们的担心果然成了事实,祂一到宫廷,就给兵士逮住,令赤着脚,脱掉帽,在夏日炎热的艳阳下,步行数英哩,从德黑兰走到郊外的旧城。一路上,忿怒的暴民不断向祂抛掷石头、殴打祂。到了旧城,祂被扣上刑具,抛入一个叫西亚查尔的地牢里。这地牢又叫黑坑,本来是个给公共浴池输水的贮水池,已废弃,极为龌龊,空气的污浊无以复加。狭小的空间内关押了大约150名重犯,犯人每天只得一点儿食物和水,仅够生存。一条沉重的铁链锁住了巴哈欧拉的颈项,这刑具的重压在祂颈间留下了永远的伤。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巴哈欧拉仍然带领其他同被关押的巴比,高声朗诵祷文。 朝廷里的中间派惧于王太后的淫威,对报复行动都不敢吭声。波斯境内的

巴孛

巴哈伊信仰的缘起与发展简述 李开璇译自John Huddleston 所著的The Earth Is But One Country 旧版 巴孛 巴哈欧拉诞生于波斯,很多巴哈伊教的早期事件也发生在波斯。##1波斯(现今伊朗——译者)北望俄罗斯、里海,东接阿富汗、巴基斯坦,南濒波斯湾,西临伊拉克、土耳其。面积大约63万平方英哩,等于法国的3倍,略大于阿拉斯加。波斯大部分地区是半干旱高原、山脉和沙漠,里海沿岸亚热带气候,土地肥沃,波斯湾地区非常炎热。 今天波斯人口超过3千万,(2011年伊朗人口接近7千500万——译者),在巴哈欧拉时期不及1千万,主要集中在首都德黑兰及附近地区、南部里海沿岸地带和西北部阿瑟拜彊省。大部分人有欧印及阿拉伯混合血统,信奉什叶派伊斯兰教。##2少数民族包括西南部卡斯卡族、波得雅里族及库尔德族,信奉逊尼派伊斯兰教者众。另一部分少数民族阿米尼亚人和亚述人大多信奉基督教和犹太教,小部分信奉琐罗亚斯德教。 波斯历史悠久而独特,公元前6世纪阿契美尼德人统一了波斯,征服了巴比伦、亚述及埃及,也就是今天叫“中东”一带的地区,甚至进入欧洲。阿契米尼德人有辉煌的一面,能容忍地方文化和民族宗教信仰。他们允许犹太人从放逐地巴比伦返回耶路撒冷,并开凿了第一道苏伊士运河。 公元前1世纪,帕提亚于衰败的波斯掀起了一场复兴运动,振兴了国势,竟把强大的入侵者罗马人打得落花流水。其中一场在卡喜的战役(公元前53年),罗马帝国蒙受前所未有的败仗,虽然国力正值最强盛的时候。公元3世纪波斯进入萨珊王朝,另一个辉煌的朝代。七世纪以后阿拉伯人统治了波斯,伊斯兰教取代琐罗亚斯德教成为第一大教。这期间波斯人取得了非常高的成就,其诗歌、手工艺品、和建筑之美达到当时世界的最高峰。 13世纪,成吉斯汗侵入波斯;14世纪,帖木尔又再将它蹂躏一次,波斯的辉煌于是注上了休止符。到了16世纪,波斯进入了萨非王朝,第一任沙王阿巴斯立什叶派为国教,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国法。之后,波斯社会迅速倒退,唯在18世纪纳迪尔沙在位期间占领印度北部,算是昙花一现的光荣。 从19世纪以降,波斯文明陷入了非常的低水平,执政的卡扎尔王朝的沙王们,以暴力和阴谋诡计维持政权,王亲国戚包办了所有重要职位,贿赂贪污之风无孔不入,俨然自成一个系统。土匪横行,劫掠之风炽盛,平民百姓却没有什么法律保障;文明滑落,无力抗御西风的吹入;文盲比比皆

沙粒与宝石

这个故事发生在巴孛显圣的年代,地点在是波斯的小镇甘山。 镇上有位富商,要僱辆马车携眷远行。当地的马车夫之中,信誉最好的一位,要算巴孛的信徒哈欣罕了。 然而,商人不愿意与哈欣罕为伍,只因他是巴孛的门徒。 商人物色不到比哈欣罕更好的马车夫,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僱请了这位当地人口中的“哈欣巴比”哈欣罕。 商人不但钱多,学问也很丰富。哈欣罕却是凡夫俗子,只受一点儿教育。富商因而瞧不起哈欣罕。 一路上,他和家人与哈欣罕保持距离,不愿与他多谈。他认为,这不识字的粗汉子,竟然相信了巴孛,简直是离经叛道。 路途遥远,一行人必须数度停下来休息和喂马。在其中一次的休息中,商人忍不住把哈欣罕叫过来,叫跟他坐在一起。他打算劝劝这马车夫回返正途。哈欣罕对他的关心致于谢意。 商人对魁伟的马车夫说: “我以我全部的知识,尚且无法看到巴孛的信息有任何实际的作用,而你,一个差不多文盲的人,竟然懂得了他的道了吗?” 哈欣罕就地抓起一把沙,让它从指间徐徐滑落。一面说道: “我们这些没有什麽社会地位的人,就像沙滩上的沙,当太阳初升,它们立刻把阳光反射出来。你们有学问有地位的人,是名贵的宝石,藏在黑暗的箱子裡,锁了起来,放在房子的角落裡。太阳升高了,它们却还是睡在黑暗中。” 听到这简单而深刻的比喻,商人心中一动,对哈欣罕的印象立时改变。马车夫坦盪的灵魂,揭开了学问给他蒙上的面纱,让他看到了真相的另一面。 富有而满腹经纶的商人,终于肯放下傲慢的身段,开始和哈欣罕谈起话来。后来,他们还成为要好的朋友。(2011年12月13日) # 

米萨.阿布法达的谦虚

米萨.阿布法达(Mirza Abu'l-Fadl)是波斯大学问家,他曾经喜欢玩弄学问,让人觉得他很伟大。那时,他被学问所误,往往从学术的角度看待巴哈欧拉的教义,觉得这些教义没有足够的说服力。 有一天,一位巴哈伊朋友递给他一本巴哈欧拉的《毅刚经》(Kitab-i-Iqan)。米萨.阿布法达以他的优越感阅读后说,这本书不能令他满意。他甚至进一步扬言,如果《毅刚经》是巴哈欧拉显圣的証据,那麽,他可以写一本比它更好的书。 他讲了那句狂言之后的翌日,有位女士由他的学生带来见他,要求他给她写封信。女人是城裡的名人,米萨.阿布法达则是德黑兰一所宗教学院的院长。 当时的波斯社会,流行请人捉刀的风气。不识字的人,付点儿小费,请有学问的人代笔写点什麽的,是常有的事。米萨.阿布法达的学生给妇人介绍老师时,说他是位杰出的学者,其作文的能力无人能出其右。 米萨.阿布法达抓起笔,准备进行这件差事。然而,他惊骇地发觉,脑子裡一片空白,思维好像被掏空了,竟一行字也写不出来。 他努力思索,然而脑子仍然不听使唤,什麽东西都想不出来。 有好几分钟的时间,他在信笺的一角涂鸦,在自己的指甲上画线条。 妇人见状,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嘲弄地说:“要是你忘了如何写一封简单的信,何不早说?免得叫我在这裡看你出丑!” 米萨.阿布法达为那事件感到尴尬、惭愧,忽然想起自己曾说过可以写一本比《毅刚经》更好的书的话。他纯淨的心明白了。那是巴哈欧拉对他的傲慢所作的回应。 米萨.阿布法达就这样,在知识和理性的层面被巴哈欧拉说服了,可他的心可还没完全认同于巴哈欧拉的圣道。在这方面他作出了艰苦挣扎,努力解开圣道的性质。一个夜晚,他进入自己心扉的深处,恳求上天打开他的心门。他把自己完全交托给上天,并把做学问的天份归功于上天的恩赐。这样直到凌晨,米萨.阿布法达流下了眼泪,他心中充满了信仰之力,决定把生命交给巴哈欧拉的圣道。 这位曾说可以写一本比《毅刚经》更好的书的人,以一颗虔敬的心重读这本巴哈欧拉的着作,发觉它是一个知识的海洋,无比的辽阔深邃。每读一次,都发现新的智慧,新的奇迹。 从那时开始,米萨.阿布法达的态度大为转变,变得非常谦虚。 在他的巴哈伊生命中,他从来不突出自己,以显得自己比他人优秀。他从不把自己的学问造诣,归功于个人的努力成果。他把自己全部成就归功给上天。 在他的谈话裡,没有“我”这个字。他说,他没有使用那个字的权利

商人还债会晤巴哈欧拉

巴哈欧拉的一生,坐牢的时间佔了大部分。他晚年获得释放,住在古都阿卡牆外的一所房子裡。有位埃及商人很想见祂一面,便递了封信过去,问巴哈欧拉是否愿意接见他。 巴哈欧拉回覆说,当这人不再欠任何人金钱的时候,可以前来拜访祂。 商人相当富有,他的马车队载满了名贵的商品,越过沙漠,生意可不小。 然而他的欠债也很不少,如果把债务还清,他可就不再是个富人了。 他一心只想见巴哈欧拉一面,不在乎自己堕入贫困。 他花了五年时间,把欠下的债务係数还清。这当儿,他的所剩亦无多,付予家用之馀,只够让他买张船票,前往阿卡。他甚至买不起一个床位,只好睡在甲板上。 上了船,他可是十分高兴的。一阵风把他御寒的披巾吹下水,他也不怎麽在乎。他要见巴哈欧拉的决心坚强,无人可以动摇。 船在海法靠岸,商人下了船。海法城外不远就是阿卡。他在那裡等待。 巴哈欧拉知道他来了,派了一个上天的僕役去接他。他告诉这位上天的僕役,宾客是一位高贵的人物。 这人骑着一辆有篷的马车,来到海法的码头,在码头周遭寻找长相高贵的人物,可没有见到。于是,他折返巴哈欧拉的寓所,告诉巴哈欧拉,客人没有来。 巴哈欧拉知道,这位上天的僕役没法认出祂的宾客。于是,他改派阿博都巴哈去执行这件差事。 教长来到海法码头,见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愁苦的人,静静坐在一张条凳上。阿博都巴哈意识到,这人正是他所要接纳的宾客,赶忙走上前去。 商人此时正为无人前来迎接而苦恼,以为巴哈欧拉把他忘了。突然见到阿博都巴哈,他兴奋之馀,又为自己对巴哈欧拉有如此不敬的想法而感到惭愧。 教长邀他共乘一车进阿卡城,然而商人说,他需要祈祷,恳求上天原谅他对信仰的缺乏坚定,还不能就这样进去。 他身无分文,又不肯让阿博都巴哈给他付钱租酒店客房。他们于是坐在码头上那张小小的条凳上祈祷。 阿博都巴哈打开他宽大的披风钮扣,把商人和他自己都裹在披风裡。俩人这样坐着,一面祈祷,直到天亮。 这时,商人觉得心裡纯淨了,作好了会见巴哈欧拉的心裡准备,才乘车进入阿卡城。 他觉得自己是个富有的人,因心中充满了上天的爱。这是一种和金钱没有任何挂钩的财富。(2011年12月12) #

教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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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勒‧莫登逊 费勒‧莫登逊(Fred Mortenson)终于来到了阿博都巴哈逗留的缅因州的。一路上,他可以说是“乘着女巫的扫帚”而来。他偷搭煤炭火车,有时躲在车厢上面,有时躲在它下面,从明尼苏达州到新罕布什尔州的朴茨茅斯,然后渡过一条河,来到缅因州的格林阿克(Green Acre)。这时,他一身衣服已污秽不堪。 费勒莫登逊曾经是个警方要逮捕的犯罪分子,虽然他所犯的只是些轻微的罪行。正如圣奥古斯丁在他人生最低潮的时候,曾经偷了一些梨子,费勒莫登逊亦是如此,他曾撬开一扇货仓的门,偷了一些香蕉。然而那次事件,却把他引向一个人物,由这人使他认识了巴哈伊信仰。 他的辩护律师,艾柏豪尔(Albert Hall),是一名杰出的巴哈伊。费勒莫登逊说,艾柏豪尔跟他谈起阿博都巴哈伟大的爱,“一句钟过了又是一句钟,祂爱所有的人,祂目前来到了这裡,就是要在我们人民之间展现这种爱。” 他说:“坦白说,那时候,我不能明白豪尔先生所说的爱,上帝的爱,巴哈欧拉的爱,阿博都巴哈的爱,究竟是何所指……” 费勒住在美国西部的明尼玻里(Minneapolis),阿博都巴哈却暂寓在东岸的格林阿克学校。当他获悉阿博都巴哈可能不会前来西岸时,费勒决定自己动身前往格林阿克,他不要失去会晤阿博都巴哈的机会。然而他没有钱买一张火车票。 他说:“我没什麽钱,只好一路流浪搭顺风车来到格林阿克。”以下是他最后一段行程和会见阿博都巴哈的自述: “从波士顿前往缅因州的火车,对我来说,是外间世界和阿博都巴哈接轨的最后一站。到了朴茨茅斯,我从一个客房的顶部爬出来的时候,真是兴奋莫名。一阵水路行船,再驱车行驰一段街道,就看到了那天堂的大门。我的心跳增加一倍。” 初次会晤阿博都巴哈的情形,并非如费勒想像般的美好。费勒来到阿博都巴哈于格林阿克的旅舍—现在叫做“莎拉农民旅舍”时—从头到脚沾满了碳屑。他站注了,两颗蓝眼睛在灰黑的脸孔上凝望。 他为自己的外表,和採用的交通手段感到尴尬。他向阿博都巴哈和祂的秘书走去,这时有人说:“他来了,就在这裡。” 一名阿博都巴哈(左)的秘书把他介绍给阿博都巴哈,费勒说:“使我惊讶的是,祂只是看着我说:‘欧!欧! ’没有跟我握手。”费勒继续说:“我来了,我感受到了!我非常的尴尬。” 阿博都巴哈然后叫费勒上去祂在酒店三楼的房间,通过一名通译员,和他私谈。 费勒说:“见面的时候,阿博都巴哈微笑地紧握我的手,开口

富鲁旦先生的牺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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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鲁旦先生 15年前,我在马来西亚巴哈伊总会会所,买到一本关于灵魂的的小书,很精简地提出了20多个关于灵魂的存在和它的不朽之証据。这些年来,经常和朋友们谈起人生和生命,我们的结论总是,人若要对死亡有个基本而明确的概念,一定要明明白白地知道,灵魂到底有还是没有,如果有的话,它有哪些性质?它和物质,尤其这副血肉的物质之躯之间,有何种微妙的关係。 今人大多数尚缺乏这方面的认识,正如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在临死之前,问读书人的作者:“这世上究竟有没有灵魂?”鲁迅战战兢兢的答道:“也许有吧,我也说不清。”模稜两可,半信半疑。你走在街上,随便找一个人,问同样的问题,答案差不多也会是这样。 在六、七十年代,这裡大多数的人是无神论者,今天,则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人佔大多数。 这本小书印刷粗糙,然而作者的努力令人激赏。这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灵魂问题,给他用几个简单的事实就说明得一清二楚,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知他叫阿里‧阿克巴‧富鲁旦(上图),想必是一名资深的巴哈伊,此外,我根本不知他是何许人。多年后,我把这本小书译介给中文的读者,很想给作者写一点儿介绍,当时脑子裡闪过一个念头,作者即然如此了解灵魂,他又是如何对待自己的生死呢? 2012年5月初某日,我在面子书看到一则报导,写的竟然就是关于阿里‧阿克巴‧富鲁旦先生在世的最后谈话,恰好回答了我的疑问。他的死竟是如此的石破天惊,一时间使我坐卧不安,心中一股悸动难于平息。 明白灵魂的人,和不明白的人,或半信半疑的人之间,竟有如此的天壤之别。然而,也只有那些坚定地依从上天的要求而生活的人,才能感觉得到个中的震撼,不曾这样做的人,只能对这则故事投于一瞥好奇的眼光,不能体会其中的奥妙。 是的,从此以后,将来的高尚之士,都不会选择躺在床上等死,而要走在上天的道上,站着离开这个世界! 以我个人的感觉,他的死已是一个殉教的行为。巴哈伊信仰今天能够成为千万人快乐、自由和安慰的泉源,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圣道中出现了数万名殉道者,减少了我们的痛苦,为我们舖平了道路。这些殉教者(千万不要将他们和狭隘的宗教狂热分子,及挂着上天的名号行凶的暴徒相提并论)最突出的表现,就是永远不肯跟错误的行为和思想妥协。黑暗势力儘力要扑灭他们,他们却一点都不退让。每一次危机之后,换来了新的胜利,最后,黑暗势力忍无可忍,不惜把所有的伪装撕下,把丑陋的面目

一则巴哈伊香客口述的真实故事

香客爱丽娜(Irina Musuc)和其他各国的巴哈伊香客,来到巴哈伊圣地(即坐落以色列海法市对面卡梅尔山麓的巴哈伊世界中心,请看录影介绍。)的时候,正值“圣约日”,即11月26日。他们参观了巴哈欧拉及祂的家人被囚禁的阿卡城监狱、巴哈欧拉启示《阿格达斯经》的房子及其他神圣地点,她心中的感动难于形容。 然而这还不是那天全部的经验。到了黄昏,她们来到香客接待中心,他们预定于那天下午6时,在那里会见圣辅阿里.阿克巴.富鲁旦先生。(上图) 爱丽娜于两天前见过富鲁旦先生,那时,富鲁旦先生给了一场了不起的谈话,并答应两天后,再来接见香客们。 富鲁旦先生说,守基阿芬第说过,香客是巴哈欧拉的客人,所以他要每天都见我们一次。但是,医生却劝他每两天才去见香客一次,因为他年纪太大了。他叫香客们把孩子们也带来,因为他要谈谈关于传扬教义的课题。 爱丽娜说,后来我们接到消息,说富鲁旦先生不会来了。你可想像,当时我们是如何的失望。我想起前两天前见到他的时候,他显得非常衰弱,他的气力似乎从他的身体里流失到点滴不剩。所以我的第一个印象是,一定是健康问题,而使他不能前来。 “有些香客回到酒店去了,但我和一些朋友却留了下来,仍旧期待着他会出现。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说,富鲁旦先生要来了。那时,还差10分钟才到6点。我可高兴极了。不久就见他走进厅里,他脸色苍白,像个隐形人,似乎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显然,他拼了很大的气力,才支撑藉来到那个厅堂。” 儘管虚弱至此,富鲁旦先生还是走上了讲台,并带上了麦克风。他的讲的是关于传扬信仰的任务。起先,他读了下面这段巴哈欧拉的圣文: “说:巴哈的子民啊!传扬上天的圣道吧!上天已为我们每一个人,规定了传扬祂的讯息的任务,并视之为所有工作之中最值得讚美的一项。然而,唯有当这人已是一位坚定的信仰者,他的行为才会得到上天接受,祂是最高的保佑者、仁慈者、全能者。此外,祂也命定这项传扬的工作,必须通过言语,而非斥诸暴力。从那最崇高者、完全智慧者的天国,传来了这项条规。”(《巴哈欧拉圣文选集》,原文附录于下。编者译。) 圣辅接着分享“任务”这个词的意思。他以一则故事为例,说俄罗斯沙王尼古拉二世在位时,有一天,在王宫庭院里,他见一名侍卫,病得很重,脸又红又肿。沙王上前问是得了什麽病。侍卫说得了疟疾。沙王说,即然如此,你可以回家去了,你需要养病。侍卫却说,他不可以就这样离开他的冈位,

巴哈欧拉的富裕与贫穷

今日社会,赚钱机会之多,从来没有一个过去的年代能与之比拟,我们周身围绕着机会,这是一个多么奇特的时期! 随着一个新天启的来临,人类的创造力来到了一个巅峰,物质文明飞跃向前。网络带来的赚钱机会多到不可胜数,形形色色的生意讲解会,我们这里似乎无日无之。在这些场合,以及私底下关于物质生活的谈话,一般上都过度地强调了金钱的作用,大事描绘享受的乐趣和高收入带来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仿佛这是一个中肯的、人人可以接受的真理,公开陈述不以为忤,不以其为偏颇之词。 许多人的赚钱目标没有底线,总是跟世界第一相比,即使读书进修也是为了要攀登更高的阶梯,以其不断升级的享受示人。一套成功学把几许优秀的灵魂推向物质主义的末端,通过膨胀的自我的哈哈镜看待人生和世界,也看见自己扭曲的灵魂,圣贤教育不过是他闪烁的财富大衣上的一个点缀。 既然我们不做一个身无分文的托钵僧,也不许财富遮盖了我们前进的道路,那么,哪里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妥协的平衡点? 巴哈欧拉从来没有追求财富的完美,祂不但才华出众,简直无所不能,但是祂从不利用这个能力积累财富光宗耀祖。从祂的事迹我们可以领会到物质与精神之间的比重。  巴哈欧拉年轻时喜爱来到这个叫做慕马哈利murgh mahallih的禽鸟之乡游玩。 祂的父亲米莎尔布卓因一手好书法得到沙阿的青睐,被选为沙阿的宰相,从而累积了大笔财富。但是巴哈欧拉从来不以这些财富为荣,而是将其财富赠送给穷困的人们,从而赢得“穷人之父”的美誉。 巴哈欧拉的妻子亚希叶卡农是米莎尔布卓之前的宰相米莎尔伊斯迈尔的独生女,两个显赫的家庭的财富合在一起,可说是波斯当时数一数二的望族。巴哈欧拉的女儿巴西亚卡农回忆说,当父亲迎娶漂亮的母亲时,人们认为那是财富上添加财富,她的嫁妆装满了40头骡子运来巴哈欧拉家里,在她嫁过来之前六个月,一位金匠在她家里为她准备嫁妆,即便是她衣服上的纽扣都是黄金铸造的。 阿博都巴哈在西方访问期间曾经谈到其父亲对财富的态度,他说,巴哈欧拉非常慷慨,大量捐助穷人,没有任何一个向前来寻求协助的人被他拒绝。祂的家门向所有的人开放,经常都有许多客人到来家里,这种不设局限的慷慨尤其令人惊奇的是,祂即不寻求地位也不谋取名声。 他说,因为这种慷慨的施舍,巴哈欧拉的财富越来越少了。客人们互相问道:为什么祂不为自己着想?其中一些聪明的答道:“这个人跟另一个世界有联系,祂有一些崇高的东西我们尚不知道,但是那一

从被遗忘的铁达尼号生还者谈聆听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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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达尼号 【译者按:这个故事给予我最大的启示是:要聆听内心的声音,并勇敢地跟随它的指引。外间一万个声音,不如内心一个小而明确的指示。当我们开始这样做的时候,内心的声音便越来越明确,时时刻刻都能听见,一直在哪裡指引着我们。我们由此得以“拒绝这个世界”。】 1912年,“永不沉没”的铁达尼号在冰冷的北大西洋沉没了,1500多条人命,随着它一起幻灭。这个悲剧百年来不断被人描述,写成史诗般的小说,拍成了电影。 今年是铁达尼号沉没101周年,媒体没有像去年那样大事炒作这个故事,然而我们无妨在关于铁达尼号的种种故事当中,重提它最有意义,也最特别的一章。这就是一位68岁的波斯人,儘管受人恳求,并给了他足够的船费,以登搭这豪华的大船,却听信于自己内心的声音,婉拒了人们的善意,竟然避过了一场灾难。 这则故事鲜少被人提起,几乎已被遗忘。 这位杰出的人物就是阿博都巴哈。祂访问了英国和法国后,来到埃及的亚力山大,准备前往美国。祂的美国追随者们给祂筹集了一笔3200英镑的费用,并恳求祂接受这笔钱,以买张船票登上美奂美仑的铁达尼号,给自己享受一点儿豪华的气息,前往纽约。 阿博都巴哈却不肯接受这个献议,祂把钱捐作了慈善用途。 祂改而登上一艘比较朴素,速度也慢得多,叫作SS Cedric的普通客船。这艘船于1912年4月11日在纽约靠岸。  “他们叫我搭铁达尼号,但是我的心催促我不要这样做。”祂后来说。 西方媒体大量报导阿博巴哈抵达纽约的消息,祂身穿宽大的袍子、戴头巾的外国人形象,出现在报章封面。他们称祂为哲学家、和平的散播者,甚至是“基督的再来”。 从纽约开始,阿博都巴哈展开了为期8个月的沿岸之旅,从一个海岸城镇到另一个城镇。 《纽约时报》形容阿博都巴哈的目的,是为了“铲除国籍的、种族的、和宗教的偏见。”该报引述阿博都巴哈的话说:“高举人类一家的时候到了,教条和迷信必将随之消失。” 媒体经常称祂为“先知”,或“波斯先知”。有一份报章报导祂在史丹佛大学的演讲,题目是:“先知说:祂不是一位先知。”阿博都巴哈那时是年轻的巴哈伊信仰的领导人,他否认自己是一名先知。 那时候,美国只有数百名教友,(今天,美国巴哈伊的人数有15万人。)然而阿博都巴哈所到之处,大批听众涌往祂谈话的场所,动辄千人。天天如此,持续8个月。祂的听众之中,包括社会名流如钢铁大王安德鲁.卡内基、电报发明人亚力山大.克拉汉.贝尔及曾写过名

没有个性的人

   ——谈 玛莎露特 巴哈欧拉对思想改革最大的贡献,或许在于个性的消除。今天的思想界和文艺界,很少谈到消除个性的课题,对个性的批判十分罕见。显然今日社会的认识水平跟巴哈欧拉所要求的水平相去尚远。 个性是英语的 personality ,它和性格( character )之概念有根本之不同。个性是在一个人身上经常出现的、跟他的自我有关的特性;而性格则是美德在一个人身上的表现所给予人总的印象。今人常常有如此一种念头:要尽量表现自己的本性,让别人尝到他的颜色。人因怕被人踩,而要处处显露自己强悍的一面,往往就表现在一意孤行,不肯与人平心静气地磋商。这样的人如果提了一个意见,后来被人反驳,觉得自己错了,为了维护自我的尊严,他无论如何是不肯承认错误。这种人很难容得下别人的错误,也不会珍惜别人的付出,却要别人处处顺从他、迁就他。这个性之维护往往对家庭和团体的和谐构成破坏。这个普遍的人性的弱点说明了灵魂之不够自由,深深被自我所囚禁,欠缺满足的心态。 巴哈欧拉吁请人们服膺于真理,摆脱家庭和社会环境、民族和传统的羁绊,完全放下一切旧思想和旧习性,掏空心灵去承受上天的真理。许多人以巴哈欧拉和阿博都巴哈等信仰的中心人物为榜样,将自己造就为内心纯洁,成功摆脱自我之羁绊的新时代人物。 另一方面,巴哈欧拉未来社会的民众事务,将采用磋商的方式来达致共识和决定,在磋商里每个人都有义务为那思想的海洋贡献一己的意见,然而意见提出来之后就是属于大家的了,不再是某某人的见解。发言者要尽量做到知无不言,言不不尽,然而被接纳了无需居功,被拒绝也没有必要努力捍卫。这个精神原则为社会普遍接受之后,个性的菱角将被磨平,社会戾气必然减少几成。 这也昭示了,巴哈欧拉的来临宣告了个人英雄主义时代的终结,未来社会必将少一点儿歌功颂德的风气,不再吹捧个人的贡献,而是以表扬上天来取代。这时,更多人愿意默默地行使高尚的行为,为了上天的爱不惜千辛万苦将自己变成圣灵流窜的渠道,不在乎有没有被人发现,更不计较有没有被人提起。 马来西亚巴哈伊总会最近在致给全国巴哈伊的一封函件中提到英国女子玛莎露特。玛莎露特于 1922 年,当时她已 50 岁,受到阿博都巴哈的感召,潇洒地离开她剑桥的老家,做了两次伟大的环绕世界之旅,每趟的时间都超过七年。她舍弃自己的安逸,坚忍疾病纠缠的痛苦,访问了欧、亚、非、澳和美、加众多的国家

老英雄阿帕巴迪血染红尘

【老英雄不愿以短暂的尘世对换永恆的原则,宁愿血染迈丹广场也不肯说一句违背良心的话,故事紧扣心絃,令人不胜唏嘘。】 1876 年, 84 岁的波斯人哈芝阿都马吉,远赴巴勒斯坦古都阿卡,见到了被流放到那裡的巴哈欧拉,并沐浴在这位锺爱者的慈悲裡。 巴哈欧拉给他取了“阿帕巴迪”的名号,这是“巴迪的父亲”的意思。 阿帕巴迪的儿子巴迪, 17 岁那年,曾带着一封巴哈欧拉手书的圣卷,长途跋涉,来到德黑兰,亲自把信交到波斯王那斯里丁沙的手裡。沙王的随从把他捉住,当场处死。少年巴迪,英勇为圣道付出了生命。 巴哈欧拉某日和阿帕巴迪谈起巴迪的往事,阿帕巴迪情不自禁,老泪纵横,沾湿了鬚髯。巴哈欧拉说: “阿帕巴迪,你的生命已去了四分之三,其馀的应当花在上天的圣道上 .... ” 阿帕巴迪问道:“我这被泪水浸湿的鬍子,是否有一天可以被我的鲜血染成殷红?” 巴哈欧拉应道:“但愿上天应允你的恳求 .... ” 阿帕巴迪回到波斯古拉珊省的故乡,仍热切地思念着巴哈欧拉,灵魂裡闪耀着巴哈欧拉的热情。他参加一个在马塞召开的集会,鼓励教友们坚定于巴哈欧拉的圣道。 阿帕巴迪在巴孛生前便信奉了巴孛的圣道,曾遵守姆拉.胡先的嘱咐,放弃尘世的拥有,把一个装满绿松石子的布袋扔于道旁,挂了把刀,跳上马,便去参加撒克打巴西堡的防御战。 儘管那场战事腥风血雨,他竟没有死。 他是一名富人,他扔掉的那袋财产谁捡到了都可以发一笔横财。 在古拉珊的集会上,他朗读巴哈欧拉的着作《亚格达斯经》。这部圣典由他首次传到古拉珊。 他也谈论巴哈欧拉的《拉益士书简》和《福阿书简》。巴哈欧拉在这些书简中,预言苏丹阿都阿兹的衰亡。他的预言后来成为事实。 阿帕巴迪的传教方式,引起了圣道敌人的仇视。率先起来反对他的人,竟然是他的兄弟姐妹。 他们向宗教司撒克.莫哈末巴基报告他的活动,说他是多年的巴比,追随过姆拉.胡先,参加过撒克.打巴西的仗役。他们说他的儿子被沙皇下令处死,说他不久前会晤了巴哈欧拉,回来后就公然宣扬巴哈伊信仰。 那年是 1877 年,阿帕巴迪在阿卡城会晤巴哈欧拉后的第二年,他又老了一岁, 85 岁。 撤克.莫哈末巴基对这个消息感到惊讶,派了两个人去质问阿帕巴迪。那时候,谁要是公然承认信奉巴哈欧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