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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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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阿拉乌阿帕哈(注1)进入精神状态后,仿佛换上了一副大脑。元神与识神(注2)得到了更新,对所有旧的观念都赋予了新的理解。一切平凡的事物都换上了新装,显得意义非凡。天地人的一体性在心中荡漾,无限的机会落入内眼的视野。表面的枯燥原来是最好的营养,渴望的心灵在孤独里得到了充实。大千世界原来可以颠倒来看,古今中外无妨凝聚在当下一刻。逆向思维让我们迎难而上,方知所有的问题原来都有它的答案。从一粒沙里看见煌煌世界,从一件小事看见生命的全貌。至于不晓得何为阿拉乌阿帕哈者,可念自己熟悉的佛号或咒语。关键在于知道灵性的世界在身影。智者知它仅隔一层纱,轻轻拨开真理的青天即在眼底若隐若现。要投入处处皆为门道,成功与否还得依赖热情的程度。愚者始终在利害关系的笼子里兜兜转转,踏遍千山万水依然空手而归。人生是什么,说到这里也就不言而喻。 注:1:阿拉乌阿帕哈,巴哈伊常用的一个名号,意思是:“你荣耀的上天!” 2:元神与识神:李少波《真气运行学》第49页云:“所谓元神,即大脑调节管制的本能力量。《脉望》云:‘内念不萌,外想不入,独我自主。’与识神一词对立,识神为有意识的精神状态。元神与识神亦为体和用的关系。元神为体,识神为用。”以今天的术语,元神近似“灵魂”或“人的灵魂”,相等于西方人口中的Soul。识神则与心智或西方人口中的Mind近似。 (2024年5月11日) #

机器人能够取代作家写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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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鹏飞作品,Aeron Lim提供 机器人能取代人类写作吗?有一种说法以为,机器人既然可以取代人写故事,写作就是也可以交给机器处理了。写故事不就是写作吗?科学家把背景设定输入机器人的知识库里,它就会自动进行搜寻,将获取的资料编成故事,然后用文字把故事制造出来。它的思想能力来自于大数据,就是翻译和诊断疾病所用的同样一种能力。电脑的超算能力越强,它的写作能力也越强。它收集、整合资料的能力,把人类慢条斯理的写作远远抛在后头。 这一来,我们只需将机器人制造出来的故事略加修改、润色,就可以“出炉”了。人跟机器配合,写作的速度会比以往快很多,说不定还会诞生伟大的作家。那些要自己找材料腹稿构思的写作人,可就要被这一波科技彻底淘汰出局。 然而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吗? 我在早些时候写的一篇文章里,谈到文字的最大功能是书写灵魂,这是它无可取代的功能。在机器人时代,更能突出文字的这个特性。机器人没有灵魂,它不知道什么是灵感,什么叫做思考。大数据产生的效果类似思考,然而它本质上跟灵魂通过大脑产生的心智,完全是两回事。它只是物质层面的咨讯处理,没有经过灵魂这个媒介。 机器人能捕捉事物之间的外在联系,从这个联系编写情节,却不能发现心灵对客观世界的复杂反应,不知何为灵魂的悸动,也不会有体悟、醒觉、反省的内心的真实感觉,亦不分行为的高尚与低下,人性的美和丑。 人因为有灵魂,而能违抗大自然的约束,利用自然的规律征服自然,也能不依照肉体的需要行事,转而去庆祝高尚的思想。譬如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了真理,可以毫不吝啬地付出自己的生命。机器人不会明白这一点,也写不出这种情感。 假如机器人也有高尚的家国观念,懂得何为圣洁的情操,它岂不是也懂得天意、畏惧上天了?它可是人类的导师了。人类制造的机器人反过来成为人类自己的导师,有这可能吗? 这等于说,你必须给与它跟人一样的灵魂,它才可以产生我们所体验到的这种情感和思维。我们对自己的灵魂所知尚且极为有限,只知它的一些性质,全然无法触及它的本性,可如何能够在自己创造的机器里注入灵魂呢?这是办不到的。人不可能制造一个比自己还要崇高的物体。 机器人写得再好再快,充其量也只是一台机器。 机器人联系和综合资讯的能力,比我们强多了,然而这正是机器的功能。人跟机器比,当然比不过,而且,也不是一个正确的比较。好比将工人跟机器作比较,是不恰当的。这正好说明,人作为懂得利用工具的生命体的

保护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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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里斯多德 人类有别于动物,在于人类拥有思考的能力。我们可以把抽象的概念在脑子里串连起来,让它们相互作用而产生新的意义。亚里斯多德说:“获取知识的方法是通过实践、观察、感觉和体验。”他又说:“知识源自于经验和常识。”换句话说,从实践、观察、感觉和体验中产生的概念,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是可以给我们带来新的认知的。我们今天获取概念和资讯并非难事,然而人们普遍的言谈却缺乏意义,是什么影响了我们的思考能力,导致人们无法发现新的价值? 有些人整天在看手机,嘴里吐出来的言语却乏善可称。对自己的思考过于敷衍,是造成这种浪费的原因。 我们需要保护自己的思考能力,让它发挥应有的力量,这才对得起自己的灵魂。思考能力在适当的发挥下能够起多大的作用难于估量。亚里斯多德是一个思考的典范。有人说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思考。古希腊的雅典人口不过几十万人,跟我们今天互联互通的便利,可说是相当孤立的。然而亚里斯多德留下给人类的遗产,却是一部科学的百科全书。他奠定了获取知识的科学方法,促进了科学的发展。霍金说,今天的科学和文明有一部分要归功于他。他不但是科学家,还是哲学这门学科的开创者,创立经验主义哲学。这使他的老师柏拉图的理性主义外,出现一个新的学派。他也是逻辑学的开山鼻祖,他提出的三段论演绎法,对科学发现起着重大作用。 亚里斯多德活到63岁,成绩已如此惊人,可见思考能力才是我们最大的财富。今人的寿命平均80岁,但几个有亚里斯多德的成就?可见思维能力在今天被漠视,而在未来当绝大多数人的人生活受到保障的情况下,如何保护及发挥思考能力,将是一个受到广泛重视的课题。人的思维在受到保护和妥善运用之下,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灵魂喜欢专注。专注虽然令人难受,有些人一刻的专注都很难维持下去,可是它的结果却往往令人惊喜和愉快。社会经验总结出来的知识,以概念的形式进入我们的意识里,知识之间互相碰撞擦出新的意义,便有这么过程必须走完。如果我们缺乏耐心,在新的意义出现之前,我们放弃了,寻找新的刺激去了,那么,我们的思考也就不可能有成果。 我们很少会想到保护自己的思维,客观生活上的需要往往把我们的思考打乱,让我们回到现实中去。尽管思想可以跨越时空,无远弗届,但是对生活和亲友感情的恐惧却使我们把思想放置在眼前的利害关系上。知识和意义超越这种日常的得失与进退,所以在专注以外,还需有一定的勇气才能捍卫我们的思考能力。 在手机

创造论新解

  唯物论者认为,人类的出现,是大自然物质在条件适合的情况下,互相聚合而产生。起初形成长链条的碳氢化合物,是偶然性产物。这个化合物继而自己吸纳其他物质,形成蛋白质体。从这里,它自己不断增加累积,形成细胞。又由单细胞而到复杂的生命,植物和动物,最后成为人。这里是要否定神创造人的宗教观点,以排斥宗教的“荒谬”。然而这个生命来源的科学论并没有得到科学界的肯定,因为人们发现,要让各种元素根据或然率组成人的机体组织,那个概率小到接近不可能。即使成功地形成了人,怎么就会产生思维和情感呢?这样的质询,唯物主义无法解答。 至于说人是灵长类动物演进的结果,同样不能有效地解释智慧的产生。劳动产生智慧无疑可以认同,然而有个先决条件,他必须有总结经验的天生能力。猴子没有这个能力。作为动物,猴子不能了解人间的事物,它踏不出动物世界的门槛半步。 智人、直立人是人类的老祖宗,他们的灵魂本来就是人,他们不属于动物界。现代人从古人演进过来,这是演进而不是演变。早在创世之初,人类就已存在,只是当是尚未显现。要到后期才渐渐出现在地球的表面。好比一颗树,要长到一定的年龄才开花结果,然而果子是早已隐藏在树里面的。隐藏不等于那段时间,上天没有进行创造。 西方哲学摆脱神学的压迫后,提倡人本主义。为了扬弃宗教的迷信和落后,走到物质主义和个人主义的极端去了。创造论也被认为是一套过时的理论。上帝用7天创造了世界,然后用泥土根据自己的形象把人捏造出来,这样的说法未免过于笼统,也没有照顾理性的需要,很容易被归类为神话故事,无法满足新人类的追求。晚近的宗教巴哈伊信仰对人的起源和万物的生成,依旧延续创造论的基调,却舍弃说故事方式,加入了许多新的阐述,符合理性,值得我们关注。 死于公元270年前的古希腊哲学家Plotinus认为,所有会动的东西都有灵魂,正是这灵魂创造了生命和运动。矿物也有自身的运动,所以矿物也有灵魂。19世纪欧洲哲学家Fechner和Marie Guysu认同于这个看法,认为矿物有生命和灵魂。《可兰经》说,“所有的东西都是活的。”但是这些说辞远远不能解释,上帝造人是什么回事。 阿博都巴哈说,爱是宇宙间最大的力量。他没说爱的力量只在人间,而是说它存在于宇宙间,并且是宇宙最大的力量。这种广义的爱,把物质之间的吸引力解读为一种爱的形式。这种力量把物质聚合在一起,完成聚合后,灵也跟着进来。模式与精神相向出现的现象非常

肉与灵的对立统一

  肉与灵的结合,有如镜与光的关系,难分难舍。光既不在镜里,也不在镜外,一种非常牢固却又说不出所以然的联系。光没有成为镜的一部分,镜也没有影响光的性质。它们互相促进,镜得到光而有映照的功能,光因为镜得以反射,使其存在有了新的意义。然而光不会向镜转化,镜也不会渗透入光里。等到有一天,镜子破了,光和镜告别了关系,镜在物质的世界里朽灭,光在虚空里漫游,矛盾统一并没有发生。 表面上看去,精神是主体,肉身是客体,肉身的存在,使为了蜕现灵魂的目的。从灵魂在肉体朽灭后它继续存在这点看来,的确是这样,然而,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灵魂与肉体却不是对立的两个事物,灵魂无法脱离肉体独自发展,肉体依赖灵魂而具备超越物质的能力,它们之间如光和镜一样,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然而肉体不会成为灵魂的一部分,灵魂从始至终也不会融入物质的肉身,它们之间没有发生转化,可见肉与灵不是一对矛盾,也说不上主客关系。 既然按照唯物辩证法的说法,世间一切事物都是矛盾统一的结果,何以在这里却看不到矛盾统一呢? 其实,一般的人都是非常矛盾的,勤劳和懒惰的矛盾,圣洁与堕落的矛盾,慷慨与贪婪的矛盾,丰富与贫乏的矛盾等等,肉与灵在各自的世界,不会产生矛盾,但是由肉身的存在所产生的物欲观念和灵魂的存在所产生的灵性思维,却在精神的领域激烈碰撞。 物欲观念和灵性观念是不能互相妥协的,一个人不可能既慈悲又邪恶,既强大又软弱,既博学又无知,所以是对立的两面,而且每一次发生对立冲突,都会有一方妥协,一方胜利,这一对矛盾不断的进行着转化,有时朝向物质的一方走去,有时往天界迈进,无数次的进退让人尝尽人生的酸甜苦辣,总结起来也就是那一句话:糊糊涂涂又过了一生。 躯体虽为物质,然而,吊诡的是,物欲虽然可以满足生存的需要,但是一旦过度,就不再令人愉悦,反而成为负担,反过来将我们的精神捆绑。物欲观念因而不会使人愉悦,轻松、自由,不符合生命的渴望,而精神方面的情感和思维,尤其化为行动后,给我们的身心快乐的濡养,充裕着生命的本质。 大自然给了我们同样的启示:看那些树木,它们把根置于黑暗的泥土里,泥土是它们的故乡,它们应该喜欢这个故乡,继续留在泥里。然而,所有的树都很非分地突破泥土的封锁,把它们的枝丫伸向蓝天、清风和阳光。它们的本性是向上成长。为了成长,他们必须把根扎在泥土里,必须要有这个物质基础,才可以狂妄地向天空施展它们的英姿。 人类世界比树木的世界高

征兆与存在

通过征兆发现存在是巴哈伊观察世界的一个途径,也是一种认识论。阿博都巴哈说,凡是存在的事物都有征兆,譬如海浪是海存在的征兆,光是火存在的征兆。一个不起浪的海洋,或一把不发光的火,是无法想像的。他又说,冥想的征兆是静止的状态。 唯物辩证法认为,现象与本质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本质是事物的内部联系,现象是它的外部表现。所有的本质都会产生现象,有些现象联系事物的本质,跟本质相向一致,叫做真象,有些跟本质不一致,属于假象。不管真象还是假象,都是本质的外在延续,跟本质无法分开。本质是一个事物与其他事物区别的根据,是组成事物的基本要素和内在联系,这种内部联系由事物固有的特殊矛盾所决定的,本质与必然性,规律性是同等程度的概念。 巴哈伊信仰的“征兆”跟哲学家的“现象”有个共同点,就是它们都指向事物的表面特征。从巴哈欧拉“灵魂是上帝的一个征兆”、“光是火的一个征兆”这些例子看来,征兆在这里更接近哲学概念的“真象”。征兆反映事物内部的特性,是这些内部特性的外部延伸。至于一般性的特性,如感觉,为人与动物所共有,是人的灵魂与动物的灵魂都能发生的外在表现,就不归入上天的征兆范围。正如苹果和木瓜都有青色的外表,我们就不说青色是苹果的特征。 人类本身也是一个上帝的征兆,因为人是上帝的创造物,人类的存在证明了有个至高的创造者。个人会死亡,人类作为一个存在物却不会,因为如果人类不存在了,等于说那位创造者也不在了。一个没有创造物的创造者,是无法想像的。虽然在地球上有一个时期看不见人,但是人已经被创造,只是,他已不同的形式出现。正如胚胎里的生命,有时像鱼,然而他本质上无疑已经是人,他的灵魂已经是人的灵魂。 阿博都巴哈说,人们互相注视上帝的美反映在彼此的灵魂之中,发现这个共同点之后,被一股爱的力量所吸引,这个爱把人们联系成一个海洋的浪涛、一个天空里的明星和一棵树上的果实。(巴黎片谈,187页,英文版) 这里也是“通过征兆看见存在”的另一个说法,灵魂是上天的征兆,它以美的形式在人类身上显现,它昭示天对人类的关怀,人的反应是对他爱屋及乌的爱,这种博爱精神成为人间凝聚力的最大来源。 这种由观察所引起的情感,即巴孛“把你的心放在上天的征兆上”的具体说明。上天之对于人,仅仅能够证明、感觉他的存在就已经足够,无需百般思索究竟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是由什么东西组成的,他是哪一年生成的。人跟上天相比,有如沧海一粟,在茫茫宇宙,

上天的征兆

巴孛有一篇祷文,叫人把注意力放在上帝的征兆上。“主啊!我奔赴祢寻求避难,我的心全在祢的征兆上。主啊!不管外出、在家,还是从事工作,我都把全副的信心放在祢身上。因此,请赐予我足够的帮助,好让我独立于一切事物之外,啊!祢的慈悲无可超越的主。主啊,请根据祢的喜欢,赐予我我的部分,并使我满足于祢注定予我的任何事。祢是发号命令的绝对权威。” 我猜他的意思,是要人们通过上天的征兆知道他的存在。在做工的时候,休息的时候,驾车的时候,他都在那里。好比看见一个人的影子,便知道他的出现。 以前的人给神灵制造形象,看见那形象就等于看见了神。今天的宗教没有这个必要了,巴孛叫我们用“征兆”来取代形象,因为他没有说信徒要膜拜形象。 至于什么是上天的征兆?巴哈欧拉说:“可知,灵魂是上天的一个征兆,它的奥秘人类之中的最博知者也无法捕捉,头脑,不管多么敏锐,也无法将它揭露。灵魂第一个承认上天的荣耀,忠于他的真理,向他虔诚鞠躬。”(注) 这就可以确定,灵魂是上帝的一个征兆,只要注意灵魂,就可以知晓上天的存在。 通过抽象的灵魂去感知抽象的上帝,这似乎是在玩弄概念,我们又怎么知道注意力是在灵魂上面,而不是在胡思乱想呢? 这个问题不难解答,因为灵魂离开我们并不远,它就在我们的意识里面,在我们的感觉内部,它实际上比血脉更接近我们,只需一个转念我们就能注意到它。 然而这里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既然灵魂这么容易被我们看见,为什么圣人还要叫我们把思想放在灵魂上面呢? 我认为,这关系人类历史几千年,一个符合灵魂发展的环境始终没有出现,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物质的生存考虑,以致忘了关注自己的灵魂。巴孛教导人们改变这种思维模式,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灵魂的发展上面,也许他认为,社会条件渐渐改善,有利于心灵促进的社会正在形成,人们崇拜的模式要相应作出变革,从形象的崇拜到心灵的转念,不愧是一个进步。 注:原文:Know, verily, that the soul is a sign of God, a heavenly gem whose reality the most learned of men hath failed to grasp, and whose mystery no mind, however acute, can ever hope to unravel. It is the first to recognize

关于轮回的思辨

首先要说,这里的议论不代表任何机构、团体或宗教,只代表作者自己。此文只是探讨轮回课题,不针对任何人,也无意要使读者改变立场。 “轮回”这里指的是一个人死后,又再投胎,来到这同样的世界,也许是人,也许是兽。不断地回归,无数次的周而复始,直到他修成正果,脱离这个循环为止。 有这信仰的人,认为这个现世是唯一的世界,必须回到这里才能得到修炼,生命才能臻至善境。好像考试不及格的必须留级,直到及格了才允许毕业。 然而,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地方,也不是值得留恋之处。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苦多于乐,战争多于和平,许多人想尽快逃离它。回归,并不是完善化的保证。如果回归可以使人神圣,那么上天只需延长人的寿命,就都是圣人了,无需不断轮回。 人的进步靠启发和教育,惟圣贤的言行可激发人的觉醒,使奋发向上。荒野不会自己变成良田,黑暗不会自己变成光明,脆弱不会自己变成强大,世俗的不会以己之力,变成天界之宝。宝树生华果,劣树当柴烧。轮回因而不是净化的管道。一个人不管活了多久,如果没有被点燃启发的火花,自己发奋图强,浴火重生,是不会有任何进步的。 自然界没有回归这回事。人跟自然,出自同一个来源,如果轮回出现在人类世界,当可在自然界找到对应者。然而没有。一棵树死了就是死了,永远不存在了。由同样一批物质组成的另一棵完全一样的树,是不会出现的。哪怕是一片叶子,找遍全世界,也不会找到另一片物质组合上、形态上、色彩上跟它一模一样的叶子。  宗教里的回归、重临、再现,是指某种精神面貌重新发生,而非肉身的轮替出现。一个宗教的太阳沉落了,黑暗了下来。一个新的宗教太阳继而出现,将黑暗驱除,恢复光明温暖,旧日的辉煌仿佛重现,就是所谓回归。 阿博都巴哈说,福音书“撤迦利亚的儿子约翰是以利亚”之句,不等于说以利亚的灵魂落在约翰的身上,成为约翰的灵魂。而是说,以利亚的美德和特征,在约翰身上显现,看见以利亚仿佛是看见约翰归来。 大地自然气息的回归我们是熟悉的。去年的春节过了,今年的正在来着,到时也是同样的景象。今年的中秋节花好月圆,人间和睦,想起去年,也是如此,不同只是我们的期待和心境。又譬如,房里的一盏灯昨夜亮着,今夜,我又把它点亮,于是昨夜的明亮便于今夜重现。 灵魂和身体之间,是一种恍若光在镜子里的关系,并不是杯和水的联系。今天把水倒了,明天用另一个杯把水盛起来,这是轮回的观念。我们知道,绝非如此。灵魂无形无相

利用梦解决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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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博都巴哈 既然梦可以预告未来,我们就可以利用梦来预知将要发生的事,从而使问题得到解决。这里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1907年,巴哈欧拉已经升天,阿博都巴哈成为巴哈伊社群的领导人。他为了方便接近民众和巴哈伊,不住在郊区的巴齐大楼,而是住在阿卡古镇市区一间租来的房子里,一如既往每天给阿卡和附近的居民提供各种服务,也处理巴哈伊社区事务,每天从早忙到半夜。 他接见官员、宗教人士、文化和商界人物,给民众提供所需的物品;安抚穷人、病人、老人、死者家属、寡妇和孤儿。省长和官员每有重大决定,都会征求他的意见,宗教领袖亦然。他知识渊博,富有智慧,又有爱心,是每个人可以信任的顾问、穷人和低下者的父亲。他每天跟病人逗留几小时,给他们医药照顾,还自费请了一位医生给他们看病。他非常乐意捐助衣物和粮食给需要的人。他的家周五开放,有一批穷人这日会上门领取他们的救济品。 他其实无法回去巴齐大楼,即使是要凭吊他钟爱的父亲的灵位。他的同父异母弟弟、巴哈欧拉存活的第二儿子米尔萨穆哈默阿里,伙同一帮叛徒占据了巴齐大楼,他们要夺取阿伯都巴哈作为领导人的权利。 阿博都巴哈在阿卡大受敬爱,米尔萨穆哈默阿里看在眼里,却是嫉火中烧,难于自制。此人是精神上的侏儒,在巨人阿博都巴哈的影子下,变得浮躁不堪。巴哈欧拉去世当天,他就已经按捺不住,非法将巴哈欧拉的遗稿、封印、笔和用笺,之前在巴哈欧拉的嘱意下,由阿博都巴哈整理后收藏在两个匣子里,却被他据为己有。此刻更进一步,要利用外来势力,将阿博都巴哈彻底排除出阿卡的社交圈子外,以为这样,他就可以成为巴哈伊信仰的领导人。 他背离了巴哈欧拉不许信徒与政治人物沆瀣一气的教训,伙同一批人士向奥斯曼当局告密,说阿博都巴哈要在阿卡建造一座堡垒搞叛变。他的所谓“堡垒”,不外是接近完成的巴孛陵墓,由阿博都巴哈建在卡梅尔山之麓,巴哈欧拉指定的一个地点。他们给奥斯曼国王阿都哈密发了一堆厚厚的文件,充斥着谎言。苏丹那时内忧外患、疑神疑鬼,信以为真,派了一支调查队前来阿卡,要给阿博都巴哈定罪。 这支4人队伍于那年的冬天来到阿卡,住在一个告密者的家附近。为了炫耀他们的权力,他们把对阿博都巴哈友善的省长和一批官员免了职,严格监视邮政局和电报局,又将大马士革省长当局搁置一旁。他们也建立了跟伊斯坦布尔王宫的通讯连线,在阿博都巴哈住宅附近安置探员,不许别人接近他。周五前来阿博都巴哈住宅的那批穷人,因害怕不敢前来

圣人的梦

上天通过梦干预人间事务,人与天由此取得某种联系,更准确地说,上天以他的慈悲协助人类取得进步,而又不违背他的自然法则。这在宗教里是个普遍现象。旧约记载,在何烈山上,灌木丛着火了,但是没有被火焰烧毁。“燃烧的灌木丛”是耶和华任命摩西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进入迦南的地点,这个词代表上帝的临近。琐罗亚斯德教的“圣火”,名为“阿杜尔”,也是“燃烧和不燃烧的火”或”“可见和不可见的火”。印度教吠陀火神“阿格尼”,在地球是火,在大气是闪电,在天空是太阳,这三种存在使他成为神和人之间的媒介。鸽子在古代传说中代表拯救者、和平及女神。圣经有“神灵仿佛鸽子,降临在他身上”之句。鸽子所以也象征上帝。希伯来经文、新约和古兰经都有长着翅膀的女神加百列的记载,她是向人类宣布上帝旨意的天使。巴哈欧拉也有遇到仙女的奇遇,巴哈欧拉把她人格化,称她为“少女”(Maiden),中文翻译则都译为“仙女”。 1852年,巴哈欧拉被沙阿投入德黑兰城外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脖子上锁着沉重的铁链,空气极其污浊,大批犯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每天都有人被拉出去枪毙,他自己的性命也是朝不保夕。在那种情况下,他后来写道:“一日晚上,在一个梦里,一个崇高的声音到处响起:‘诚然,我将使你的自身和你的笔取得胜利,不要对眼前的遭遇悲伤,也不要害怕,你是安全的。上苍将兴起地上的瑰宝,有人会通过你的自身和你的名号协助你,因上天经已更新认识他的人们的心。’”(巴哈欧拉:致狼的儿子书,第21页,英文版) 他又写道:“我在德黑兰监狱的那段日子,尽管沉重的锁链和恶臭的空气令我难于入眠,然而在陷入模糊的片刻,我感觉一股有如山泉从峰巅奔向大地的倾泻,从头顶直达胸臆,令我四肢百骸一片火热。这时,我的舌头念出一些无人能解的话语。”(致狼的儿子书,第22页,英文版) 梦跟感觉和见到的某种景象是相通的,巴哈欧拉在《庙宇之书》这篇书简里,描述他在地牢的时候,代表“至大圣灵”的仙女忽然出现,向他宣告他生命的旨意,这一幕令人屏息。他写道:“当我被灾难吞噬时,我听到一个无比惊奇,又无比甜美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一转头,我看见一位仙女——我的主的记忆的化身——出现在我眼前的头顶上,浮悬在空中。在她灵魂深处她是那么的愉悦,以致她的脸庞绽放出上帝喜悦的点缀,她的脸颊闪耀着仁慈者的光芒。她于天地间发出的召唤,动人心魄。她向我的内里和外在输送的气息令我喜悦,也使上天荣幸的仆人

关于梦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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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卡和他的小儿子儒呼拉   每个人都有做梦的能力,却很少人利用梦来解决问题,尽管早在1867年,俄罗斯科学家门捷列夫称,他在梦中看见整个“元素周期表”,醒来把那个梦“抄录”下来,就成为一个重大的科学发现,从而打开了梦解决问题的巨大功效。20世纪杰出心理学家佛洛伊德是研究梦的专家,然而他对梦的解释却跟解决问题无关。他说人之所以做梦是为了满足不能实现的欲望。清醒时刻被压抑在意识深处的欲望,在睡梦中剥除了理性的“筛选机制”后,冒出意识的海面,以它自己的方式,宣泄未竟的欲望。 佛洛伊德说,在没有主观意识遏制下的“本我”是欲望的代名词,这跟叔本华说: “生命是一团欲望”,法国唯物主义哲学家爱尔维修说: “人的行为动机都是从感受出发的,人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霍布斯和洛克认为:“人性基本上是利己主义,并使道德成为一种开明的自利”是一致的。佛洛伊德对梦的解释,简单说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使人困扰的思想都跟欲望有关,于是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在梦里得到了,平日不敢进行的报复在梦里实现了,暗恋的爱人跟自己结婚了,如此等等,梦跟生日一样偏私,对人世没有什么贡献,不过是被压抑的情绪的一个出口。 跟门捷列夫和佛洛伊德同时期的巴哈欧拉,为波斯人,在他身上也有许多关于梦的故事。巴哈欧拉是大宗教的创始人,对于灵魂与梦的悟透却是心理学派那种人为的设想所难于企及的。 巴哈欧拉诞生后不久,他的父亲做了个梦。梦中,巴哈欧拉通体发光,一个人在辽阔的海里游泳。他的光照得海水发亮,他清晰地看见他的头露出浪尖,乌黑而丰满的长发覆盖着四周的水面。一大群鱼围绕着他,每一尾都紧紧地捉住一根发丝的末端,似乎被他光辉的面容所迷醉,不管他游到哪里,它们都紧紧的跟到那里。鱼虽然数量众多,而且把他的头发咬得很紧,却没有一根从他头上脱落,他也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而是自由,无拘无束地游着,让鱼群跟着。(纳米尔:破晓之光,117页) 巴哈欧拉的父亲请了一位睿智的人物给他讲解这个梦。东方人的解梦跟西方人那一套完全不同,该人说:“你梦中看到的大海就是人间世界,你的孩子以一己之力,在这里取得高超的进步。他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可以阻扰。鱼群象征由于他而起骚动的人群,他们汇集在他周围,并紧紧的依附着他。他得到上帝万无一失的保护,骚动对他个人毫毛无损,独自行走在人间也不会对他的生命构成威胁。” 这个梦概括了巴哈欧拉的一生,将未来围绕巴哈欧

我们都能够“心想事成”吗?

关于灵魂是一个“存在物”这个认知,今天已很少人怀疑。然而我们或许还想知道,我们既然有灵魂,那么这个灵魂有没有创造物体、塑造环境的能力?如果有,我们岂不是可以用自己的灵魂,把我们所要的东西一个一个“变”出来? 这样询问在宗教家面前是不允许的。你如果有这能力,岂不是跟上帝平起平坐了?上帝作为”创造者“的称号,岂不是要跟你分享了? 他们认为这样的傲慢对我们没有好处。这里是为了探讨,姑且抛出来将灵魂的种类作个比较。 我们尽管听过关于超人和神医的事迹,然而在我们周围却没有这些人物出现。灵魂是没有这个能力的。没有任何一个正宗的宗教曾经这样教导。 这是说,一个人不可以光是想着要有钱就有钱,想着得到权力就要权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虽然某些灵魂学派和心理学派自诩可以协助人开发这个能力,但是附加许许多多的条件,而是告诉你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回事。可以我们的灵魂不会对外在物构成直接的影响,我们每天都会想到各种外在事物,也跟它们打交道,然而它们不会依照个人的意愿为转移。抽象的思维不能左右物质的世界。一个木瓜还没成熟不会因为你想它熟了它就立刻变熟。 但是思想却也不是“空泛”的虚无的东西,这个认知似乎更加重要。如果我们所想得到的东西都不能实现,那么思想对我们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说“心想事成”,这是许多人根据经验得出的答案。心不能直接影响客观的世界,却对客观世界有间接的影响。这个影响恐怕还是非常大的。 至于灵魂对于它“管辖的领域”,也就是这副躯体,却可以产生直接的影响。这一点反过来说明灵魂的存在和作用。 譬如,当我们注意身体的某个部位,尤其叫做“丹田”的地方,集中一段时间后,这个部位必然会出现热、麻或冷的感觉,或肌肉的跳动,或有“虫爬”的现象,即气功家所谓的“气感”。 每个锻炼气功的人都会产生这种现象,所以它是普遍地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体和灵魂内的。抽象的思维,可以转化为具体的感觉。这个感觉反过来对肉体产生医疗的作用。譬如思想集中下丹田,会促进腹部的蠕动,从而解决便秘的问题。 过去的圣人或医家常有教导人们静坐和意守,视为修行的一个法门。这使人更加容易意识到灵魂的动态。灵魂在这里展现出一种创造力,在恰当的运用下,它使身体出现异常的现象。这是在没有采用任何外在物质,仅仅凭意念的使用就能带来的具体好处。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精神与物质的转化?也可以说明精神对物质的主导作用。 细细想来,这何尝不是一个奇迹

人无法了解上帝的本质

我们无法了解上天的本质,只可以知道他的一些性质。 自从有了人类以来,这个名字就不断地被人提起。但是这个词的概念如何,迄今没有多大的共识。一般人只是把它挂在口头上,却没有什么意愿去了解它。有些人由于职业的关系,必须给上帝做唇舌的服务,可心却不在他那边。人们已经放弃讨论上帝,认为上帝是没法讲得仔细的,每个人和每个宗教都照一路来的说法去了解他。我在不到六十年的人生中经历了农业、工业和资讯三个大时代,但是我在中学时期听到的上帝和现在听到的上帝基本上没有不同。它甚至变成一个贬义词,常常听人这样说:“讲自己的事就好,不要把上帝也扯进来。”深怕上帝一进来大家就显得尴尬,语焉不详。上帝就这样被没陌生的心灵挡拒在外。新闻写作也往往把这个词删掉,“写世俗就好,不要把天堂地狱也写进来。”这种片面的生活正是今日人们心灵的写照。如果它出现在新闻里,不是因为人们跳出了世俗的樊笼,认清了上帝的权威应该在人间扮演中心的角色,而是人们把上帝搞成了一个争论的事物。文艺界也以同样的原因把它冷落一旁,因为作家赖以吸取素材的社会也是如此的冷落上帝。口里心里都没有上帝的人被认为是“正常”的人,如果他开始讲上帝身边的人通常会问:“受到打击吗?”作家视之为一个敏感词,避免使用以免文章沦为宗教的宣传品。  我读过的关于上帝的诠释有几种,都说不上令人信服。比如,有人看到大自然处处有情,跟人间社会十分仿若,又是人寄情的地方,便把大自然跟上帝划上等号。但是这个信念是叫人沦落的,也没有发展的空间。大自然的确是灵性世界的一面镜子,上帝似乎在这里漫步,然而,大自然不过是一个生生灭灭的现象世界,是没有意志的,也没有思想感情。上帝可是有思想感情的,所有崇高的思想情操都来自上帝,而且,他有改变和创造物质世界的能力,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又比如,说上帝根本不存在,之所以“存在”是人们捏造出来的。这个观点也不攻自破,当我们看到生命和宇宙的神秘、瑰丽,不致以是偶然形成的吧?圣人说,灵魂是一个上帝的征兆,梦是一个灵魂的征兆,不存在的海洋,怎会扬起浪涛?要眼睛看见耳朵听到才相信的思想已经落伍了,没有人见过电流,然而我们很容易用个仪器把它探测出来。我们不能用个仪器探测上帝,但是纯洁的心是个敏锐的感应器,时时刻刻都能感觉上帝的存在。 又有一种说法:凭良心做事就好,有没有上帝都无所谓。他不好意思反对,可能找不到反对的理由,所以这么说,其实在他心中

起心动念是业障吗?

起心动念的目的是让我们认识万物的本源,然后爱祂。一念未息,一念又起,是否邪恶胥视动机如何,如果动机不纯洁通常就叫做“邪恶”,而“不纯洁”不外是从自我的角度来扭曲真理。 凡事从个人的利益出发都有“自以为是”或“一厢情愿”的成分,英文所谓self-righteousness,再好的东西如果从一己的利益出发,或一个集团、一个党派、一个宗教、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狭隘利益出发,都有违反公平正义之嫌,在这个年代。 有些人以为人要没有思想才是好,起心动念就是不好,就有业障。这完全是一个错误的理解。 我们要为别人的好处着想,不起心动念怎么行?这个年代学习宗教必须靠自己的多问多听多读多想,不能盲目跟随师傅,不起心动念怎么行? 思想是什么?我想没有人可以解答。我们知道一点:思想是灵魂的活动。思想跟动机是关联的。动机跟自由意志有很大关系,大概就是自由意志的选择。 我们的肉体是上天命定的,灵魂的给予我们没有说话权,天赋的能力也是给什么我们接受什么,生老病死不由得人的意志为转移,独有思想我们有自由选择的余地。 就是靠这个自由意志,我们用自己的彩笔描绘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能显示其与众不同的地方。上天造人,却不让人知道人是祂造的,而是留下这个吊诡的自由意志,让人自己去找寻“我”从哪里来等问题。 有些人珍惜自由意志,总是把他的心朝向上天的世界,从而达到真理的彼岸。有些人滥用自由意志,心镜老是照见物质世界里的畸形百态,以致在欲望里沉沦。 # (2017年)

什么是烦恼?

让我们试图从人的两重性这个角度,去认识什么是烦恼,或可给这个老旧的课题患上一层新的意义。 我们的心可以朝向灵性的抽象世界,洞察精神原则和灵性课题,也可以转向物质世界,知晓物质环境状况,包括我们自己所处在的环境和自己的物质状况。 烦恼很少来自精神方面,大多数出自于物质。譬如说,一个人为自己学问太少而苦恼,假如是精神的一面,只需自己努力学习就解决了。烦恼也就消除。 然而大多数是觉得自己跟不上、学不来,你给他好书他慌慌张张还给你。这就是属于物质层面的了,因为他的问题属于物质教育和人文教育领域。 当灵魂转向物质事物,我们可以了解物质事物的各个方面,灵魂捕捉物质的方法堪称奇特,它将看过的影像重新显现在脑子里,可以分析各种因素之间的关系,想象可能出现的状况。还可以从文字符号联想到具体的图景。 我们习惯性把经历过的事重新放在脑幕上重看一遍,这就是反省。反省是非常重要的学习方法,实践过后进行反省,在反省中我们寻找管辖这些特定物质状况的精神原则,从而掌握事情的真相。 这里的前提是,你必须了解至少一部分精神原则和它们的使用范围,才能将事情的原本面目确定下来。反省也才有积极的作用。 在缺乏这方面认识的情况下,人觉得自己藐小,在物质世界的欺压下节节败退退,对于没有显示自己意愿的物质状况感到无奈、无助、不满、恐惧、愤怒、不安、抱怨等种种负面的感觉。 物质本身没有善恶之分,有的是我们看不到更高的精神原则的情况下,我们从个人利益的角度出发,一种直觉的发酵,便是一阵阵令人难受的烦恼。 如果这人懂得纯洁这个精神原则,他会选择把这物质思维忘却。不然外面的浑水拨进来。这就避开了被烦恼继续蹂躏。纯洁总是我们解救自己的第一道防线。 如果他认识到,物质世界总是残破不堪的,我们不妨给它建构一个美丽的图景,在自己的心灵上。他就跳出了烦恼的势力范围,跑到灵性世界那边去了。 所以说,没有灵性认识的人,无法摆脱烦恼的约束,更加不可能没有烦恼。 存在的物质问题,是不可以用我们的思想将它解决的,我们的灵魂可以掌握物质状况,却不可以直接干涉它的运作并将问题解决,所以人会不断回到同样一个物质的死结之中,这些对同一个物质状况的“起心动念”,免不了还是在来自于自我的层面,也就是阿博都巴哈所说,“人较低的本性”。这是一种很容易形成泛滥的思想。 这种纠缠乃是烦恼的本源,思想进入了死胡同。中国人讲的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就“思”的一条,

行动的奥秘

人的行动和动物的行动,有个共同点,就是有目标,有作用。动物的目标纯粹是为了粮食和交配,人的行动除了生存和交配之外,还要活出生命的意义。意义模糊时行动也会软弱无力。 当心灵跟行动一致时我们觉得信心充满,所以我说,定下一个方针然后依照计划进行,就会显得满足。一本小小的备忘录可以扮演巨大的角色。 人的行动我觉得神奇,可以无限量地集中精神。 你认为那是得到上天的灵犀感应,在祈祷中出现某个灵感照着去行动,就如我现在写这篇东西,是上午练功时想到的。 想东西也是行动,譬如练功时运用意念这不是在行动吗?不一定做家务买东西才叫行动。 跟人进行建设性的讨论也是行动,善言是行动之一种。行动并不只限躯体的行动。 如何可以行动起来不费力?有没有秘诀?我发觉很多人有个毛病,行动是意识不再行动上,而是想着其它事情。精神非常吃力,结果很快精神和肉体都投降了。即便是休息也往往做的不好,因为脑子有趣想跟休息没有关系的事。 正确的方法是你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意念和行动取得统一。这个统一是有程度之分的,你是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行动上还是全神全意在它上面。 很多时候我们这是把理性放在行动上,想象力却没用到。你跟一个朋友进行由意义的谈话,你只想到该说的话,却没想象他听到你的话语之后有多快乐、感动! 行动必须得到心灵的配合我们才会觉得愉快,最糟糕的情况是行动与心思分道扬镳,这对心灵和肉体都是一种折磨。 肢体和心灵相辅相成,是确保不断行动的要素。很多人寻找不断行动的秘诀,它其实就是如此简单。 从灵性的角度来看,我们对行动就有更大的兴趣和热忱。在物质方面,不是成功就是失败,譬如一宗生意谈不成就是谈不成,成功失败是一刀切的。 灵性却是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只有成功的程度多活少,绝不会变成失败。物质上的失败不会使到灵性努力也变成失败,它肯定有所收获。 爱迪生看着大火烧毁他的实验室,有人问他伤心不伤心?他说,“我没看见火,只看见一个不同的研究方法。”(大概) 从物质角度来看问题,只会带来痛苦,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不会变成成功。但是灵性的认识总会增加,总有令人安慰的收获。 很多人做家务时一面做一面骂,那就是行动跟心思不一致的现象。各种私心杂念跟着进来,这样子做家务会导致巨大的精神压力,增加发病的因素。 假如心思在这行动上面,他的爱心或其他的美德就会得到拓展,他的饭菜是爱心饭菜,想到自己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对其他人有更大的宽容。当肉

醒觉的大脑与昏睡的大脑

从以上巴孛的谈话我们发觉,我们的灵魂学派有正确的地方也有不足之处。他们正确地认识到,灵魂在感知物质世界方面是可以被影响的,依照影响的方向前进,自己不会分辨善恶好坏。 “灵魂学派”也可以是我们社会的代名词。因为整个社会,乃至我们的激励讲师、畅销书作者们,对“成功”的定义几乎都是物质角度的成功,假如今天赚了一千元他们都会假设你是快乐的,如果你自由自在环游世界回来有看见金钱滚滚而来,他们也都假设你已达致人生的目标死无遗憾。 物质的快乐和“真正的快乐”之间的差别天地之隔。一日将尽,你有没有想想,这一天里有什么东西真正使你感觉踏实?有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进步? 旅行回来突然感到非常空虚的感觉很多人都有过。在花费过后,被服侍过后,舒服过后,浪漫过后,蓦然回首,觉得自己不过是茫茫人海中一片飘荡的枯叶。这是灵魂的控诉。它觉得贫乏、倒退的时候,会发出控诉。然而也只限那些一路来关注灵性的人。有些人良知冥灭,灵魂也是瘫痪状态,似乎连抗议也没有了。 《论语》“朝闻道,夕死可矣”,告诉我们的就是一种真正的快乐。寻寻觅觅之下,终于知道了灵魂的真相,心里踏实了,而有“这一生死而无憾”的感叹。 这快乐不在物质成就里,而是在灵魂里。让他人感染你的美德、对美好的事读了一份坚持、今天讲了几句适当的话、刚刚拒绝了一个无聊的游戏,等等,即使只是小小的进步,也让人无比的快乐。 人生的主要目的,是让美德充实灵魂。将来,灵魂离开肉体,去到灵性的世界,就有了丰富的本钱。美德的行为使人感觉踏实,使人得到真正的快乐。我们似乎都需要检查自己的人生目标,务使精神和物质达到平衡。 我们的灵魂学派注重“半清醒的大脑”而忽略“清醒的大脑”,其实,从巴孛的人生七件事我们看到,单单祈祷是没有用的,假如你不动身去买材料,物色匠工。这些,都需要躯体根据清醒的大脑去行动,才有结果。接下去上帝才会扮演祂的角色,如确保着名匠工没有病痛,家事顺遂,工作不出意外和不受各种我们意想不到的事干扰。 可见,在清醒的大脑下的生活才是现世人生的主调,圣人要求我们在清醒的思维下,采取正确的行动去促进灵魂里的道德存款。在这个主调下如果遇到力所不逮的疑难阻碍,则可以跟上天沟通,将问题抛给上天。祂的协助林林总总,也许出现在梦里,也许包藏在灵感里。 在目前这个历史阶段,上天赋予每个人一个特定的使命,就是参与一个史无前例的“圣道”,建立一个蕴含着所有人幸福的大同世界。我们

灵魂本身不会分辨善恶

灵魂本身不会分辨善恶,它受到自由意志的影响,要它朝向物质它就朝向物质,要它转向精神它就转向精神。假如你天天告诉自己,赚钱是第一的目标,良好的物质生活是你最大的追求,灵魂也就很配合地接受这个提示,并深化为一种信仰。每当它发现你“玩物丧志”,它就站出来把你踢出那个境界。 不多久前,“下意识脑”学派就是利用灵魂不分善恶的特征,教导人们不断自我提示,影响“下意识脑”,已达到个人的欲望。当然,每个人都有欲望,而欲望也并非等于非善,然而,个人必须跟社会联合起来观察,才不至于患上孤芳自赏、自以为是的偏差。 容我扯开话题谈一谈“下意识脑”或“半清醒大脑”。这是英文Sub-Conscious Mind 的翻译。这一派认为,我们身体内有个无所不能的上帝,叫做“下意识脑”——又有一派说是“无意识脑”(Unconscious Mind ),所指为同一事物——教人采用一种法门,把意识降低到半迷糊状态,这时,通过重复念出一个愿望,如“我一天比一天健康、富裕、成功。”“我在任何一个方面度越来越好。”并调整心情,相信这些提示已经一个个如愿以偿,出现在自己身边。假如相信很难做到,可以观想一个成功的图景,一个令人欣慰的结局,出现在大脑荧幕上。 这一派在书里举了很多例子说明它的实效,至于这个力量从何而来,却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态度。同样是一堆脑细胞,何以在昏睡状态下突然有了额外的力量?我那时也问了这个问题,却翻遍全书找不到答案。 更早几年,我上过一堂心灵学的课,所教导的方法或可译为“西华心智管理法“(Silva Mind Control Method)。这套教学目前还可以在网上看到。它教导以数算法降低脑波频率,从醒觉状态的Beta频率降到半睡半醒的Alpha频率。这时,打开大脑的荧幕,在上面绘上你所希望看到的自己,在一个成功的、高兴的环境里。制造这观想的时候,尽量使它色彩斑斓。 这些课程必然都要迎合学员的要求,表示可以让他们从中学到一门绝技大大值回学费,物质利益老早这样确定下来,教学内容必然是教导学员获取外在的物质利益而不是内在的美德能力。这是人间的学派和圣人的教育之间的根本差别。 事过多年回头再看,我想在从巴哈欧拉的文章里了解到,我们身上并没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东西叫“下意识大脑”或类似事物,这个神奇的动力其实就是我们这里讲的灵魂。 不管我们处于清醒的状态还是昏睡状态,灵魂都不会停止活动,它是我们24小时

把心思放在上天的征兆上

巴孛在一篇祷文里,要我们把心思放在上天的征兆上,不是一阵子,而是经常,“不管外出还是在家,还是从事工作,我把全部信心放在你身上。”这就好比看见上天的身影。巴哈欧拉也教导我们看见上天的美,眼睛不要他视。 这是一件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体会,思想放在上天的征兆上,是一个非常甜美的事。以我个人的体会,既然灵魂是上天的一个征兆,一个精神世界的东西,如能注意灵魂的活动,我们整个人就进入上天的征兆里。 这里的要求是行动,而不是“静观其变”。作为开始,可以注意自己肉体在清静状态下的和谐感。我们不知灵魂在何处,然而和谐的地方一定有它的影踪。 和谐是跟不和谐相对存在的,有了不和谐的痛苦,才会有和谐的追求。在和谐与难受的相互转移中,我们对物质思维和灵性情感渐渐看得清楚,能够分别它们之间的不同。 物质生活的缺陷总是不安和惶恐的由来,一个顽固的恐惧感最能够把我们弹出和谐的状况。因而,殷切的探索者会在这两种思想情感的摆动中认识它们,熟悉它们的性质,从而有意识地、刻意地制造和谐,将自己沉湎在上天征兆的海洋里。 物质生活是这个尘世生活的主调,在灵性世界的感觉虽然美好,然而你不得不回到物质的世界里,你需要做工、卖东西、做交易、上学上班、煮饭做菜、料理孩子教务、交通载送、消闲旅行,要报税、理财等等,还有家里人、同事之间带来的各种问题、意见不和、疏远对抗、错综复杂的人事纠葛,都会使你觉得,灵性世界只是一个避难所,一个乌托邦,这些现实才是真实的人生。 在灵性世界里稍微久留,就要迫不及待地回来现实里看看。通常早上或晚上有一段时间献给灵魂,其他时间沉溺在物质里。献给灵魂的可以是祈祷、念经、默思、静坐或气功、瑜伽之类。 灵魂被物质束綁,失去自由,处于压抑的状态,这时我们的思维主要是分析客观事物,了解各种因素之间的利害关系,我在那种关系中该怎么做等等。看来一切都是无可厚非,我们总不至于为了精神的愉悦隐身山林不问世事吧?然而这种物质生活经常使我们迷失方向,觉得疲倦、甚至厌恶呢? 这种情况可归纳为物质思想对灵性情感的压迫,这个压迫可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非常厉害。只要往“人间”走去,各种不协调的事物总会扑面而来,一再令我们的心灵伤痛。 社会事物的安排,如果符合心灵的渴望,到处闪耀着友爱、平等、和谐、正义、团结之光,那我们不管去到那离,度好像在灵性世界一样,那感觉是无比美好的。然而,目前社会状况远远说不上完善,是富裕多

分身玩意儿可以玩吗?

台湾宋先生的分身术曾经引起轰动,他会忽然出现在信徒身边。有个女信徒说,她看见本尊的分身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斜坐在她办公桌一角,并不严肃,很亲切的样子,而且,很帅气。宋先生说,那你跟我的分身做朋友,聊天,假如你觉得孤独的话。满头白发的宋先生说,我可以把分身的头发变黑,跟我现在的模样不一样。 这是视频上看到的宋先生神迹之一。会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用心听宋先生讲道,讲实相、分身这些新奇事物。 灵魂既然喜欢超越物质,那么,我们学点儿灵魂出窍的玩意儿算不算过分? 阿博都巴哈教我们不要迷信神迹,虽然有人发现祂有近乎神迹的表现,但是祂从来不以神迹服人。 我们的灵魂迟早要离开这副躯体的,无需在这个尘世表演灵魂离体的事迹。灵魂在这里暂时离开一阵子,又要回来,也很别扭,并无快乐可言。如果不回来,它的本身必定要到处找它。这样的生存不算自由。在这现象世界,灵魂离了体也无所作为,这能搞些令人觉得好玩的游戏儿,这不是灵魂要做的事,它是有崇高的目标要攀登的,这里不是它的归宿,在这里也无法跟其他的灵魂自由交往。 今生的目的是多行道德之事、将灵魂里潜在的能力发现出来,用在社会,推动文明。当一个人沉醉于灵魂出窍、天眼通之类的特异功能,他的目的偏离了正道,违背了天意。这也不是解决烦恼获取真正快乐之道。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大师,然而宣扬神迹不会促进社会团结、进步,对个人也不算是个有益的教育。我们寻求美德的进步犹恐不及,哪里有精力分散在歧路上?人须在肉体和物质环境的约束里成长,做了好事尽量不宣扬,才能顺从天意、走向光明。 然而,阿博都巴哈说,假如一个人天生有治疗他人的异能,他应感谢上天并将这特能用于社会,无需教导他人如何获取这种能力。 # (20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