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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彼岸的诗文: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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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璇报告彼岸去世的消息》 彼岸,林今达先生,于昨日忽然离开人世。在人间潇洒的走了一回,连一声拜拜都没讲就遁入另一道空间。   他死在自己的书斋,一本厚厚的词典开着,旁边是他刚买不到一个月的电脑。电脑里有他的小说《篝火狐影》。   他的旧电脑坏了,我送一个旧电脑给他,然而他已经等不急了,买了一台新电脑,和一个打印机。   那天提着打印机从店里回来,据他说,走到半路摔了一跤,人昏迷了一阵,后来奇迹般醒过来了。   我感觉不妙,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妙。   前几天许炳正先生说要煮潮州粥,问彼岸可以不可以过去。我打电话给他,接通了没有人听。吃潮州粥的盛举就告吹了。   再早些时候我们在许炳正家里拍的一张照片成为他最后的遗照。   看来他死前还在写作,可能还在思考一个什么字或什么词,桌子上还有一本摊开的书。   黄贵文先生协助安排他的后事,今晚移柩新山绵裕亭。根据殡仪馆方面的消息,会停柩几天。   斯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他的黄鹤楼就是他住了二十年的藏书阁。   他以前常说,如果我死了,埋了就好,什么仪式都不必。那可能是他的一厢情愿了。( 2020 年 8 月 25 日)   #   @ 怀念彼岸诗集 作者:诸家   ——   李开璇 20200827   《跃出》   烈火撕开陈旧的樊笼 那哭泣而炽热蹦跳的心 尘土里 一只涅槃的诗魂 悠然跃出 一缕青烟,包藏着他 挥洒自如的悲悯 叫浮躁的海惭愧 谗佞的泡沫有所顿悟 他遗言的玄机被人传颂(注 1 ) 在白鹤飞翔的季节   诗人彼岸今日上午在新山绵裕亭火化,下午,一批友人将其骨灰撒在海里,完成了生命的一次循环。   注 1 : 彼岸在以下一首诗谈到死亡和遗言:   《不能说破》   祖国忽然恢复了记忆 晴天里响起一个霹雳 我纵然死了,尸骨不寒 这颗心,永远炽热蹦跳 这颗心,哭泣着 一句遗言,不能说破   ——   陈伟雄写给彼岸的诗:   真灵已化望乡石 横刀无力消我愿 身老新山是沧州 何不匹马戎梁州   ——   陈伟雄与黄建成合作的对联,此联挂在彼岸灵堂,由林佳发先生书法。   昨聊人生笑齐物 今达彼岸兩为一   —

一尊铜像的故事

一:日治期间的黄羲初 张礼铭新书《柔佛早期华人史实篇》,提到华裔先贤黄羲初于 1942 年,也就是抗战期间,曾经担任“新山奉纳金会长”。证据是一张收藏在新加坡李光前图书馆的追讨奉纳金月息公函,上面印有“新山奉纳金会长黄羲初”字样。 另外一份文物,一张由“柔佛州华侨协会”发出,作为土地买卖或转让之用的“奉纳金缴清证明书”,盖章人为黄羲初,职位是“理事长”,日期为 1945 年 7 月 10 日。彼时日军尚未投降。 舒庆祥写道,早在几年前,新山文史界就已经看到黄羲初担任“柔佛州华侨协会理事长”的文物。 然而,他却没有说明,何以没有将它公开。 最近,有位年轻学者,查阅了网上的新加坡出版、英文版的“昭南日报”,发现黄羲初的确曾经担任“柔佛华侨协会会长”之职。担任年份为 1943 年。 1942 及 1944 年,该职由黄树芳担任。 上述资料也是舒庆祥提供的,他也以此说明,他没有掩盖史实的企图。这一点无疑值得表扬。 这等于说,黄羲初在 1942 年、 1943 年和 1945 年都在“华侨协会”活跃,在日军投降前一个月,还在为奉纳金辛勤劳作。 2009 年黄羲初之铜像和碑文竖起,文史界评述为一件好事。然而,知道“内情”的文史界,仍然没有揭露黄羲初的“底子”,也没有提出异议。直到今年张礼铭出版其文史研究,果敢将事情和盘托出,“文史界”才大事攻讦。这种失语现象,或出于民族自卑心理,不敢立刻说出真相的犹豫心态。 从这个心态延伸开去,文史界,尤其是舒庆祥先生,对“异见”也是一种本能的抗拒态度。他说,张对立像后面的一批人出言不逊,“指指骂骂”,叫人情何以堪? 这些话语引起活跃社会工作者许炳正的不满,与舒庆祥展开一场论争。前媒体人黄建成也站在许炳正的一边。最近,为刘南辉写传记的彭汉方也认为,黄羲初是不是汉奸的问题,不是舒庆祥说了算。 宽中执行董事陈伟雄对张书的陈述和史料的呈现也是欣赏的态度,认为历史是一个不断补充的过程,并非一潭死水。交由宽柔中学出版之前他也做了审查,觉得并无不妥。 这本书对新山历史人物、风俗、会馆、港主制度、教育、马来皇室、学校、庙宇、人文都有叙述,日治时期为其中一部分。争议也大都源自于此。 论述黄羲初的一篇提到,黄在日军入侵之前半年,就已要求辞去筹账会总务的职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