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教 获取链接 Facebook X Pinterest 电子邮件 其他应用 李开璇 1/31/2023 主啊!请为我们打开门径、提供方法、舖平道路,使路途平安,引导我们见到那些为祢的道作好了准备的灵魂;而他们也受到引导,与我们见面。诚然,祢是慈悲者、富足者、完全强大者。阿博都-巴哈# 获取链接 Facebook X Pinterest 电子邮件 其他应用 评论
陈平与莱特 李开璇 3/19/2025 日军占领马来亚期间,陈平在马共喉舌报《人道报》当一名普通的钢板抄写员,平平无奇。后来,被马共总书记莱特盯上,坐直升机擢升,把他的上司李安东变成下属,成为莱特一只手臂。莱特自取其辱出逃后,陈平作为莱特的指定继承人,如愿以偿接下了他的王位成为马共总书记。一坐四十年,染上了软骨病,糊里糊涂便过了一生。 当许多领袖在莱特的出卖下一一牺牲的情况下,陈平却一帆风顺扶摇直上。由莱特的神符罩住,日本屠刀不曾落到他的身上。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马共的最高领袖有飞天遁地的本领,永远不会被敌人抓住。 1945年10月,日本刚刚投降,曾经是马共高级干部的黄耶鲁,便写了一篇文章,列出许多实例、人证物证俱全,揭露莱特陷害马共同志的血迹,呼吁所有“爱护马共愿意主持公道的人们”站出来,将莱特抓捕,交给马共、英军和陈嘉庚派三司公审。 黄耶鲁本人也曾遭莱特毒手,于1942年4月被日军逮捕。莱特随即以党中央的名义,将他宣布为叛徒。 黄耶鲁就是后来被李光耀重用的黄望青,曾在李光耀内阁担任多个重要职位,包括新加坡文化部长和社会事务部长。此外,他还曾担任新加坡驻日本和韩国大使。 这封信落到陈平手里,照理,他应该立刻把这个重大案件跟其他领导人商议,以便采取必要的行动,保护党和同志的安全,何况陈平本身也早已知道莱特的底细。然而,陈平非但没有这样做,还将它束之高阁,一段时间后,把它交给莱特。 莱特凭借陈平的支持,没有逃跑,而是召开了一次马共各州州委联席会议。会上,莱特说:“英帝国主义要打击我们的党,要把我抓起来,但没有什么借口,于是收买叛徒黄耶鲁捏造罪证,说我出卖马来亚革命,和日本人合作,这样,就可以把我当作战犯抓起来。这是敌人的阴谋。黄耶鲁是叛徒,被日本人抓了后,替日本人起草反共计划,宣扬‘大东亚共荣圈’。今天,日本人投降了,他摇身一变,转到英帝方面去,要为英帝效劳,继续出卖马来亚人民的利益。这样的叛徒,同志们能够相信他的鬼话吗?” 其实,从日本人的走狗变成英帝卒子的,正是莱特本人。 陈平跟着站起来附和。他说,叛徒的话,我们不能相信。随即号召大家举手对莱特表示信任,于是大会通过了信任莱特的议案。 莱特说:“同志们信任我,我很感动,我为马来亚革命出生入死,这是同志们知道的,但是要提高警惕,英帝国主义是不会死心的,我时时刻刻都有被捕的可能。如果我被捕了,谁来代理我的职位呢?我指定由陈平同志来代理。” 会场沉默片刻,于... 打开全文>>
我的公园 李开璇 3/13/2025 我小时居住的乡村,在晏斗镇郊,有辽阔的橡胶园,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狭窄的河边菜园,周遭不见一个公园或游艺场。偶尔跟妈妈搭巴士到五英里外的坡底,都有正事要办。记得妈妈牵住我的手,走到一棵大树下,跟一个穿白袍的人交谈几句。那人便从椅子下拉出一块板,搁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中间,用手拍拍板面。母亲把我抱上去,坐在上面。那人给我披上一块白布,剪刀咔嚓咔嚓的在耳边响起,头发落在布上。妈妈在一旁等候。我打了两个瞌睡,白布忽然被拿开,当空一抖,乌黑的发丝散落地上,那人抓了一把扫帚扫地。 妈妈又牵着我的手,走过几间店铺,进入一间菜店。店里的人把一些钱交给妈妈,那是她卖蔬菜和毛瓜的钱。我喜欢看这里水槽里生猛的泥鳅和一动也不动,只有腮帮子微微开合的“大头鱼”。妈妈又去一间叫什么“堂”的店,有浓郁的药材味,跟柜台边的一个师傅谈她的“耳鬼响”。把了脉,拿了药,吃了云吞面,便又牵着我的手登上巴士。 巴士的木窗开一半,不停地颤动,啪啪啪啪地响个不停,吵得人没有办法讲一句话。风贴在脸上,眼睛眯成一道缝。从眼缝里望出去,一片村野大地,仿佛一个偌大的公园,只是没有被切出一小块,将些俏皮的装置安装上去。那时,我还不知道公园为何物,直到上了小学,接触了儿童游艺场,才知有这样一个儿童专用区,大人们是不去那里运动的。大人们只是劳动,不做运动。 我的学校叫育贤小学,坐落在一个山岗上,一面是斜坡,一面是平地。斜坡的一面长了一排高耸的松树,沙哑而恢宏的松涛不绝于耳,后面一片长空云霞满目。平地的一方篱边有个A形铁架,足有我们三、四个人叠起来那么高,悬着三架秋千。秋千坐板都是块寸来厚的长方形木板,十分的坚硬。两边钻孔由一条粗铁链穿过,铁链上端扣着一个铁环,跟铁架顶部的横梁焊接着。 下课钟一响,总有一批同学飞也似地往这里奔去,要抢占这三架秋千,抢不到秋千的才退而求其次去玩溜滑梯和跷跷板。咿咿呀呀的金属声随即响起,带起一阵风,像马戏团的空中飞人。我本能地避开这危险地带,蹲在一个小草坡上,仰头看他们意气风发地荡到半空中,轻轻一蹬脚,又垂头随他们落下,划个弧往另一边荡去。 最勇敢的表演者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很有炫耀的味道。然而他们也的确有炫耀的本钱,一飞飞到接近横梁的高度,下行时还敢脚下用劲。到了另一边又是令人胆寒的高度,整个人好像要脱离坐板飞出去,采那天边的云。又一蹬脚,却依旧安全的降下。下面看的人可乐了,频频喊他们的名字。但不... 打开全文>>
营里营外 李开璇 1/20/2023 高秉益作品 “政府为什么扣留你?” 五十年前那个噤若寒蝉的年代,这样的质询,不时冲着我而来。有时,劈头就是一句。有时,转弯抹角,用眼睛询问。有时,换上一副婉转的语气:“他们有捉错人吗?”似乎错的不是我,而是在捉捕的人。然而那句话的潜台词是,为什么偏偏是你? “他完了,他没有前途了!” 同学们听到我在年终的长假里被政治部扣留两个月,交头接耳便得出这样的结论。小伙子怎会有这么世故的念头呢?莫不是被大人教会的。 “黑名单有你的记录,以后就别想混了。”不知是谁,又补上一句。 我们阅世不深不晓得黑名单是什么回事,只觉得不过是危言耸听,未来的事谁说得清楚?表面上唯唯是诺,心里却不相信。大人们都爱杞人忧天,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渐渐的也就不当一回事。父母亲却是受到很大的冲击,那个词似乎有千斤的重量,沉沉的压在他们心上。母亲的鬓角间未几便多了几片霜白,父亲脸上的沟壑更深邃了。他们的步履步履蹒跚,眼神涣散,那个标签意味着你是个异类,异类是要受人孤立和敌对的。不知这个诅咒是怎样传出来的,总之他们是相信了,并且看到住家附近布满了监视的眼睛,整天整夜驻守的那里。 “你快快离开这里吧,不要跟任何人有任何关系。专心读你的书,什么事都不要理会。” 族里的长辈前来开导我了。那年我20岁,刚刚开始接触社会,长辈们就劝我不要理会社会的事。他跟我讲了很多故事。他是我的伯父,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多年来,为了安排族人的生活,解决兄弟妯娌之间的纠结,他已伤透了脑筋,如今,这个不懂事的侄儿又给他增添新的烦恼。他看来很累。 “你打不过他们的,快快认了吧!”他说。 我也知道,有一场仗正在打着。战场的情况却是所知有限,半夜里偷听秘密电台我得知一些未经证实的消息。我并没有想过要参加,可我对它也不冷淡。我想了解一点儿关于民族和时代的问题,那些老师们三缄其口的社会真相。他的故事我听不懂,只知道跟战争、出卖和被遣送出境有关。 村里和族里的长辈们平时也不谈这些,私底下时而提起,也是如履薄冰,深恐自己的底细落入别有居心者的耳里。然而切割了历史和民族情感的生活毕竟枯燥乏味,唯独这回蹲了一回牢,无意间打开了许多被禁的话匣子,才知道民族的故事原来那么宏伟,那么辛酸,深藏在平凡的生活表面。许多悲欢冷暖被前辈们默默的吞在心里。我的认知虽然肤浅,但是对时代的热情,却不曾冷却。 父亲伸出左手,给我看他的手背,说:“你看,这是一条平坦的路。”然... 打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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