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脚印:勿洞


勿洞郊区和平二村鸟瞰:群山环抱,云雾缥缈;胜似世外桃源,实为人间净土。

  

太阳又从东方升起,给大地带来又一个黎明。

人们渴望留住太阳。

夸父于是开始阔步追赶。追呀追呀的,烈日下,巨人口渴难耐。他把黄河跟渭河的水都喝干了,还不能解渴,便赶去大泽,想再喝个痛快。才到半路,他就渴死了。临死他把手杖往地上一插,立马化作了一片桃林,花香四溢,果实累累。

莫非夸父在追赶太阳的那段日子里,曾经打从泰南跨过,踩下了一个个脚印,化作了勿洞和周遭许多紫气缭绕的村寨,焕发着蓬勃的风采!

寻寻觅觅,何处是世外桃源?世上竟然没片净土!人们都这么说。世外桃源,你究竟在何方?

只要心中有块净土,脚下就是世外桃源。

让我带你踏上征途,沿着巨人走过的道路前进,到了明天,不是也许,而是肯定,净土就在前方,世外桃源就在你我的眼前飘渺,似假还实,千真万确。

从合艾出发,经过也拉,空调大巴开始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行驶;极目远望,收入眼帘的,尽是深山老林,莽莽苍苍。就在这里,马共曾经驻扎2千多个队员,分成四支大队伍。为了保住一团红色烈火,他们以寡敌众,与人民公敌足足打了41年的游击战。在人类历史上,堪称顶天立地,创造了独一无二的奇迹。

我先是脑海翻波,狂想联翩,接着化作一只苍鹰,在泰南的天空翱翔。我俯瞰大地,只见在绵延不断的崇山峻岭当中,散落着9个红色山村,炊烟袅袅,生意盎然,灯光灿烂。1980年代末期,在暂时对社会主义运动不利的世界大势下,马共战士分成两批,先后结束了武装斗争,光荣下山,开始了思想和感情上的长期休整。他们在曾经活动过和靠近勿洞的地方,建立了这些红色山村:5个友谊村与4个和平村。

从此,烈火凝聚而成火种。

革命的火种永远不会熄灭:这是客观规律。

必须大书特书的是,西南泰国边境,在这些红色山村的环抱之中,还闪耀着一颗夜明珠,一个奇特的边陲红色山城。

她的名字很响亮,光耀史册,就叫勿洞!

“行役不知春早晚,墙头红杏欲飞花”:行行重行行,道路阻且长,我正在寻思,这两句古诗不禁涌上心头。不知不觉,眼前一亮:到了!

天色已晚。整个人口大约3万的这座边城,灯火通明,宁静安详。我脑际一闪,放飞遐想:


我踏遍万水千山

你我偶然相遇,在天涯

我惊讶于你的冷艳

更羡慕你在无休止地狂烧


你披着月光编织的衣裳

你是九天下凡的

仙女,起舞翩翩

在地老天荒 


边城勿洞,为何这样诱人,那么不同一般?从头细说。

当今天下昏乱,勿洞虽然离开路不拾遗的世外桃源还很远很远,而我兀兀穷年,寻找的也只是一方净土。

勿洞是一团烈火,是一个未来的启示,是一泓涤荡世俗的清流,更是一泉撩人心扉的灵感。

勿洞本来是一个恶名远扬的土匪城。曾几何时,“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如今,她多么文雅恬静,多么妩媚多姿。我经常在深更半夜,在破街陋巷里溜达闲逛,从来没有遇见过流氓,也没有抢包匪。

1948年底,马共被逼转移到马泰边区。初到勿洞,不取群众一针一线的解放军处境非常艰难,不能抢,不能偷,生活十分困苦。他们拿杂粮野菜充饥,没鱼没肉;“连群众埋进土里的死狗也挖出来吃”。一切靠群众。

有一次,解放军才踏进一个叫万二赖的村子,一个正在厨房里炒菜的大妈,瞥见他们的影子,就像遇上厉鬼恶神一般,吓得魂飞魄散,连手中的铲子也忘了抛开,拿着它,大喊:“土匪来了!”落荒而逃。年青女子一见他们,更是花容失色,大哭大嚷。战士们终于弄明白了是这么一回事。

为了帮助村民们识别正邪善恶,战士们开展了艰苦卓绝的群众工作。一个叫春光的战士,就曾经忍着饥饿,主动在热水湖无偿帮助一户农家披荆斩棘,开荒砍芭,赢得了群众的信心和支持。像春光这样的张思德,为数不少。解放军更惊心动魄的一项任务是:剿匪。革命队伍从来就不缺智勇双全才德兼备的杨子荣。坐山雕肯定要倒霉。

日据时期,兵荒马乱。在吉兰丹,一批流氓地痞乘乱乌合起来,成为一伙打家劫舍的匪帮,无恶不作。当时称为抗日军的马共战士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逃脱的残余分子流窜到泰国的勿洞和马来亚的高乌、仁丹以及华玲。勿洞的土匪头目许凌云外号凌云仔,带领一帮喽罗,大约总共有20个成员,奸淫掳掠,把边城搞得鸡犬不宁,居民寝食难安。马共一到,他们先是闻风丧胆,跟着束手就擒,俯首受编。想不到接受收编的土匪积习难返,恶性不改,照旧抽大烟喝花酒,闹独立性,不服管教,还利用解放军的名义胡作非为,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于是,一出活生生的《智取威虎山》样板戏就上演了。

在群众的帮助下,有关匪徒活动的情报纷至沓来。经过2个多月的侦查和追踪,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马共的一支特别剿匪队早已部署妥当,埋伏在匪窝盘踞的那个山头上的四周,伺机行动。匪徒们陆续深夜回巢,战士们仔细点算,一个也不缺。估计他们已经酣睡,队长一声号令,接着战士们一拥而上,把一个个睡眼朦胧惊魂未定的匪徒团团包抄起来,一网打尽。

第二天早晨,五花大绑的匪徒都都被押到一个早已围满群众的空地上接受公审。一个外号生阎王的悍匪潘飞,心狠手辣,群众恨之入骨,当场就被乱棍打死。其余的也受到应有的惩罚。有一个误入歧途的青年匪徒,坦白从宽,接受了改造。后来他参加了解放军,在战场上屡建奇功,成了一个革命战士,不久光荣牺牲。从此以后,勿洞就再没有土匪的骚扰,居民安居乐业,跟马共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军民关系,如同鱼水。

1976年,马方反动派挥军越界向勿洞附近的马共进行围剿,居民纷纷自发上街,聚会的聚会,示威的示威,声讨和抗议他们伤害人民子弟兵。敌人理亏,只好气急败坏,仓皇撤退。军民同庆,一派祥和。


假如我是秦始皇统一天下的那口宝剑

假如我是夸父追赶太阳的那把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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